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凤九那货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鱼青鸾跟他的事儿便就这么得到了大夫人的允许。之后他便大方的将她挟持去了九王府,依旧把她安置在了西厢。这段时间,帝都全城封锁。凤八并着萧一远四处寻找那一帮子的女匪。更有甚者,就连皇帝都亲下命令,一定要找出这帮女子,绳之以法。这事儿鱼南风虽是瞒下了,可鱼府上下却依旧有所猜测。因为大夫人向来宝贝鱼青霄,若不过只是去别苑住几日,又岂会将那青霄少爷扔下不管呢?事情终是传入了老太太的耳里,她怒声对鱼南风喝道,“你个不孝子!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前脚发生了女匪进府劫人之事,若雪后脚便不见了?到底她是被人劫走,还是住进别苑了?”鱼南风面色苍白,他肃着一张脸,哑声回话,“娘亲说的哪里话。儿子岂会欺骗娘亲。若雪确实是去了别苑。”鱼老太太攸的冷笑出声,“好你个臭小子!你道老身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不会想了是不是?你说她进了别苑,那你告诉老身,是哪儿的别苑,老身亲自去请她回来!”她说罢,这便起身要走。鱼南风一见老太太作了真,这便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亲息怒!请母亲让儿子把话说完!”鱼老太太见他服了软,心里的怒气腾的便上来了。她举起拐杖,朝着鱼南风便没头没脑的打将下去。“你个不孝子!你竟敢连老身都骗!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你就这么对老身啊!老身早就跟你说过,好好待若雪!你非但不听,还要与老身作对!我可怜的青霄,这是摊上了个什么父亲,弄得这会子还昏迷不醒不说,还弄得娘亲都与人跑了呀!”她说到这儿,竟是失声痛哭。鱼南风被她打得浑身都痛,他虽是捂着头脸,可见着老太太这么一哭,也是没了主意。他急道,“娘!您别生气!这事儿怨那群女匪。若雪她不是自己愿意走的!”鱼老太太不是个糊涂人,她一听鱼南风到了这时竟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忍不住扬起手,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光。“南风啊南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个世上哪儿有入宅抢人家夫人的女匪人?她们这样,分明就是顾着若雪的名节哪!她们能这般待若雪,必然与若雪有着深厚的渊源!若是若雪不愿意与她们走,她们又怎么会带得走她?”她说到此,眼泪已经缓缓的落地,“若雪能舍得下青霄,便是打定主意再不回鱼府了。南风!”鱼南风俊脸红肿,他嘴角略动,霜声说了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鱼府的休书一天不下,我便一天就能抓她回来!”鱼老太太见他到这时候了,居然还不知道死活。这便气得侧坐一旁,拿个帕子直抹泪。鱼南风见老太太这般伤心落泪,这便赶紧过去跪着,道,“娘,您别难过,事儿出了之后,八王那儿立刻就让封了帝都。这会子说不定她人还在帝都呢。”鱼老太太气怒难当,她朝着鱼南风猛落一掌。怒斥,“说不定!你居然跟我说说不定!”鱼南风面色苍青,许久都不发一语。“自打若雪嫁进咱们鱼家,你就没一天好好待过她。先是有水心处处与她争风吃醋。后是为着青鸾并青霄的事儿,弄得她受尽了委屈。许是,咱们鱼家真的没法儿留住这么好的女子罢。”鱼老太太说到这儿,竟是泪水长流。
“叫人把青霄送进家庙。老身要亲自照顾。”老太太说到此,这便起身,一步一顿的走着。鱼南风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等老太太走远了,他才铁青着脸起身。面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去。他眼角朝着候在远处的鱼进划去,鱼进心中一惊,赶紧低着头疾走几步,道,“主子。”“派人把嫡少爷带去平西别苑。仔细别教老夫人知道了行踪。”他的眸中现着一抹决绝。声音冷得像一把刀。鱼进心中大惊。“刚刚老夫人不是说要将小少爷送去她那儿么?主子……”“照我的吩咐办。传下话去,停了嫡少爷的药。”他危险的眯着眼,嘴角隐着一抹冷笑。“她韩若雪以为我虎毒不食子,那我就比虎更毒一次给她瞧瞧!”她要走,也得他同意了才走。可她却擅自离去。这会子在他而言,找出韩若雪来,比什么都重要!鱼进闻言,面色大惊而变。停了嫡少爷的药,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这鱼相嘴上虽然不说,可他对嫡少爷的喜爱并不少于青姣少爷。为什么这一次,他要用嫡少爷的性命为注?他这是,想要逼夫人回来么?他摇了摇头,心中已是一片冷然。鱼相到现在还没明白,夫人之所以会出走,并不是因为自个儿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因为他怀疑了青鸾小姐。虽然事实证明鱼相的怀疑是对的。可她却始终没法儿对他那一刻的怀疑释了怀去。这会子鱼相又用青霄少爷的命来威胁她,纵是大夫人回来了,这恐怕也很难再呆得长久了去。他心中长长一叹,这才退了去。可他却不是去将青霄少爷送走,而是去追老夫人。鱼相已是失了理智,他得求老夫人救救嫡少爷才是。鱼青姣负手,并陈凰二人远远的瞧着鱼进追着鱼老太太而去,嘴角扬起一抹轻漠的笑。他转而瞧向陈凰,笑道,“小舅,您说这大夫人现在能去哪儿?”陈凰伸手弹他的额角,肃然道,“这事儿你爹不愿意咱们知道。咱们啊,就别管了。”“这怎么能不管?这若是她的确是被那些个女匪给抢去的,青姣可要去找她呢。”他说到这儿,笑得叫一个无邪。“好歹,她也是我的大娘。也算是半个娘亲哪。”陈凰对他侧目而视。但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