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是景铭先醒过来的,睁眼时已经十点了。韦航睡在他旁边,许因同盖一张被的缘故,并没如往常一样睡在靠下的位置,正仰面枕在枕头上,姿势十分放松。
景铭翻了个身,曲着一侧手臂枕在头下,就着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亮端详起他来。韦航大约是在做梦,一下动动眉毛,一下抿抿嘴。景铭觉得好笑,恶作剧地去捏他鼻子。
起先韦航没什么反应,半分钟以后挣了两下,景铭没撒手,他又哼起来,边哼边抬手去拨拉阻碍自己呼吸的不明物体。然后他一偏头,迷迷糊糊地抬了抬眼皮,又阖上了。几秒后,那眼睛猛地再次睁开,随后人一骨碌跪了起来。
“对不起,主人,狗狗手欠了。”
景铭压根没生气,戏谑地打量了几眼他翘得老高的Yinjing,调笑了句:“做春梦了?刚才都快把被子顶起来了。”
韦航脸色一窘,想扯过被角遮一遮,结果手刚伸出去被景铭狠拍了一巴掌,“谁准你动的?”
“狗狗错了,主人。”
“跪好。”
韦航只得手背后,把膝盖又打开一些。他不敢盯着主人看,可目光收回来余光又总能瞄见自己的性器,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投了。
“看不清是吧?”景铭坐起来,故意把床头射灯打开,“现在看清了么?”
“”韦航被灯照得更是难堪,不由得闭了闭眼。
“让你闭眼了么?”景铭给了他一巴掌,“睁开,好好看,给你俩选择,你要么给它看射了,要么给它看软了。”
韦航心头直想撞墙,在主人的注视下盯着自己起了反应的Yinjing看,他觉得比被主人直接羞辱还难为情,尤其主人给的命令简直强人所难,看射是不可能的,可看软也不行。他看了半分钟,那玩意儿不仅不软,还十分不配合地跳了几下,吐出几滴粘ye。
景铭伸手拨弄了几下,用不咸不淡的腔调问了句:“它跟我对着干是么?”
“它不敢,主人,”韦航忙摇头,“狗狗更不敢。”
“那它怎么不软下去?”
“主人,求您别这”
“它想射?”景铭打断他,又问了句。
“主人,您饶了狗狗吧,狗狗再也不睡过头了”
这话听得景铭一愣,他压根就没想过计较这件事,小狗却以为自己犯忌了,当下无奈又好笑道:“你到底有多怕我?”
“您没生气啊?”韦航回过味来,讷讷地问了句。?
“逗逗你而已,”景铭说,“清醒了就起床吧。”
韦航下床重新跪地给景铭磕了个头,郑重地请安道:“主人早上好。”
“嗯。”景铭掀开被子下床往洗手间走。
韦航赶忙爬过去,手撑地跪趴在景铭身侧,说:“主人,狗狗伺候您。”
大多数主都喜欢骑狗,景铭也并非从不如此,但次数不多,毕竟两人工作日起床时间不同,而且不带护膝实在有损半月板,他顶多周末休息时这么使唤一下韦航。
“不用,你在边上等着就行。”景铭拍拍他的头。
韦航跟着主人爬进洗手间,跪在一边儿口干舌燥地听主人放水,然后刷牙伺候主人洗澡。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十一点多出了门,吃完午饭又商量着去哪转转,最后选了一处距离相对较近的景点。
其实这地方两人都曾来过,但身边的人不同,再走一遍同样的路心境也是绝不一样的。韦航因为难得有机会跟主人一起闲逛,一路都眉眼带笑。景铭当然看得出他心思雀跃,在一处休息点买水时低声打趣了句:“小狗要撒欢了是么?”
韦航笑脸盈盈地没马上接话,片刻后突然同样压低音量学了声狗叫。景铭看着他半低头的侧脸,觉得实在乖巧,脱口道:“给你做个狗牌怎么样?”
韦航目光欣喜地一抬头,“真的吗主人?”兴奋得音量都忘了控制,说完才左右看了看。
“其实早该有了,”景铭说,“家犬怎么能没狗牌。”
“谢谢主人。”韦航按耐不住笑意地小声谢了恩,可没走多远又变了脸色,停下脚很有些沮丧道,“唉,可惜学校不允许老师佩戴饰物,只能休息的时候戴了。”
“那就没意义了,”景铭也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狗牌就是要随身戴着。”
韦航一听惆怅地蹙起眉,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您能赏给狗狗就好了,狗狗把它供起来,平时戴在心里。”
这话让景铭心口猛不丁一紧。他其实早发现韦航有这个本事了——不是最优秀的奴,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两句最戳他心窝的话。或许这就是他愿意把这条狗留在自己身边的最重要的原因。
景铭最后也没有说定给不给韦航这个赏,只借着人流拥挤虚虚揽了一下他的腰,说:“别傻站着了,往前走走。”
韦航对主人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见他似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便也知趣地没再提这茬儿。从景点出来后两人去吃了小吃,或许受环境影响,韦航说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