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亡命之徒罢了。」宋新抬眸对上乔舒的眼神悠悠道:「因为我也是一个两不像,第九世罪人,并且是个第一世贵人,与你好像不同,却又好像相同。」
宋新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满是嘲讽,令人想敬而远之的危险感不再多作掩饰,猖狂的本x暴露了出来。她脱下外层套着的羽绒外套,里头穿的是一件全黑的毛衣和一条暗灰并带有三条雪白直线的长k。一头棕发长到肩头,不点而红的双唇在她行走间闪烁着晶亮的光,左手食指上的那只银se雅典风戒指闪烁着如星星一般的光芒。她同乔舒一般,是个在y间渴望自由的疯子。
披着乖巧却孤僻冷淡的皮,实际上骨子里全是疯狂,灵魂自由得飞起。随x洒脱而不愿被束缚,法令不过是枷锁,而她们想打破这层枷锁,走到外头的自由世界。
与她对视许久的乔舒沉默了一会才苦涩地笑了笑,没有画上眼线的双眼显得更加清爽乾静,薄唇晕着浅浅的橘红,似是刚刚涂的护唇膏所致。穿着一件外出穿的棕se风衣,却与面上的清爽乾净相得益彰,雪白的右手手背上慢慢地浮现了一道烙痕,那道烙痕上写着ch0u象的四个大字:「罪与福连」。
「日希,走吧,不要再被束缚在这里了。」费楚慵懒地道:「我们都是罪犯啊,什麽都没做就被抓进来的罪犯,谁叫我们是非酋呢?」
林曦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看着趴在桌上仰望着她的费楚,道:「出去偷渡到欧洲吗?」
「嗯,成为欧皇,ch0u中ssr。」费楚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後,极为熟稔地揽过了林曦的肩膀,将她带到了门口边。
既然身在风雨,就不要再害怕被雨水弄sh鞋子、打sh衣服了。丢下雨伞,享受在这风雨中的寒冷与清爽吧。
忘川奈何桥的另一头有九尊大佛,大佛之中,是牢笼-----关押第九世罪人的牢笼。
闻秀不是在那,就是已经被扔进熔炉里了。
不过按照这些神佛的变态属x,祂们多半都会先折磨一下这些灵魂,让他们共情一些很痛苦的「记忆」,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这些神佛到熔炉里。不过乔舒倒是没受过这种折磨,而是看到被关在隔壁牢房的某个大姐姐痛苦得在地上大吼大叫,嘴里直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那个人渣!错的是他!啊-----!」
这还算清醒的,其他人或者是鬼多半从梦里醒来之後,便开始失魂落魄,慢慢地一步一步,自行跳下罪人坑。
不过闻秀那个胆子大、心理素质好到炸的人,应该是不大可能受影响的。乔舒只能勉强让自己往乐观的方向去想。
因此乔舒才领着其他三人来到这里「抢猫」,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事事要吞忍的委屈,一有委屈,便会自己狠狠地报复回去,并夺回自己所失去的所有。
神佛该灭。这是她在除玉梳怨灵一事後所得到的结论,先前一直压抑着的、想杀那些神佛和破坏法令的想法一下便如雨後春笋般冒了出来。
「本座从未看过尔等这般猖狂之人。」大佛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声音沙哑低沉,说出来的话却高高在上,彷佛藐视众生,四人皆是要在祂脚边拜倒的蝼蚁。
四人立马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走进幻境之中,周遭灰溜溜的牢房渐渐变作富丽堂皇的g0ng殿,究竟牢房是幻象,还是牢房本身就是g0ng殿呢?身在其中的人早已分不清了,更何况沉沦其中的人呢?
g0ng殿最深处正供奉着两尊身长八尺并端坐着的金se大佛,长得虽说跟彼此没有分别,但一尊手里捧九瓣白金宝莲,是善神。另一尊一手端公道杯,一手持白银宝剑,是正法神,此刻看着却讽刺无b。
公道杯注满则漏,防止饮者贪杯-----罪孽一犯再犯。
白银宝剑,足有三尺,惩恶扬善-----斩了自己这罪孽深重的灵魂还差不多。
此刻也不知是哪一位在讲g话,真身未现,四面八方皆是危机,也不知何时会突然来一招如来神掌把你打爆,只要神佛一刻不现真身,她们便一刻无法反击。
「乔舒,本座自认待你不薄,无论你做何事,本座仍觉你有大用,从不苛责你。但,你竟猖狂到杀了三罪神,杀神灭佛,按律当判」「无罪可判。」乔舒打断了那位神明的言语,接着悠悠道:「《法》中并无明确规定杀神灭佛该判何罪,因为祢们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陨落,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无人可灭神佛。」
「一个心中无神佛的人,手里的刀刃又怎会为祢们这群神佛外表的虚假荣光所碎?」
「罢了,你已离经叛道、无药可救了,诛罢诛罢。」听祂所说,说g话的似乎是手捧宝莲的善神。
正当乔舒准备要回呛时,坐在善神一边的正法神竟迳自站起,右t连着善神。公道杯黏在正法身金玉之手之中,走动间,公道杯都屹立不摇。而白银宝剑则不同,正法神似是难以提动,好像费了很大力气才终於用剑朝四人砍下。奈何几人身手矫健,从前便是贵人之中出类拔萃的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