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古代,他估计就是大义灭亲的昏君了。
程十鸢没回答,只觉得只是出国被限制人身自由太便宜沈竟遥,监狱和精神病院总得让沈竟遥进去一个。
“我什么时候说和你结婚了?”程十鸢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橘猫,小猫伸出爪子挠啊挠,把沈裴煜的心脏挠破了,自己再钻进去,钻进去舔舔毛啃啃爪子,露出最柔软的腹部,再勾引着沈裴煜,要把小猫永远藏在心里最深处才好。
“我把竟遥送出国,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见她行不行?”沈裴煜亲亲程十鸢的手指,他知道沈竟遥做的那些事,程十鸢恨他,更恨沈竟遥,但是他控制不住地疯狂回忆幻境里不切实际的温暖,让他有些抓狂。
纤细的手指柔软的指腹,摩擦头皮的时候沈裴煜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全然不知自己陷入怎样的温柔漩涡。
方的市中心都有房子,如果你嫌弃市中心太吵还有别墅,别墅不行还有庄园,你喜欢城堡我在匈牙利,爱尔兰,英国都有,不想出国我就让人立马挑一块地皮建。”沈裴煜滔滔不绝,程十鸢还以为他是一个话不多,雷厉风行的人,哪里知道他是个话痨,程十鸢全程一言不发,内心一万个曹尼玛飞过,他可没想过和沈裴煜结婚,他刚才搜了关于幻境的一些理论知识,他并不相信未来的事情这么容易被预知。
“你知道我妹妹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很爱她,所以……我没办法接受你。”程十鸢偏头,语气落寞而悲哀,沈裴煜一听果然急了,把程十鸢搂在怀里,捏着程十鸢的脸蛋强迫他看着自己。
陆信的瓷器,只有一件是奢华的。
沈裴煜这才回过神来。
没开灯,昏暗的房间里,程十鸢穿着一身白色的毛衣,仅仅借助被打开的百叶窗的零星的光芒,沈裴煜觉得时间都静止了,过长的枝丫无人修剪,探入窗头,白色的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在暖黄色,暗淡的光下随着风起风落而晃动,隔音窗被打开,车流声成了心动最好的白噪音,程十鸢淡淡地笑着,手微微捂着嘴巴,两个酒窝盛满了暮色和秋萧,他长长的睫毛骚动着沈裴煜的内心。
哪怕在此之前没有先例。
“你都标记我了。”沈裴煜装作一副委屈和苦恼的样子,30老几的男人没尝过什么是恋爱的味道,只觉得他想吻住程十鸢,舔舐他的唇他的舌,他想躺在一桶橘子果酱里,被程十鸢制造出来的美梦裹成橘子琥珀。
是他小儿子周岁的时候,他亲手设计制作的,瓷器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寓意,程十鸢不知道它最后为什么会作为展品被展览。
那颗坚硬,冷静,理智的心脏,在谎言和虚伪中已经死去的心脏,重新开始了跳动。
“婚礼?对,还有婚礼,草地婚礼,教堂婚礼,水下婚礼,这些你定,我也会戒烟戒酒,你放心,以后孩子不用你带,饭不用你做,衣服不用你洗,老宅子傻逼太多我们一年也只回去一次。”
“那是,就是可惜了。”郑知节叹了口气。
“那你想怎么办?以后你对竟遥怎么样我都不插手,行吗,给我生个孩子吧……他的眼睛会像我。”沈裴煜脑袋抵在程十鸢的肩窝上来回蹭,本来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又有些凌乱了,程十鸢伸手推开他的脑袋,轻轻地用手指替他梳理。
“厉害,他的作品很美,包括他夫人的画,他们一家似乎都特别有天赋。”程十鸢很羡慕郑知节,郑知节看起来像是被宠爱着长大,笑起来毫无杂质。
“嗯,是他作品里风格最奇特的一
他不可能嫁给沈裴煜,不可能嫁给沈竟遥的爸爸,那个该死他妹妹的凶手至今逍遥快活。
“你的老师是陆信?”程十鸢有些惊讶,他之前在一个展览做临时志愿者的时候见过陆信的作品,他作品的风格一直都是简约清透,一点也不奢华,和瓷器本身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程十鸢很喜欢瓷器,也很喜欢瓷器里面包含的一种艺术的美。
沈裴煜见程十鸢不说话,以为是有哪处他不满意。
程十鸢眯着眼睛看沈裴煜,觉得他好笑得有些可爱,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沈裴煜的脸颊。
从来都是alpha掌控oga,程十鸢内心笑得像三岁小孩,上面写着陆信。
程十鸢笑了,露出两个酒窝,沈裴煜一愣。
“怎么了?”
主要是怪钟灵的补药,做又做的那么草率,连药渣子都不过滤,喝完的保温桶里都有一股经久不散的药材味,这是多着急当上沈太太才做出来的事,没想到被程十鸢截胡,捷足先登了。
“对啊,我很厉害吧。”郑知节提到陆信就有一种自豪感,也有一种惋惜。
“那也不行,我听说沈竟遥是个疯子呢。”程十鸢有道理怀疑沈竟遥有精神病,一种分离焦虑和臆想症,他靠近沈裴煜有他的目的,但是他不想被沈竟遥这种疯子缠上。
“你看过那个作品,就是他小儿子的周岁礼‘寓意’吧?”郑知节望着程十鸢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