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追根究柢,他也不会继续解释。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去承受真相带给我的冲击。
大概是心理影响到了生理,原本一向很快入睡也不常做梦的我,几乎每天都梦到晃一放掉我的手,然後在我眼前牵起尹孝柔的,还说他还是b较ai她,要跟我分手的梦境。梦境真实得都会让我被吓醒,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情绪紧绷的让我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所以我只好靠酒jg来入眠。睡前喝一点酒jg饮料,不只让我不再做恶梦,连觉也睡得特别安稳,但偶尔会不小心喝多变成酗酒,隔天换来宿醉。
开学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即使心情有时还是会多多少少感到不安,但已经没当初那麽严重了,现在就算见到晃一避开我跟别人通话,我也会安慰自己:那是别人的私事,不要紧、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ygsi的。
然而,命运之神总是喜ai捉弄人,越是不想知道、不想触碰的事情,往往一步一步带领你去挖掘,甚至是直接把你推到真相面前,残忍地要你面对接受。
压垮我坚持的最後一根稻草,重的让我倒地不起,所有建立好的信任,全数瓦解得连灰烬都不剩。
那一天社团时间结束,本来约好了在送我去rex前要去sean吃饭,走往停车场时,晃一接到了一通电话。
「现在吗?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下电话,他歉然地说:「抱歉,我同学打来说报告出了点问题,要叫我去重新讨论,因为下礼拜就要交了,有点赶……」
「嗯,那你快点去吧,我自己去没问题。」
「你到rex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达,报告结束我就过去了,路上小心。」语毕,他捧住我的脸,在额头印下了一吻。
和他挥手道再见,我一个人从停车场的反方向,走往校门口转搭捷运。
快要步出校园,我才後知後觉地想起,最重要的水瓶忘在吉他社教室了。那是要支撑我喉咙重要的饮品蜂蜜水,如果没有它,我可能没有办法让嗓子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我拍了一下额头,骂自己真是有够糊涂,又再返回去拿。
走近吉他社教室,令我意外的是怎麽有人在伴奏和唱歌呢?而且声音……怎麽会是那个跟我说要和同学做报告的晃一?
我放轻脚步靠近後门,往里一探,瞬间的冲击使我差点站不稳脚步。
「晃一,再来一首,安口安口。」尹孝柔她……怎麽会在这里?
晃一不是说要赶报告吗?那这是什麽情况?
「那接下来想听什麽?」晃一笑着问。那抹笑,是我最ai的微笑,可是却不是我过去所熟识的。
他此刻的微笑,是那麽的自然,那样的充满幸福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微笑。
雁子学姊曾说过,跟我在一起的晃一是她看过最开心的,那她知道现在的晃一,却也是我看过最幸福的吗?
「都可以。」
「那就五月天的拥抱吧。」
我的脚,像被钉子钉住了动弹不得,是该要跑开的吧?可是为什麽我迈不出步伐?
晃一边唱边柔情的望着尹孝柔,而她也陶醉的聆听晃一的歌声。
落下最後一个音符,尹孝柔开口,「好神奇,只要听到你唱歌,烦心的事情好像瞬间就不见了。」
「想听随时唱给你听。」
「这是你说的喔。」
「嗯,我说的。」
「欸好啦,气消了之後我肚子饿了耶,我们去吃大肠面线好不好?就你带我去的那间,然後吃完再去吃雪花冰。」原来带我去品尝的那些食物,尹孝柔也去过啊……
晃一将吉他收进他的袋子里,「你不是那个来了,能吃吗?」
「我就是想吃嘛,一点点没关系啦,好嘛?好啦!」尹孝柔牵起了晃一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晃一并没有甩开,任由着她握在手里,甚而露出幸福般的模样。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笑得这麽幸福过,那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骗不了人。
「好啦,真拿你没辙耶。」他宠溺的r0u了她的发。
「对了,你什麽时候换掉我送你的耳环了啊?而且这个还是米奇造型的,好可ai喔!」尹孝柔忽然0上了晃一的耳朵。
我以为晃一会退开,他不是说过不喜欢人家碰他耳朵吗?那为什麽他没有闪过尹孝柔的碰触?是不是因为尹孝柔是特别的人?我忍不住这样想。
「你喜欢的话等等我带你去买。」
「可是我b较喜欢你戴的这个,很特别,我没有看过这种的。」听得出来尹孝柔的口吻俨然就是要那个耳环就是了。
「这不行啦,是别人送我的。」
尹孝柔依然不si心,撒娇似地扯着晃一的手臂,「好啦,拜托你,拜托给我嘛。」
「可是……」
「你不是说要让我开心,要让我心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