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把过去的事情都讲了一遍,“那天我约穆彦成出来喝酒,确实是跟他说,乔薇澜哪怕不在了,我们也算是帮她过个生日。我当时没有多想,一来是真的以为乔薇澜已经死了,虽然以前讨厌她,当时又觉得也没什么大矛盾,二来我也确实是找借口约穆彦成,我一直喜欢他,从来不变,他越是明白,就越是躲着我。除了跟乔薇澜有关的借口,他是不会见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没喝多少酒,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喝多,也不会让我喝多。我知道他是怕酒后做出什么事儿来。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就……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还被记者给拍到。”
乔语有些难堪地看着傅叶舟,“我说我什么手脚都没做,你信吗?”
傅叶舟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我就信。”
乔语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
“我真的信啊……”傅叶舟顿时慌了,“我没有不相信你,你要说你直接打晕了他,拖到酒店,这我信。可是说你给酒里面做手脚,我是不信的!”
乔语一下子笑了,随即却又哭得更厉害了。
“傅叶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我真的……穆彦成认定是我做了什么……其实就连我父母都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只是他们不说。我也没办法解释。穆彦成那是根本不信,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我父母那我也不好意思……而且当时我知道有机会可以嫁给穆彦成,我都乐晕了,哪里想得到别的……”
乔语积攒了太久的压力和委屈倾泻而出,絮絮叨叨说了好久。
傅叶舟只递给她一杯温水,任由她讲,半点不耐烦都没有,等她说完了才问:“你父亲呢?你见到过他没有?”
乔语摇头,“我打电话给他每次都被挂断,听说现在家里只有乔薇澜,我爸爸一直没有回去过。听说他在国外一直没回来。关于愿意配合乔薇澜失忆,说她才是亲生女儿的事情,也是他打视频电话跟他们沟通的。”作为一名医生,虽然傅叶舟并不是心理科专家,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乔语一定是在短期内遇到了什么重大变故,整个人不但性格、处世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必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那根弦如果绷得太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啪”地一声断掉,乔语整个人可能就会彻底崩溃。
现在,她最紧张最在意的就是母亲的事情,要是现在得知,她母亲很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乔语多半会真的垮掉。
傅叶舟对这件事其实不是太乐观。
因为如果乔语的母亲还活着,那么一个重伤性命垂危的伤者,肯定是需要留在医院抢救的,他的朋友不该都一点消息都没听说才对。
但事实太残酷,如果乔语此刻需要一个牵挂,一个目标,母亲还有生的希望无疑是最好的。
以后……
傅叶舟垂下自己的目光。
乔语已经结婚,应该很快会有自己的宝宝,到那个时候,就有了新的希望和牵绊。
乔语以前有点大咧咧,现在却是很会察言观色,马上感觉到傅叶舟的情绪不好,便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是在想,你大半夜跑出来,是又被婆婆欺负了?”傅叶舟见她这么敏感,马上转移了话题,“你丈夫……不在国内?出差了?”
傅叶舟这全都是猜测。
乔语垂下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傅叶舟心里一紧,“他还是没有接受你?那他为什么要娶你?”
乔语捂住了脸,平稳了一下情绪才说:“我们婚礼前夕,我和穆彦成在酒店那件事……媒体上闹得风风雨雨那,你有听说过吧?”
傅叶舟点点头,“当时……不是你们两家出来说,是你们早就已经订婚,被人跟踪偷拍。”
“那只是事后的说辞,是两家长辈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做的弥补。确切地说,是没有经过穆彦成的同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乔语的眼框红了。傅叶舟的心情也十分沉闷。
没有人会喜欢听自己一直忘不了的女孩子谈论她和丈夫的事情,但傅叶舟还是压着情绪问:“你的意思是,那件事,有内情?”
乔语点点头,“那天是乔薇澜的生日。乔薇澜是被我父母收养的,算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跟她关系一直不好,我觉得她很虚伪,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可是我们家真的没有亏待她。”
乔语把过去的事情都讲了一遍,“那天我约穆彦成出来喝酒,确实是跟他说,乔薇澜哪怕不在了,我们也算是帮她过个生日。我当时没有多想,一来是真的以为乔薇澜已经死了,虽然以前讨厌她,当时又觉得也没什么大矛盾,二来我也确实是找借口约穆彦成,我一直喜欢他,从来不变,他越是明白,就越是躲着我。除了跟乔薇澜有关的借口,他是不会见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没喝多少酒,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喝多,也不会让我喝多。我知道他是怕酒后做出什么事儿来。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