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去。
血ye瞬间从他皙白的手心溢出,白到极致,红到刺眼。
“鬼也会流血啊……”宋疏月小声喃喃,扬起个纯真无害的笑,收起沾着血的刻刀。
手腕被一把扣住,不停流血的手掌桎梏住她。
殷红的血沾在她的腕上,由于宋听玉用力的动作,血珠顺着腕侧绵延,浸染她的肌肤,像滴腊的烛ye,暗红逶迤。
圈住她手腕的掌心贴住向上,直到握住她的手,血ye也蹭上去,牵住,带向眼前人的x膛。
衣料上也沾染血迹,只是深se布料,并不明显,整只手贴上去,她感觉到了掌心下微弱的心脏跳动。
“我不是鬼哦,我有心跳。”
宋听玉把她的手按在心口,轻声细语,像海妖jg怪的蛊惑,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兴奋,声音都微不可察地有些发颤。
“我有脉搏。”
他牵住她的手,从心口处顺着向上,来到颈侧,动脉微微跳动。
“我有温度。”
他撑着她的手心展开,俯身、弯腰、垂头,对着她染血的手心吹了口气。
温热的,带来些许痒意。
宋疏月蜷了蜷手心,把手ch0u回来,低头看了看手掌上的血迹。
另一只手握住刀把旋转了几周,她把刀尖推上去,划破自己的指腹,鲜血一瞬涌出。
宋疏月抬手,流血的指腹摩擦着按在宋听玉线条流畅jg致的下颌骨,嗓音清甜,笑嘻嘻地说:“你没有温度,你的血是凉的。”
说着更加用力,指腹碾向他的下巴:“我的血有温度吗?”
迟来的刺痛密密麻麻腐蚀她的手指,顺着指尖传到神经,大脑皮层像是炸开了一簇簇绚丽的焰火。
宋听玉的手是冰凉的,哪怕不停地淌血,握住她手腕的时候,也没有温热的t感,像冷冻层混着冰碴的内壁。
痛感让人清醒,此时宋疏月的大脑无b清明,宋听玉si三年了,她都快忘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根本不是兄友妹恭、亲近t贴。
那时在墓园,他不为自己撑伞才是正确的,雨势渐大的时候,他该做的不是倾斜伞面,他应该讥讽、嘲笑她的怯态。
像现在这样,充斥伤痕、血ye、刺痛,溢出的骨血里掺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劣因子。
这才应该是她和宋听玉,是宋疏月和哥哥。
宋听玉捏住她流血的手指,用力摁下去,血珠像断了线似的下滑。
宋疏月吃痛ch0u气,他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宋听玉下巴上沾了些鲜红血迹,那张本就jg致隽美的面容更显秾丽。
“血温能代表什么?”
他说着,笑眼弯弯靠近她,语调异常愉悦地说:“到肚子里都是热的。”
尾调转了个圈,拉长声音。
“要试试吗——”
上一秒冷着脸按她伤口挤血,下一秒又言笑晏晏,让她尝他的血。
宋疏月抓起他的手,贴在唇边,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她没有变态到去喝他的血,只是在报刚才他摁她伤口的仇。
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尝到了血ye的味道。
腥咸、粘稠的铁锈味……骗人,明明到了唇齿之间,温度还是冰凉的。
心里那点反叛因子慢慢降下去,宋疏月开始冷静下来。
眼前的宋听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互相算计的哥哥了,暂且标注为不明生物。
她一时冲动上脑,用刀划破了他的手,他会不会直接扭断自己的脖子?或者像漫画里一样,手上燃起一团火焰把自己烧成灰……
宋疏月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两步,他太高挑,自己还光着脚,要仰着头看他。
她平视前方,只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x膛。
鬼也会呼x1吗?
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会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肆意妄为。
这不是以前,现在的宋听玉浑身上下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
视线逐渐下移,落在他垂着的手上,苍白,手背薄薄的皮肤下筋络分明,微微泛着青,衣袖向上挽了些,她又看到了那道深入骨髓的腕骨疤。
这道疤痕,说起来还真跟她脱不了关系。
但并不是俗套的,为了救她落下的疤。
从小宋疏月就能感觉到,这个大她一岁的哥哥并不喜欢她,他厌恶她。
不是那种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口是心非,他是真的把自己视为眼中疔、r0u中刺。
她不明白他对她的厌恶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父母的偏心,作为被偏心的受益者,她做不出评价。
他的恶意没化作实际x的行动,就是傍观冷眼、无视。
冷眼相待说起来可大可小,但宋听玉的冷眼相待,是那种就算她si在他面前,他也会漠视的存在。
宋疏月刚开始还会委屈,哥哥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