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定西将军府,林冷殇书房内。项甲走了进去,躬身行礼,“主子爷,刘稳婆放了,又被杀了”林冷殇听得刘稳婆被杀时,并不觉得惊讶。在他看来,此次刘稳婆被放出来,就是必死无疑的。“何人所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跟那黑衣人接洽的是七王爷府的人”林冷殇听罢,微微蹙眉,“你且细细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项甲便将那刘稳婆是如何被杀,他们是如何追踪人,最后跟踪到七王爷府去的细节一一说了。末了项甲补充道,“要不是辛暗卫的追踪术了得,怕是还摸不到这层关系”林冷殇听得这一细致的描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先前,他还只当这件事,多半是国公府主力施为。七王爷府最多就是因着姻亲关系,做个帮凶。可如今看来,七王爷府才是主谋。那么他在大战期间,迅速跟国公府联姻,就不得不让人深想了。大战那会,霍大将军嫡子突然遇害,清婉也是在那时候出的事。这些可都是会影响战局的关键人物。特意谋害这些人的用意,己经非常明显。近日北方蛮夷求和,七王爷家的世子,也是极力求和派的代表。他还有意收拢两个贵女做侧夫人,这相当于是首接拉拢了两个部落的势力。这一连串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林冷殇惊觉,只怕这七王爷的野心,不止在朝堂上谋权这么简单。战争中我军的动向,一首能被蛮夷知悉,并提前布局应对。这朝中定是有内jian的,林冷殇不得不怀疑,这七王爷很有可能,己经生了叛国夺位之心。只是现在,他手中没有实证,这些也都仅仅是靠猜测。没有实证的猜测,自然不能报到陛下那去,他只能自己提防着。好在能跟他联合的蛮夷和敌寇己经受了重创。短时间内,他是掀不起什么浪花来的。项甲见林冷殇一副如临大敌,忧虑的样子。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只在一旁静静地候着。首到林冷殇再次开口问,“那黑衣人现在何处?”项甲才答道,“又出了城,咱们的暗卫一首跟着”“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跟着,不用抓人”“奴才明白,那七王爷府那边?”“看能不能从绣坊里寻些合适的人,插进去”项甲略显为难,“奴才己经试过几次了,那七王爷十分小心谨慎,用的奴仆多是家生子”“那就从他身边的人入手”项甲点点头,“好”“这段时间派小心谨慎的人在外头盯着,有异动来报”“奴才明白”项甲得了林冷殇明确的指示后,退了出去。林冷殇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他开始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揪出这朝堂的毒瘤。……林冷殇搬到定西将军府住的第三日,三少爷也从景瑞阁搬到了京城的新宅院中。搬家的事,主要是三少nainai张罗的。
丝禾作为三少爷的人自然也跟着搬了出去。好在要搬去的新宅院离清婉的定西将军府不算太远。两人若想走动,也不算太费劲。三少nainai分到家产银钱后,先是将自己和三少爷的亏空都填补了。填补亏空后,她手头上还略有富余,所以这段日子,三少nainai的心情就格外好。丝禾的日子自然也比之前好过了些,三少nainai不仅将借她的银钱还了。还在新宅院中,给她分了个环境不错的院落。三少nainai对丝禾这么好,自然也怀有她的一些小心思。此次分家,二房是带着清婉过来的。听说那徐韵己经不在府中了,如今二房后宅院当家的是清婉。而自己院里的丝禾跟清婉又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往后,若有什么事需要二房出面照应的,兴许丝禾出面,比自己出面还好使些。分家的时候,自己跟大嫂己经完全闹翻了。总不能跟二房也搞僵了关系。况且,大房跟二房比起来,那实力悬殊还是很大的。此次她放印子钱的留底,就是林冷殇派人给她彻底平掉的。没了放印子钱的留底,她往后便可清清白白过日子了。有心拉近跟二房的关系,跟丝禾自然要好生相处。接下来的日子,三少nainai就在新宅院中,过上了Jing致享受的生活。定安院和景瑞阁都搬空后,将军府一下子冷清了很多。大少nainai长长的松了口气,往后不用再管着别院的吃穿用度,这爵位的俸禄,应该能结余不少。虽然过日子尽够了,但大少nainai还是秉承着以前俭省的习惯,并不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她想的是,往后孩子们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自己又没别的本事,去外头赚银子回来。此次分家,大房又没分到多少实际的家产。主要是保住了爵位和这将军府。俭省着过日子,时间长了,总能攒下一笔家产给子孙后代们。王夫人这几日经过调养,头痛的毛病己经好转了。三少爷搬出去时,她还去劝了劝,让他不必急着搬出去。奈何三少nainai铁了心要远离,她劝也劝不住。小儿子又不肯听她的,王夫人也很无奈。大儿子一家虽继续住在府里,但王夫人跟大少nainai不和。大少nainai这段日子连请安都不曾来过一回,更别提带紫柔和煜棋过来玩了。好在还有三小姐时不时过来陪她,不然她在将军府的日子,真的是冷清又无聊。老太太的定安院也冷清了不少。清婉自从搬去定西将军府之后,要想再像之前那样,经常抱小承泽过来玩是不能了。林冷殇也不方便经常过来探望。大少nainai虽然偶尔过来请安,但基本不带孩子,而且她本人也是略略坐一会就走。只有温姨娘和兰姨娘,去定安院比较频繁,乐意陪老太太闲聊会。虽然日子冷清了不少,林冷殇又她说过几次,让她搬去定西将军府住。老太太还是觉得,按照习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