两个贼头贼脑的人正在争先恐后地往里偷瞄。
宁时同不明就里,打算先看看情况,于是抱起臂,安静地抿了抿唇。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对……我刚才是感觉到了……疼?
“神金……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喜欢玫瑰?不脏吗?”
见宁时同一反常态地盯着自己一语不发,两兄弟有点惊讶。
宁时同正想着,拿起墙角一个铜脸盆准备去水缸旁打一点水,忽然门外“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噗!”
就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莫非是古代的某个朝代?
他真的活了!?宁时同有点不敢相信。
宁时同激动得心跳突突的,对着自己温热的脸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是真的,不是做梦!他真的活了!他穿越了!!
那个动不动就哭得梨花带雨满地打滚的宁时同呢?
虽然他大概知道原主的品味了,但还是被脸上的妆吓了一跳!
“啊……好疼!”宁时同艰难地爬起身!
宁时同?
那兄弟二人顿时觉得没面子,跟变脸似的在门口大声骂道:“宁时同,你这垃圾,竟敢踹我屁股!你你你!还敢关门!你等着,
这副面孔长得和他略有相似,但脸型比他略小巧些,看起来很小,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矮一些的也笑得喘不过气:“装,继续装!”
“你怎么……没反应?”
无聊,浪费时间!
原身竟然也叫这个名字,这会是巧合吗?虽然他现在心中有很多疑惑想要解开,但听这两个人说话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对他并不友好。
高一些的那个一瞬间隐去了脸上的不怀好意,换成了一副鄙夷的嘴脸:“哟,宁时同,你还没死啊,你方才不是哭着喊着要上吊吗?怎么?怕了?不敢上吊?”
宁时同不想再理这俩傻子,一脚把刚踏进来一步的其中一人踹出去,转身关上门。
宁时同直接打开门,那两个人身子顿时僵在那里。
时间又静止了半刻!
额……一个男的,画这种妆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特殊癖好’吗?
……但!宁时同活动了下手脚,这具身体又轻盈又年轻,头脑也十分清明,除了额角那一下磕得有点黑紫色淤青外,其他的似乎十分健康。而且!这具身体虽然脸上的粉涂得很白,但和脖颈未涂到白粉的皮肤对比,色差居然也不是很大。
算了,不关我事,宁时同想,既然这具身体是我的了,那我应该先去把脸洗干净,再去洗个澡把这身跟野鸡精一样的倒霉衣服换下来!
他愣了一下。
谁知矮一点的立即接口嘲讽道:“他当然不敢,他哪次说要死真去死了?故意闹个要死要活的还不就是想得到燕陵游的关注吗?”
可这清清楚楚的痛感正明明白白地再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穿越了,活了!这不是梦!
额……非常妖娆!?是那种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腮红红得像挨过打的猴屁股,眼线粗得像薯条,眉毛画的比较古典,像林黛玉的眉毛,口红是唐式那种爱心形,还特别艳丽的艺妓妆照。
yse!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次机会,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好好活下去,活很久很久,把上辈子所欠缺的那些幸福感都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我是你二爷爷!”
看来问不出什么来。
两人顿时笑出声,高一点的围着宁时同啧啧啧个不停,“你瞧,他又有新花样了,失忆!”
趄猛地又摔倒在了地板上。
“诶,你们是谁?燕陵游……又是谁?”良久……见他俩说完了,宁时同才淡淡开口。
既然他是男的,按照常识推理,他的室友肯定是个男的吧!这么多玫瑰……这正常吗?
那两人一看就是两兄弟,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穿着一模一样的天青色道袍,头上一模一样的发髻上插着一模一样的木簪。
中厅有两张书案,左边的这张上面一本书也没有,上面堆满了玫瑰剪下的枝条和落叶,另一张书案倒是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册书,书上依稀写着燕陵游三个字,书的上方还是放着——一大束玫瑰。
天可怜见!!上天显灵了!!
难道说?!!!
他仔细打量了一圈屋子,像是个古代的两室一厅,两间内室各有一张床榻,左边内室的那张床榻乱得像猪窝一般,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和被褥,右边内室的床塌上倒是很整齐,被子被正正方方地叠好放在床尾,床面上还放了摆成爱心的红色的玫瑰。
他看了看四周,赶紧拿起桌边一方古铜镜照了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宁时同捏了又捏自己,有种不真实感,他很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你记得我吗?我是你爷爷!”
宁时同皱了皱眉,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