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他妈刘翠花十五岁嫁给他爸,三年没喜讯儿。好不容易第四年怀了孕,堵了婆婆的口,却在第四个月高高兴兴回娘家路上,一跤把孩子给摔没了,气得婆婆“败家子、短命鬼”的直骂了三天。
第二次来讯又是三年后。这回全家上下一级戒备,生怕再出岔子。辛辛艾艾六个月,心想这回总没错儿了,就等儿子孙子瓜熟蒂落。哪知关心则乱,婆婆不知哪儿弄来一副土方子安胎药直接让孙儿给流了。
六月大的胎儿已经成形,刘翠花含泪将死婴埋了,却无法怪罪婆婆,不想婆婆硬了腰杆铁了心要儿子休了这“克夫克子”的媳妇。
刘三他爸是个唯母是命的孝子,本来对这不中用的媳妇也有点想法,虽怜惜翠花吧,拖拖拉拉一年后也就从了母命,休了紧接着再娶了新媳妇。
哪想天意弄人,那边刚娶,这边刘翠花就发现自己再次怀孕,叹息之余也不住欣慰。
一年后顺利生下一白胖小子。
为纪念前两次未出世的可怜孩子,也由着农村一流行说法:孩子的名儿取得越简单通俗越容易养活,于是随母姓,刘三的大名就这么成了。
刘三后来埋怨刘翠花随便之余也忍不住慰叹,简单是简单吧,幸好不通俗,要不指不定就抢了隔壁二大爷的孙子狗蛋和邻村王木匠家女儿鸭蛋的大名儿了。
刘三六岁的时候,刘翠花带他去算命。
算命的老头摸了刘三一通后,眼一眯,一幅通达派。
“这孩子,命中无~子哟。”
刘翠花神色不改,“师傅,可否指点一二。”
算命的眉毛一扬,刘翠花心领神会的将当初陪嫁的一点首饰推上桌,算命的点点头。
“也并非不可不解,只需记住四个字‘遇水则祸’。”
“这作何解?可有深意?”
“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乃天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刘翠花顿时黑脸,抓起首饰,裙子一掀,大脚“轰”地踩上面前小桌。
“放你娘的狗屁!一算命的还佛曰,骗人也没点把式。老娘儿子一看就是会生的!无子!?你才断子绝孙!”
说罢,掀翻桌子,一脚踩向算命的裆前,直把算命的吓得摔地上shi了裤子。
不怪刘翠花蛮横,这“无子”着实踩了她地雷。
想当初那还来不及出世的俩孩子以及婆婆“克夫克子”的谩骂,实在让她难受地紧。再说这几年在娘家没少遭人指点,这脊梁骨倒是越戳越硬,没点泼妇骂街的气势,哪能把儿子拉扯大。
骂是骂了,回头也没把算命的话当回事儿。
多年以后,刘三忆起这一段儿止不住骂娘,遇水则祸,他妈的王淼淼不就一水祸吗!
这时,这水祸就像蛇一样扭过来缠他身上。
“哪能啊,人家祸水嘛~”
“Cao!贱人!”
“我不贱,你不爱啊。”
“吼!干!”
“哦啊……三儿你好棒!好喜欢!”
刘三一身汗地从工地上回到和别人同租的地方。
一手把装着结算工资的信封随手扔个地儿,一手丢开外套。走进浴室,热水当头淋下时,被怒气冲昏的脑袋才稍微清醒。
“Cao!”
这是今天第27次骂。
想到工地老板那张油腻的猪脸一拳被他开了花,心里忍不住地爽。
连老婆都管不住,有钱又怎样,照样被老子打。
工地老板娘对他有非分之想不是一两天的事儿,整天捧着一对大波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地飘来一双媚眼儿。
呕,忍不住想吐,老子会对那塞了硅胶的假胸有性趣才怪,脸上的粉厚得都够糊墙了。
要平时,这点来自中年美妇的sao扰也不是不能忍受,虽不太喜欢但也确实小小满足了男性骄傲。实在是昨天那sao婆娘太浪了,趁他一人在休息室时,摸进来直接脱衣服勾引欲行那苟且。
忍无可忍严词拒绝后,那女人顶着张调色盘似的脸怒气冲冲地走了,结果今天工地老板就以调戏他女人为由辞退他。
只是无法忍受他那幅趾高气扬的欠揍样,临走前送了他一拳,“老子忍你很久了!”
刘三站在雾蒙蒙的镜前审视自己的裸体,感叹道:“都怪老子太帅。”
确实,一米八的身高,这些年干体力活儿练出来的肌rou紧实而不夸张,居然还有几块腹肌,这一身堪比模特身材,确实没得说。只是那张脸稍显秀气,颇有文质彬彬的味道,除了名字,这是刘三又一大缺憾。
想到工地老板娘暴露出的两团白花花的rou,又忍不住地呕。
这也叫胸?靠!
左手拿来架子上的色情杂志翻开,右手伸到下面握住,边翻边撸,嘴里“哦哦”的叫。
一个激灵射了后迷迷糊糊地想,啥时候去淘两本新的,都快免疫了。
刚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就响了,是同屋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