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走出了这迥异的旅途。
“这也行?”男人嘴角微不可闻地抽动,两个平均身高本来就达到一米九的男人坐在马上显得他特别小一只,于是他也上马,弥补一下一米七的痛。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戴蒙第一起谋杀案的对象是他的导师,他本科毕业后选择硕博连读,整整六年的时间不可谓不辛苦。
他得拿这个论文向最近搭上的国外高企证明自己的价值,那里有更高的工资。
“得了吧,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矮子摸着女孩的大腿,“你要是拿的出这个数或者有个学术大拿的爹,呵。”
“你那个情况也是蛮可怜,”矮子的唾沫飞出来,“你母亲身体还好吧。”
“学生补助不是给你多发了些做补偿吗,别来死缠烂打。”
“老板,这篇论文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别的研究成果随您怎么使用,我下一个课题可以拿给师弟。”
“叩”。
“我觉得我比师弟更有价值。”戴蒙开门见山。
“嚯,你不服气啊?”矮子手指头点出来差点戳到他鼻子上,“你不是专心科研吗,一篇论文有什么。”
“叩”。
她和导师闹,但是坚决不离婚。
载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马是跑不了多快了,但什么东西都胜在取义,戴蒙还是觉得这诗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罗伯特,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
站到伸出的露台上的一刻这种感觉更为明显,尤其是前女友还被人家搂在怀里吃车厘子。
“还好。”戴蒙皮笑肉不笑。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戴蒙现在很缺钱,想钱想疯了的那种。他要维持自己的日常花销和发表论文的开支以及他养母的医药费。奖学金,助教,科研补助,高企实习,项目,但凡能抠钱的地方他都没落下,但是病了的人就像无底洞一样。
黄色的森林里同时分出两条路,
钱啊,呵。
导师的妻子一样很有钱,但是导师不爱她,她在导师眼中就是个善妒多疑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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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上前鞍桥时崔晧抓着他的上臂当他的借力点往上带,同时自己后仰,戴蒙转体时尽量收着腿,但还是顶到了崔晧,崔晧腰功和手上力气也相当了得,肩膀和上背贴住马背的情况下依然把戴蒙拽了上来,整套动作的完成只用了几十秒,两个人居然有种天生的默契。
论文被剽窃,女朋友被导师包养然后反过来逼他帮写毕业论文;学生补助被回收,不配备实验室设施;日常死人式不回邮件,学术发问没有答案;节假日送礼,做饭打扫卫生陪逛……诸如此类。
而且他讨厌被除自己的事物支配,哪怕是生老病死也不行。
……
而他连笑都欠奉,去银行确认贷款信息。
“什么事?”矮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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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拖着纯黑的裹尸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厚重的腐殖层上,锈红,灰黄,油紫,深棕,墨绿点点面面铺展开,从缝隙里透出苍白的叶脉,似根根削瘦的手指在他的鞋底挠过。
之所以还没放弃是因为养母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他的本来面目,完全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对待,硬要形容,他们应该是知己。
戴蒙双手合十沉下脸色,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树上灰白的青苔歪仄着,像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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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戴蒙头一回觉得无能为力,他是个感情寡淡的人,对养母也不是常人那种亲情之间的牵挂,而更多倾向于伪装正常的一种手段。
这些他都可以忍,但是免费拿他拉完皮条后还要贬低他,利用延毕和就业机会逼迫他承认抄袭为师弟铺路……想的可真他妈美。
戴蒙抿唇,洋金花的颜色在他眼中倐的变深,开得也更为热烈,甚至成了黑紫两色,定睛一看却并没有什么。
戴蒙敲响了导师家的门,这个干瘦的像竹节虫一样的矮子住着市中心最豪华的楼景房,远处的老城区湮没在周围高楼的阴影里,苦贱得不值一提。
戴蒙偷拍了导师和女孩的照片匿名发给她,果不其然照片发过去的隔天就看见她冲到研究所薅住女孩的头发扇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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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导师撕破脸皮势必延毕,有关的人脉也不能用,意味在学术圈里他会走得很艰难,那读博的意义就只剩下学历好看。
没有满足的时候,这场无止休的掠夺。
狗屁的学生补助,塞牙缝都不够。
戴蒙盯着茶几上那个汝瓷花瓶,里面插着红白两色的洋金花,整圈连在一起的花瓣重叠的部分往外伸是五个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