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搬来搬去,是想让自己病得更严重吗?”
李三援对着陆黔安的态度嗤之以鼻,直接起身什么也不吃了,顺便拽着默默无语的儿子一起上楼。陆以川艰难咽下最后一口,乖乖被拽着进了主卧,李三援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抱起来交给陆以川,让他把这些搬到副卧,也就是陆以川的房间去。
“不是吧廖大少,我跟你报菜名一样讲了这么久你忽然说你很忙,耍我呢?听到李三援要去你就拒绝,你俩有问题。”杜兴察言观色这一块绝对是拿捏到位的,很快就发现关键,但他知道问廖栩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没有多纠缠就挂了电话。
现在,那个冷冷淡淡的妈妈只能蹲在这里喊儿子的小名,依靠他的儿子,这就是他从来吝啬于给予爱的报应?陆以川无法控制的弯了弯嘴角,慢慢俯身把李三援抱起来,用一种极度不合适的姿势——他托着李三援的腋下,将他托靠到自己身上,然后环着那双大腿靠近臀部的地方,以让李三援能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姿势将他高高抱起,为了缓解上半身凌空的不安,伤心的妈妈只能蜷缩起身体侧靠在儿子胸膛。
“川川,你过来一下。”面朝大门的李三援颤抖着说完这句话,然后蹲了下去。陆以川先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反应了一会儿才小跑着过去,查看李三援的情况。头低埋在臂弯里的李三援袒露着脆弱的后颈,乌木似的发丝之间,那一截后颈上星星点点全是吻痕,一开始它们被隐藏得很好,头发遮住几乎看不见,可现在随着主人的不在乎,一切痕迹无可遁形。这些是,昨天晚上的痕迹吗?还是说……
“我白天有事,七点回来接你们吃晚饭。走了。”然后“砰”一声,大门关上,气得李三援抓着水杯就朝门上砸。
陆以川想起李三援的爽约,想起忽然回来的陆黔安,想起自己等待在车站时的那三个无人接听的电话。
“我很忙不去了,你们玩。”廖栩拒绝。
“等下我再把李三援喊上,给你搭个伴,你俩不是很玩得来?”杜兴不知者无罪,精准踩到了廖栩的雷坑,他如果知道前不久自己才和李三援对象睡了,肯定不敢让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队伍里。
“我和你爸爸吵架了。”
“那狗屁提议不是你提的吗?”
三明治:“我最近食欲也不好,想着要吃东西了总觉得要吐。”
该说他们不愧是一家人吗?妈妈和爸爸做爱对儿子爽约,儿子紧接着就在什么都不知情时梦里梦到了这一幕,所以梦里那个墙边的黑影就是陆黔安啊。但是现在你们不也吵架了吗?陆以川有些恶劣地想。自己的父母恩爱到连儿子也顾不上,结果一天之后不也还是分隔门里门外,互不理解吗。
“什么病得更严重?我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才搬的,你自己睡吧,哦不对,你也不怎么在家。”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李三援认为陆黔安已经四海有家。
我们去哪里,妈妈?”
“是我提的,对对对,但这和我搬到这睡没关系。”
“饿几顿就不想吐了。”陆黔安坐下来,并没有把李三援说的放在心上。他晚上已经高强度搜索过了,耳鸣实际上并不会导致什么大问题,李三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纯属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这种类似抑郁的情况更多的原因是他们的关系出现问题。
廖栩刚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公司,就接到好友杜兴的电话,叫去星鹭湖露营。他翻了个身,兴致缺缺问对方还有谁要去,杜兴说了几个,都是熟悉的或者见过面一起玩过的,林林总总大概十几个人。
“有这么严重吗?”意识到李三援打算彻底搬到自己那间睡,陆以川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想拒绝。李三援又露出那种伤心的神色,有些无助地立在原地,陆以川再说不出哈,老老实实把手上一堆东西送进自己卧室。
“算了,随你吧。”陆黔安转身下楼,拿上衣服准备出门,追下去的李三援瞪着眼问他去哪,还得带陆以川出去玩。
“等我适应了就搬回去,现在我一个人真的睡不着。”李三援这句话是绝对的实话。他跟在儿子身后,看他把枕头放好,被子铺平,这才心满意足,闻声而来的陆黔安默默看了一眼只剩一个枕头的主卧,心头猛然蹿起一阵火,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当着陆以川的面和李三援呛起来。
陆以川站在楼梯上目睹全程,面无表情地思考既然不出去玩了,是不是应该立刻收拾书包去学校上课。如果班主任知道他这种时候还在惦记读书,一定不会在办公室拿他的学习态度差劲做课余谈资。
手机熄屏,廖栩游魂一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转到阳台上看江景,心里面空落落的。他和陆黔安发生关系已经遥远得像上个世纪的事情,那之后陆黔安就出差走了,期间两个人谁也没联系谁。他俩第一次做就被李三援撞了个正着,虽然早被陆黔安告知他和李三援现在是开放关系,互不干涉了,但李三援毕竟也是自己多年好友,被
“你也看到了你爸爸是不打算管我了,我只能靠你了儿子。”
“嗯,我们可以两个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