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很静,这个时候一般没多少客人,方便机密的谈话。
我顿时明白他所指的,羞怯地回答“你醉倒在我家门口,所以,我送你回去了。”
“啊?”我惊奇地看着他“孟孟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呀?”
原来,他早看出来了。
“只是一个吻嘛,”我低头“谈不上欺负。”
“别骗我,虽然喝醉了,但我记得我吻了一个人。除了你,还会是谁?”
“为什么不猜是我姐姐?”
“因为有总经理以身作则,所以我们做下属的纷纷仿效。”看了一眼靠在bw旁的妖艳女子,我顿时无名火起,大声回敬他。
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我真不忍心。虽然难得有一个下午跟他待在一起,而且这样的下午、这样的阳光、咖啡和隐隐飘来的音乐,又是我多年梦想的。
“也许是诗韵姐。”
如果嫁了冷亦凡,哼,那就没好日子过了。那家伙花心且没责任感又脾气暴躁,整天看他跟那伙情妇眉来眼去、电话传情就够我受的了,说不定哪天顶撞他两句,他还会跳起来打我!
我不知道身后的冷亦凡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脸色发白,眼睛发绿,但他确实骂了一声,骂得很粗俗,也很清晰。而他的伴侣正用高跟鞋尖跟轻踢车门,唤他快走。
“孟大哥,”我极力平复情绪“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如果换了冷亦凡那个家伙坐在对面,他一定滔滔不绝,不设法把你的耳膜吵破不甘休,唉,灾难呀。我不由想到他手舞足蹈时的模样,噗哧地笑了出来。
孟大哥发动引擎,侧脸关怀地问:“恋恋,你眼睛红红的,为什么事难过?是不是怕丢了工作?”
开心,一想起那个家伙我就痛苦,哪里会开心?孟大哥真是太老实了,被我明褒暗贬的表情给骗了。
谢天谢地,他没有再跟上来。
“孟大哥,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如果你那我们改天再聊好吗?有份合同我得送到客户那里去。”
“我就知道是你!”他敲了一记桌子,汤匙在盘中跳动了一下“我记得那天醉倒前是走到你家门口,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地毯上,还有人给我盖上薄被,垫了枕头。我猜就是你!”
“我是去送合同!”我一把拉过孟大哥的手,转身就走,补充一句“如果经理不满意,我可以辞职,反正这个副经理不是人当的,连个秘书都舍不得派给我!”
话语打住,我知道他是想说——虽然我很希望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是她。
“那更不可能。”孟大哥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明显的痛楚“恋恋,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她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虽然我”
“我会负责的,”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天动地“恋恋,跟我交往好不好?”
“前面有家咖啡屋,我们坐下来再说吧。”他的样子很严肃,看起来要谈的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虽然我曾经有过女朋友,但我会好好对你。恋恋,答应我,可以吗?我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向你开口的,很认真,不是儿戏。”
我和孟大哥默默无言地相刘坐了良久。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此时的我,被冷亦凡气得心有余悸,也没兴致逗他说话。所以,周围只有汤匙偶尔碰撞瓷杯发出的清亮响声,还有咖啡的浓香在午后的空气中飘散。
“我是去谈生意!”他辩驳。
我明白他说的话,他做事一向很认真,不会像冷亦凡那家伙成天乱开玩笑。如果跟他交往,将来嫁给他,就可以过我向往的生活了——养两个孩子,种满院子的花,再养条雪白的长毛狗。我可以系上橘红的格子围裙,在厨房里搅拌水果沙拉,回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他抛去一个明媚的微笑,五月的阳光洒在窗前的绿叶上,一切宁静而温馨。
再说他那个家族财大气粗,入了他家门,还不成了旧电影里受欺压的小媳妇?等待我的将是看长辈脸色、独守空房、被小妾陷害、在祖先灵前罚跪、服砒霜、用白绫上吊等一系列悲惨的命运!
冷亦凡转向我道:“苏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什么时候我的公司这样开放,允许员工在上班时间谈情说爱了?”
咦,怪了,我扯到冷亦凡身上去做什么?那家伙一辈子也不会跟我交往
“我很清醒,”他隔着桌子握住我的手“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哼,丢工作?丢了更好!免得成天跟冷亦凡唇枪舌战,损害我智商过人、要留着造福社会的脑细胞。
“恋恋,”他欲言又止“那天晚上,我是不是欺负你了?”
“安安和惜惜?”他摇头“不,我知道她们一向不喜欢我,所以只有你。”
“没没有!”我瞪大眼睛。
“恋恋,在想什么?那么开心?”孟大哥一脸好奇。
他记得那天的事?那他还记不记他我的股不自觉地红了。
“恋恋,”他终于开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