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高台边秦府的朱漆大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久违的齐官岩终于闪亮登场,这家伙猥琐的脸上带着更猥琐的笑容,分别朝着刘子承与佟春山一抱拳,大手一挥,伸手四个家丁,端着一个平时洗漱用的木盆缓缓驶出,偶尔还有水滴溢出,显然这鬼主意又是齐官岩出的。为表公正,四个家丁分别各持木盆一角,现在抬下的人群中来回走了一趟,让每人都得以看清盆内之物。一路走来,水滴狂洒,人群中惊呼声不断。刘子承深知考试前审题的关键性,青黑的眼眶用力的张大,留心注意着每一个人的脸色变化,有的惊讶,有的好奇,有的恐惧。有的淡漠。不过每一种变化都没逃过刘子承的眼睛,同时心中也暗暗分析着盆中之物。这哪是比赛呀,分明是吊人胃口嘛。刘子承急的直跺脚,四个家丁不紧不慢的走上台,现在后面一票老家伙面前来回晃荡了几圈,有停在秦梦玥身前足足有5分钟,只看秦小姐由惊讶,又变得恐惧,随后又无比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险些看得他心脏病突发,差点现在就拉起秦小姐私奔。这个世界神秘的事情太多了,何况还有好多东西在现代已经绝迹了,而且无证可查。要是真出现这么个东西?那咱哥们也不认识,大不了乱编一通,估计就算我说成是恐龙,他们也没人知道。终于,司仪宣布比赛开始,台下的喧哗声顿时嘎然而止,连秦小姐急促的呼吸声,刘子承都清晰可闻,那砰砰的心跳似在鼓励着心上人要勇往直前。木盆终于端到了场中,刘子承及佟春明两帮共五人都凑了过来,阳光照射在水中,波光嶙峋,耀得人睁不开眼睛。隐约间只看到水下一团黑影在晃动。正在这时,佟春明身边的老者,也就是所谓的智囊忽然大叫出声:“夹人虫!这是夹人虫!”夹人虫?什么东西,好像有点耳熟。刘子承有些纳闷,再像低头看时,那可恶的家丁们已经把木盆端走了。夹人虫没看清,家丁到是看了个清楚,正是昨日被他恐吓那个私收小费的家伙,原来他怀恨在心,打击报复,哼,你狠,等我的小玥玥嫁过来,就要你当陪嫁,天天你让洗茅厕!“哦!君越果然不愧是东平第一大酒楼,只一见就已经有了答案,当真见识非凡。”这边话一开口,那边司仪就已经见缝插针开始吹捧,看来这里面除了秦家父女以外,其他都是敌人。“我反对!”刘子承愤恨的喊了一嗓子,既然那东西没看清楚,那咱哥们就和你搅局。待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指着佟春明身边的老爷道:“他们作弊。是我与你佟少东比斗,你找个白胡子老头老干嘛?”“他是我家的幕僚,为何不可来?”佟春明瞪着眼睛较劲道。“他来,是你答题,还是他答题,他要答对了,秦小姐是嫁给你,还是嫁给他!”刘子承气势汹汹的逼问,佟春明一时语塞,台下大笑,秦小姐面色酡红,嗔怪的跺着小脚。“他既是我佟家人,答题当然代表我佟家。”佟春明抢自狡辩。“呸!你要这么说,那台下这数百号人还都是我刘子承的街坊邻居,家乡父老呢!要是我让他们认识这东西的人上台作答,是不是也算我赢!”要说斗嘴,连佟家那个会说相声的小跑堂都不是对手,何况你少东家乎。面对台下轰然相应的数百号刘子承的‘亲友团’,佟春明顿时有些发懵,实在没想到,带了一个小小的幕僚,差点引发血案。那幕僚见如此浩大的声势也有些心惊,一个劲的往胖厨子身后躲。“刘子承,你休要无理取闹,我自己来回答这问题又能怎样。”佟春明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屏退了智囊,跨前一步,抬手一指不远处家丁手里的木盆,缓缓踱起了步子,好像要七步成诗:“此物名为‘夹人虫’,生长在江、河、湖沼的泥岸,以鱼、虾、动物尸体和谷物为食。一些农作物经常遭到破坏,当地人驱赶时,还常被它们身体前段生长的一对螯足夹伤,故而得名‘夹人虫’!”切!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呢?原来就是一只河蟹而已。螯足,夹到是没被夹过,不过吃到是常吃!刘子承不屑的瞥了瞥嘴,习惯性的看向了秦小姐,当遇到对方有些担忧,失望的眼神时,才猛然醒悟,这正确答案被人家说了,而且看这样子,下面也有好多人认识河蟹,胡诌恐龙的计划恐怕要搁浅了。“你说是夹人虫,就是夹人虫吗?我还说是食人蟹呢!”刘子承别的不会,这插科打诨,抬杠搅局可是一等一的好手,瞪着眼睛硬强,大有跟你丫死磕的架势。“我一个人说的当然不算,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是评委,可是请教认识的人上来评判。”佟春明冷哼一声,把头一歪,根本不和他一般见识。“好啊!大家刚才都看了盆里之物,现在就请认识的朋友上来辨认一下,做一个评判。”刘子承朝台下拱手,直接忽略了台上做得一票老家伙,君越在榆关城经营多年,关系,人脉早就熟络,天知道这些老家伙会不会吹黑哨,玩暗箱cao作。
不多时,果然有一些识货,而且看热闹不嫌事大仁兄走上台了,其中还有几人刘子承认识,都是一些去过徐记吃火锅的熟客。经过他们自我介绍刘子承才知道,这些都是南苑国来东平国做生意的客商,这些江河湖海的生物也只有他们南苑国人最了解,说出的话也有绝对的信服力。这时,齐官岩也不知道在哪冒出了头,加入到了评审团,看看木盆,又看看刘子承,笑意盈盈,说不出的jian诈。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