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侦探还是要留一手,在埋掉白色棋子之前,星璃偷偷留下了代表自己和空也的白色主教。只要棋子还在自己身边,就永远不会出现问题。
星璃回到5号室,将门反锁,一身疲惫使她一头扎到床上。
“哎呀,这不是星璃吗?”
“其实,有些事情令我很不安。”乔钰的声音很细。
件事情:星璃逃跑的理由,究竟是破坏被发现了,还是看见了空也的裸体呢?
 p;星璃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掏出一个白色棋子塞到乔钰手里。
“杂志社的黑暗面吗?你为什么不考虑退出呢?”
“事实上,我是被其他人逼迫的,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不会参加这次的行动。”
“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我初入杂志社的时候,只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懵懂少女,找工作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我在杂志社求职的时候,原野先生看起来人很好,愿意把我收留到他的小组。然后然后”
空也说完便全身浸入水中,享受在星空下泡澡的惬意。
杂物间很小,约莫六平方的空间里塞着拖把、水桶和马桶塞等清洁用品。里头的老式洗衣机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一掀开盖子便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星璃试着按下电源开关,没有反应,估计是洗衣机没接电,看来是用不了了。
“刚刚那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啊。”阿助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事情呢?”
星璃一路小跑到三楼杂物间,将雨衣脱下挂好,铁锹放回原位。
“给你的护身符,有它在你就能得到侦探的保佑。”
“能到我房间来一下吗?”
回5号室的路上,她的心砰砰直跳,用小到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乔钰有些紧张,用纤细的小手攥着衣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阿助裸着上身,染黄的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浴巾。
“可以跟我说说吗?没关系的。”
确认完这一点后,星璃退出了杂物室。
“啊,这我知道的。他们一定对你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吧?”
“虽然看起来很和睦,但杂志社的黑暗远比你想象的多。”
“这是?”乔钰觉得疑惑。
空也挪动脚步,走到池子的中央,不愿在玻璃窗旁边停留。
路过天文博物馆时,星璃停了下来。
到达5号室的门口时,对门的9号室忽然打开一条门缝。星璃警觉地转过身去,乔钰从门缝中探出来:
阿助似乎没发现刚刚在后院的人就是星璃。
“‘他们’,指的是你们杂志社的其他三个人吗?”
“有些人会对孤岛上的大房子产生恐惧感,在推理中,这种类型的孤岛一般与世隔绝,犯人在杀完人之前救援不会赶来。对此感到恐惧的人,同样会对诸如瓷质小人、象棋棋子之类能代表‘人’的东西产生恐惧。”
乔钰招招手,又说:
“别理她,她只是心里有芥蒂罢了。”
能当做凶器使用的仅有一把铁锹,镰刀锤子之类的工具统统没有。
“这跟棋子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洗澡可不行哦,空也还在里面。”
星璃有些害羞地撇过头,转身下楼去了。
9号室的布局与5号室大差不差,都是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套桌椅,唯一不同的是:9号室没有阳台。星璃在椅子上坐下,乔钰则坐在自己的床上。
“不是的!”对方忽然提高音量,“他们的做法跟我想象中的杂志社相去甚远,这些人为了获取情报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嗯谢谢你,侦探小姐。”乔钰终于喜笑颜开。
身后突然传来男性的声音,吓得星璃一个寒颤。
“因为,我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啊”乔钰哽咽起来。
“就像犯人在行凶之前需要仪式感一样,用八枚棋子代替八名受害者。孤岛活动的参与者依次受害时,棋盘上的棋子也依次倒下。如果你了解阿加莎克里斯蒂,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他们如何逼迫你?”
白色主教。
“好险,好险。还以为我被发现了”
乔
“有些事想跟你说。”
“心里有芥蒂?”
乔钰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点点头。于是星璃接着问下去:
天文博物馆的大门采用的是对开的玻璃门,门上挂着一把锁,显然并不是全天开放。门框上贴着印有“天文博物馆”的牌子,馆外的墙壁则被特意粉刷成星空图案,与其他房间的白色粉刷相比,是在有些突兀。星璃无法通过毛玻璃观察里面,博物馆也没有其他窗户,看来想进去只得等到白天。
乔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啊是吗?那我过会再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