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诸伏景光神情坚定的模样,降谷零有些沉默。
本来想要去警局寻求帮助,却被上面敷衍再等几天,他只能焦躁地独自收集情报,还好没过几天景光又出现了。
想到那两个人,森月总感觉很难过,重新回到组织的他大概率是回不去了,虽然他也发信息以“想要去各地方转转”为由,告知了他们他不会按时回去,但是果然……还是好想见见他们。
诸伏景光对降谷零说道。
唯独不变的是那双湛蓝如同天空一般的双眼,看到就好像能察觉到他温柔坚韧的灵魂,只是如今陡添了几分忧郁与悲伤。
轻松简单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但是看到猫猫能平安无事的从琴酒手下归来,还能用那双漂亮的猫眼执拗地看着他,他……
“那个,先吃饭吧。”森月说。
“是藤原尾田让你来的吗?”诸伏景光问道。
“这种事情肯定会做到的。”降谷零撇嘴,扭头看向爱操心的幼驯染,问道:“那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加入那个高层派系?”
包括并不限于被发现身份关进了组织的审问室,被人暗杀沉进东京湾,重伤昏迷到某个角落。
降谷零笑了笑,重新看到幼驯染的身影让他的心情很好,紧绷了几天的心神也重新放松下来,还有心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
他要调查出之前森月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对那段单纯时光的怀念。
虽然那天被诸伏景光看到了他刚检查完身体而略显狼狈的样子,但随着检查完毕,他的身体也彻底恢复,连手上的伤都已复原,现在看不到任何痕迹。
现在不是该动摇的时候,他暗中告诉自己,他们身上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其他使命。
在发现“苏格兰”不见了,联系不上,他旁敲侧击其他成员也都只得到“没见过”“不清楚”的回答时,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糟糕的猜想。
尘封已久的记忆和情感如同破茧蝴蝶般被重新唤醒钻出壳外,在眼前人的气息与注视下,迅速沾染上真实的色彩,绚丽多姿。
不同立场不同阵营,当警察太久了,他都快忘了他在黑暗里的岁月。
“那是其他人让你用这种方式来……卧底?”诸伏景光在最后两字上压低了声音。
天蓝的眼睛认真扫视过森月的每一寸身体,又仔细的检查了森月的手,在诸伏景光想把森月裤子脱下来时被制止了。
从那个地方离开醒来,并确定森月安全无事后,他联系上了降谷零,两人先后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接头,把他这段消失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零。
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静静地抱了一会儿,随后诸伏景光恋恋不舍地缓缓放开了他,又抓住他的手,用嘴型示意,这里方便说话吗。
“不过森月竟然也来当卧底吗,这组织里的卧底真是越来越多了,不会哪天看到松田那个家伙也来了吧。”
“好了,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这几日睡眠质量不太好,每天还睡不到四小时,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降谷零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显得很是困倦。
见面就脱裤子他总感觉怪怪的,或许诸伏景光不是那个意思,但和萩原研二他们相处的这些年,他的思想和身体在有些方面还是不可避免被改变了。
“辛苦了zero,熬夜会分散精神,走路要注意脚下。”诸伏景光叮嘱道。
“不,已经恢复了。”
看到森月沉默不语,诸伏景光当做他默认了,缓缓解开森月的衣服。
森月点头。
“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还是喜欢诸伏景光。
“他的话,很容易就暴露吧,一开口就是‘哟你们怎么都在’。”诸伏景光摸着刚刚修理过胡茬的下巴,一本正经地黑起了自家同期。
还真是……
降谷零上下打量他,又轻锤了他胸口一下,发现诸伏景光确实没有受过什么伤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心。
即使重新回到囚笼里,他也想要诸伏景光活下来。
“身体还难受吗?”他轻声问道。
卧底?
啊,原来如此,诸伏景光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卧底,他就是琴酒最痛恨的组织里的老鼠。
“我不认识他。”森月摇头。
“你没事就好。”
“嗯,那个基地似乎是组织的核心之一,这次能通过考察,也意味着被打上了那个派系的烙印。”诸伏景光半真半假地说。
从满脑子死啊之类的想法变成了满脑子色色,身体也变得敏感了许多,被前男友发现了会有种社死的尴尬。
虽然也不是没做过,但是他们之前在人前牵一下手都会羞涩得不行,而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在他人面前亲吻小狗了。
当初和他分手,不会就是因为要去卧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