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不悦地说：“那你还在等什么？”
没有洗澡……
李莲花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他指节慢慢向下弯曲，落在洞穴里那头兴奋的猛兽身上。
他原本以为用手会没那么难，真上手了才发现，为自己纾解欲望和给别人帮忙，完全是两码事。
这么……
李莲花倏然抬眼。笛飞声的眼睛比烛火更加闪烁不定。
笛飞声居高临下，两个人脸部相距不过咫尺。他冷声问：“这样够了吗？”
李莲花连呼吸都快停了。
笛飞声下腹猛然一缩。几根粗硬杂乱的毛发戳上李莲花的指尖，与此同时，一个粗壮、紧实又潮湿的东西撞在他掌根上。
蘑菇状的顶端满满当当地填满了他的手心。光滑，饱满，紧实，带着让人心烦意乱的热气和湿意。
他的态度蛮横又理所当然，好像李莲花也该是他如臂使指的金鸳盟下属。
李莲花素来爱洁，就连自隔开慰的时候，都难免对自己的体液有点嫌弃，每次弄完之后都要很仔细地洗手。何况这还是别人的。
他羞恼地斥道：“你闭嘴！”
他要是之前洗过澡呢，李莲花看在自己被武力压制的份上，没准也就捏着鼻子忍了，可他没有。李莲花一想到掌心上那粘糊糊的东西里可能有什么，就给不出半分好脸色。
至少他自己的不会这么……
尽管非常不合时宜，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笛飞声，你今日洗澡了吗？”
李莲花一扬眉，手指一紧，那颗圆润硕大的菇头被他捏得几乎变了形。笛飞声身体一僵，鼻腔里陡然发出一声闷
这人不是自幼命运多舛吗？不是在尸山血海中长大的吗？怎么还能有闲心长出这种非人尺寸？
笛盟主说：“没有啊。”
李莲花抿了一下唇。
他在这一瞬间又变回了野兽。
他硬着头皮继续向下摸，在摸到裤腰时犹豫了一下。
那里狭小、黑暗又炽热，因为无人得见而靡乱得格外肆无忌惮。为了避开这个洞穴的主人，李莲花被迫张开五指，指背紧贴着笛飞声的下腹。那里比腰腹更坚硬，肌肉在皮肤下轻微地抽动，像火山爆发前大地轻微的震动。
李莲花一边在心里默念，两害相权迫不得已，一边慢慢收回抵在笛飞声胸膛上的手。
笛飞声无论是外裤还是中裤都十分宽松，全靠裤腰上的系带固定在腰间。要为笛盟主“治病”，按说应该先解开系带，可系带一解开，裤子又会直接滑落。李莲花半点都不想让笛飞声那根宝贝得见天日，所以他放弃了解开系带的想法，改为将裤腰直接拉开，让另一只手伸进布料与皮肤间的空隙。
他垂下眼。笛飞声离他太近了，大半光线连同多余的空间都被挤了出去，李莲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腰腹以下的部分。
笛飞声大怒：“李莲花，你又不听话！”
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似乎并不讨厌，也没有感觉恶心，只是抗拒，单纯地抗拒。
湿漉漉，粘糊糊，感觉……脏兮兮的。
李莲花惊得连忙用手撑住他的胸口，只差像话本里那些被登徒子逼奸的小姐一样大叫“你别过来”了。
没有洗澡！
李莲花背部紧紧贴在椅背上，脑袋拼命往后缩，腰部以下动也不敢动，嘴里则忙不逘地表示：“够了。足够了！”
李莲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抽回手，但笛飞声的反应比他更快。他一把抓住李莲花的手臂，强行把他摁在原地。
李莲花在这一刻突然感知到了笛飞声的忍耐和忍无可忍。
事实上他还只握住了一个头部。
野兽无法沟通。它们只能被征服，或者被满足。
他咬牙切齿地想，这么牲口！
笛飞声微微动了一下腰，那根孽障玩意儿又碰了一下李莲花的掌心，示意他握住它。
开李莲花的双膝，插入他的两腿之间，整个人也跟着覆了过来。
笛盟主的脾气又臭又硬，腹部的肌肤却出人意料地细腻光滑，紧紧包裹着其下结实又富有弹性肌肉，手感美妙到让李莲花头皮发麻。李莲花从不觉得自己好男风，可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若单单只说男色，笛盟主当算是最顶级的了。
没有洗澡。
李莲花鼓起勇气将手插入笛飞声的中衣衣襟，手指直接落在笛飞声的皮肤上。
可是那道空隙太窄小，只能将将容下一只手掌。李莲花虽然极力避免皮肤接触，指背却仍然难免碰到对方的下腹。他的手缓慢下探，皮肤与皮肤之间带起似有若无的摩擦，触感异常诡异。
笛飞声不悦地催促道：“你快一点。”
笛飞声的手指像铁钳，紧紧地钳着李莲花的小臂。李莲花的大半只手仍然被迫陷在那个由衣料筑成的隐秘洞穴里。
看不见也好。眼不见为净。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