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应该是那次送相机给王昆的时候，他恰好碰到，打车跟上了我们的
车，跟到了附近……然后，晚上，我和哥哥在玩『游戏』的时候，他跟上来，翻
开了我的包包……里面有传单的初稿，上面印着地址和我的电话……」小雨平静
的叙说着。
我的心里却再次掀起了波澜。那次鲁莽的「露出游戏」，居然被他发现了吗？
想到后来发生的事，今天那顿打还真是便宜他了。
「对不起，小巫女，都怪我……」
「怎么能怪哥哥呢，是我太笨了，才被他威胁，还……」
「别说了。」我捂住她的嘴巴，道。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不过，还有几个人要排
在他前面。
这些，就是我现在马上要做的事。所以，我需要姐姐来陪着小雨。
「哥哥，你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小雨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啊，是吗？不好意思……」我连忙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轻抚着她后背的
脊柱线。从颈椎，直到她敏感的尾椎骨。
「没事，哥哥。」小雨在我的胸口轻吻，道，「不过，哥哥还要去L县吗？」
「对，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我的声音很坚定，没有向小雨掩盖心中的想
法。
「哥哥……他们，很不好对付……」小雨说，「我……不会再胡思乱想的，
只求哥哥不要一时冲动，以身犯险……」
「不会的。」我安抚她道，「我不会冲动，而且，我会拉上我的帮手。对我
没信心的话，对姐姐总该有信心了吧？」
小雨从怀中钻出，双手捧着我的脸，像是要将我的样子在心里再拓印一遍似
的。
「我们去洗澡吧，待会还要接姐姐呢。」我提议道。
————————————————
总算是让彻底让小雨相信，我不会在意她向我坦白的事情。
心中的那些疙瘩还是在的。不过，它们会被逐渐引燃，化作复仇的火焰。
周翔、高家兄弟，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打电话给服务中心，借了台代步车。
接到姐姐，我们行驶在了回家的路上。
「姐姐，小雨把高中时候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说。
姐姐十分平静，道：「我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瞒冯兄一辈子的。我一直在
劝她早日坦白，她却不肯。」
观察着我的神情，姐姐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谢谢你，冯兄。」姐姐满脸都写着欣慰的表情，道。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我深吸口气，道，「大烟，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坚
强……如果哪天我犯浑了，麻烦你打醒我。我绝对不能失去小巫女。」
「好的，乐意为阿晨效劳。」姐姐浅笑道。
「这段时间，就麻烦姐姐多多帮忙看着小雨了。」我说。
「没问题。出差了两周，我也该休息休息，正好陪她几天。」姐姐表情轻松，
道，「冯兄，这么急着去L县吗？」
我点点头，道：「心如汤煮。」
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嘱咐道：「徐以图之，否则前功尽弃。」
「我明白，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我说，「如果实在是忍不住，我会给姐姐
打电话的。」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罪名最多只能算是挠痒痒。」姐姐神色凝
重，道，「我走访了十几位受害人，绝大部分女孩子都不愿意出来讲述事实。而
且，年代久远，早就没有了实际的证据。
我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怎么都是女孩子受到的伤害最大。」
「冯兄身边倒是有个机会。」姐姐说，「曲珊珊的家庭，不妨利用一下，说
不定能撕开一条口子。」
「我……尽力吧。」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冷。
「不要担心。」她轻轻拍了拍我放在档位上的手，安慰道，「现在这个时代，
只需要事情闹得够大。高楼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点头，道：「我明白。只是，当时的想法难免有些可笑。」
「对了，姐姐，还有件事，我需要检讨。」
我把林磊胁迫小雨的事情委婉的讲述了一遍。
我再一次看到，姐姐的脸上露出了让我有些害怕的表情。
「冯兄打算怎么处理他？」姐姐的冰冷声音中听不到一丝感情色彩。
「……我打算让人再恐吓他一番，免得他还动其它歪心思。」我说。
姐姐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终于将那可怕的气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