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徽盯着他熟悉的面容,迟疑不定的开口问道。
突然后颈处被一只手掌大力的压住拉下去,祝稳凶狠的将他的唇角咬紧齿间,细细的啮着,湿滑的舌尖流连于他的唇珠。
“阿徽,这是我送给恩恩的礼物,从现在开始,这个礼物的有效期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两人一站一坐,额头紧紧依靠在一起,说话间的温热气息交缠。
祝稳的眼神里皆是认真,一字一句的为这场失忆人格局下了判决。
原来,是祝稳亲手给自己判决了死刑。
还没等邱徽从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就被门把手的咔哒声惊醒,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是牧恩过来了。
祝稳看着远远站着未上前的牧恩,眼底带着笑意,对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恩恩,过来。”
牧恩坐着祝家的私车从婚礼现场回到祝宅,白日里忙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牧恩卸下满身的疲惫,捏了捏眉心,瘫坐在后座上,想起婚礼上的那个小插曲,牧恩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奢华的轿车披着夜色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这是通往祝宅的道路,今天是牧恩嫁给祝稳的第一天,也是在祝宅过得第一夜。
但是本应是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角却没有在这辆车上,前排开车的司机借着后视镜不住地打量着祝家这位新夫人,脸上略微带了点妆,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衬的整个人温润如玉,在狭窄封闭的车厢里,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看来这位新夫人的工作是在医院里。
只不过夫人的脸上明显带着疲惫和无措,正仰着后颈在休息,看来是今天的婚礼让夫人累着了。
车子驶进祝家老宅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座修缮保养得宜的古宅灯火通明,挂着明显的红绸缎带,彰显喜事。牧恩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自我介绍说是祝宅的管家,叫他老何就行。
随着老何进了里宅,挑高的大堂却是非常现代的装饰,看样子是装修没多久,牧恩以前也来过这里,那时候的祝宅的当家人还是上一代家主,祝稳的父亲,装饰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上了二楼,老何带他到了主卧,进了房门,卧房里那张足够容纳下五人的大床让人咂舌,简单给牧恩介绍了一遍家里的布置,老何就下去忙去了。
牧恩揉了揉肩膀,拿了件睡衣就进了浴室,卸下一身的疲惫,周身泡在热水里,缓解了一天的劳累。
想起来婚礼的另一个主角,牧恩有些乱了心神,这人只是吩咐司机将自己送回来,却没有跟他一起,还有那个跟在他身后,那个缄默不语的年轻人,虽然跟祝稳只是见了几次面,但是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让牧恩敏锐的察觉到绝对不一般。
况且刚刚拿睡衣的时候,他没有看错,这个卧室里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以后再加上他,就是三个人,牧恩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冒头的悔意却又被压下去,他没有选择,目前这个选择就是最好的一个。
外面传来交谈声和关门声,看来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回来了。牧恩冲了冲身上的泡沫,将自己的身上整理好,系上睡衣袋子,对着镜子将唇角弯出来一个弧度,就出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牧恩正对上祝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依旧深邃无底,沉静没有波澜,但是看得牧恩有些心慌,毕竟确实是自己有亏在先。
“你回来了。”牧恩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对祝稳说道。
祝稳没应声,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出的话却是对另一个人:“阿徽,给我那身睡衣。”
牧恩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他这位今天刚进门的夫人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
这是祝稳给他的第二个下马威吗?白天婚礼上,主婚的牧师说出新郎可以亲吻新郎这句话时,明明是牧恩跟祝稳面对面站着,本该是他俩在诸位亲朋伙伴的见证下,吻礼而成,但是祝稳却将后面站着的那个青年人拉到身旁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见证了这场小小的插曲,当时牧恩心下一沉,知道这是祝稳给他下马威,也是警告。
但是那个青年人到底是谁呢?看着像是祝稳的助理,但是为什么还会跟来祝宅,甚至是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睡衣!牧恩脑中一震,原来这个房间里生活过的两个人痕迹,就是他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只简简单单是祝稳的助理而已。
牧恩挪动着僵麻的脚步坐下,原来自己无意之中做了第三者,而且现在的局面是,祝稳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那他该怎么办呢?
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线,抽不出个头来,他原本就是走了一步险棋,算是逼着祝稳不得不和牧家扯上关系,接下牧家对赌后的风险。
但是他只以为祝稳并未婚娶,而且销声匿迹几年后回来,接手祝家之后,雷霆手段让圈里人都眼热祝家现在的发展。
牧恩揪着睡衣上的带子,无意识的咬着唇边的软肉,低头思考着,眼睛里的视线却没有集中。
浴室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