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低着头单手给他倒酒,程有光仔细看了两眼,那人左肩似乎伤了。侧脸挺陌生,“喂,你,抬起脸给我看看。”
知道金州物色了多少人选经过了多少努力才成功嫁入豪门,程有光愣了一下,“你肯定爱我爱到想给我当妈妈吧金州?”
程有光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大了,“……好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有光脚下一个踉跄,郜乌下意识接住他,一具滚烫的身体贴过来。犹豫间,怀里的人忽然被一把拽了出去。程有光立刻认出是谁,闹腾起来,雒商手忙脚乱地哄,抽空冲郜乌挥了挥手,“谢谢,你可以走了。这个月会多给你薪水。”
雒商揪住他的后颈皮
工作结束后郜乌几乎精疲力尽,仔细叠好经理给的演出服,万一弄坏了他可赔不起。换回自己最正常的衣服,正要走,被程有光喊住了。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beta一直在台下很认真地听,只中途出去接了次电话,回来就疯狂喝酒。
“怎么,你老公不介意啊?”
两瓶酒下肚,程有光突然想起来今天医生告诫说要戒烟戒酒,有些烦躁地放下酒杯。要是再找不到合心意的alpha,不出半年绝对要被塞进门当户对的豪门相夫教子,这不如直接杀了他。
“走开啊啊啊。”
“小倒霉蛋儿。”金州听完摇摇头,抽了张餐巾纸给他擦眼泪,“他既然成结了,那就是没有戴套,你体检做了没?”
“没有下次。”金州说,“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家了,在我那住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
郜乌看出他醉了,说:“如果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人在给我下马威,我就是个傻逼才会过来。程有光越想越气,偷偷溜出了门。
各项检查结果都没问题,金州余怒未消,单子攥成皱巴巴的一团,程有光扒拉着他的肩膀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我下次会注意的啦。”
程有光嚼骨头的动作一顿,直愣愣地看着他,“忘了……”
“今天换了款式,想必大家的反应会更热烈。”
“很好。”经理的语气相当满意,“就这样,不要有太明显的表情,他们就喜欢你冷着脸。”
“被砸伤了。”郜乌道。
金州是个好脾气,和程有光认识六七年统共只对他发过三次火,第一次是质问程有光不戴套就要做,那时候程有光还是个只顾自己爽的小混球,开荤没多久,莫名其妙被金州凶了一通还是很委屈很不服气的,抓着那团屁股肉要往深处戳,反倒被oga打了屁股。他性格多少有点欺软怕硬,没见过这么不好惹的站街o,边掉眼泪边退出来问套子是什么。第二次是金州意外得知程有光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被另外几个狐朋狗友拐着参与了一场裸体派对,把人狠狠训斥一通逮去医院做检查,勒令他以后不许乱搞。
程有光酒醒了一点,指着雒商问:“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
郜乌有些失笑,他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白单纯的反应,想来不会太难应付。这时有人找过来,让他准备准备下去唱歌。
“管他介不介意,大不了以后离婚,拐点儿财产跑路另找有钱人。”
金州的老公叫谢缘照,和金州订婚前,程有光的未婚夫候选名单上有他的名字。alpha主动和程有光握了握手,很客气的样子,得知两人已经吃过饭之后叹了口气,系上围裙。程有光见他反手拽着金州进了厨房,突然有点难受,心上像有只小虫子在啃。
好。”金州微微挑起眉毛。
“你干嘛?”程有光高声喊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挣扎起来。
“别这么叫我。”
雒商连忙顺着他的脊背抚摸起来,程有光安静了,任他摸猫似的顺了半天,喉咙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你手法真差。”
“爸爸。”程有光笑嘻嘻地喊。
“乖,乖。”
第三次就是现在。
郜乌嗯了一声,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相比这件远处来看和绳缚无异的皮衣来说,刚刚那露腰露屁股露大腿的侍应生服实在是太保守了。不过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就是来卖肉的吗?他需要钱。
程有光名头很响,任性妄为在这帮少爷小姐里数一数二。郜乌初来乍到,心里没底,自觉倒霉,微微抬了下眼直视对方,入眼一张极漂亮张扬的脸。不知怎么,觉得程有光长得莫名眼熟。
“你,那条胳膊怎么回事?”程有光努了努下巴,模样挺盛气凌人的。
“我听说金州和谢缘照的婚宴办了,猜到你这几天会来,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你昨晚没来,我居然猜错了。”雒商说着说着,改拥为搂,徘徊在腰际的手指钻进衣摆滑了进去。
“谁啊?”
程有光模糊不清的记忆倏忽清晰起来,摸了摸后颈。妈的,昨夜那个傻逼alpha是想标记自己的,大概是没找着腺体才没下口。不和金州骂一骂难解心头之恨,“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