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也蹦蹦跳跳的跟了回来,“爹,我回来啦~”
掌教看到自家女儿心情好,便直接定下了少恭的住处,陵端突然开口,“师父,刚才弟子听肇临说,饭堂不知为何,做出的东西半月都不太对,导致众师弟日日腹泻,如今人人临近虚脱,可有查明原因?”说着陵端又看看少恭三人,“屠苏师弟素来清修,如今也该辟谷了,少食自然无事,不过我看大师兄和这新弟子没事,你们难道和此事有关?”
如此一来少恭三人自然走不得了。
芙蕖已经扶起陵越,她同陵越关系好,虽然近期时有同陵端出去做任务,但一回来就和陵越亲亲热热的,待陵越如同自己弟弟。
少恭看看芙蕖,又看看陵端,心里有些可惜,这芙蕖前世还是一心倾慕陵越,如今却情系他人。
百里屠苏道,“二师兄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此事同大师兄有关?”
陵端道,“自然不是,大师兄自小在天墉城长大,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而这唤做欧阳少恭的……”他定睛于少恭身上,“听闻你是个大夫,如何没有查看一番?”
百里屠苏没在说话。
陵越起初听不明白,如今还怎么听不懂?“你是说少恭下毒?”
陵端此世担负起天墉城的许多重担,时常下山行走人间,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今自然不是前世那番嫉妒愤恨样子,然而他资质不错,如今天墉城已经内定了他为下任掌教,对他的培养自然是下了大功夫的,所以行事言行自然有一番气度,虽对于陵越占了紫胤真人徒弟一事看不惯,却不再执着,所以若一致对外的话他还是护着自己人,此刻见了陵越样子便道,“大师兄,你心性单纯,不懂世间艰险,别被人骗了。屠苏你也是,大师兄如何你不是不知,怎么任由他成了如今样子?也不怕他出了什么事?”后面几句话说的屠苏脸色青白,却不能反驳。
少恭笑笑,安抚陵越,“大师兄没事的,二师兄也是为了天墉城。”他又转而对着陵端道,“二师兄,是这样的,我见大师兄在食堂打的饭了,兴许是大师兄没注意打了前日的剩饭,故此觉得与其日日让大师兄如此打错吃的难过,不如我给大师兄煮了新鲜的,所以这半月我都是于大师兄另外做的饭食,不曾去饭堂,自然不晓得饭堂饭菜如何,且弟子这半月又不曾与众师兄一起修炼,而是日日在洗剑池洗剑,每日累得无心与人交流,故此二师兄说的事弟子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少恭说的陵越打饭菜之事陵端如何不知,如今掌教在,他不能说什么,便问道,“你为何在洗剑池?”
百里屠苏冷冷道,“我让的。他身子弱,怕是不适合修炼!”
陵端看着百里屠苏样子也明白了少恭和屠苏结了梁子,他可不管那些,“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他继续洗剑吧,不过饭堂之事不宜长久,否则是我天墉城之灾,欧阳少恭既然行过医,师父,不如让他去食堂看一看。”
陵端在的时候,掌教也就不怎么管事了,闻言也就应下了,转而就拉着芙蕖走了。
陵越不开心的走在后面,看着百里屠苏就觉得他碍眼极了,奈何事情已定,少恭是不可能和他同住了。
少恭看着陵越的样子,心里觉得他尤其可爱,不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没事,我自然有办法。”
反正前世他是个恶人,如今也已经出过手,他可不介意再干些什么了。
陵越看看他又低下头,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想法,乖巧道,“我信少恭的,那你快点来找我。”
少恭以为陵越是小孩子心性不开心,笑笑,“好,我尽快。”
百里屠苏的煞气近几日不稳定,几乎达到了夜夜复发的地步,他就想看看欧阳少恭面对这样的他会不会露出马脚来,谁知道欧阳少恭似乎并不了解他如何一样,打了招呼便早早上床入睡,百里屠苏到了子时越加难过,眼睛已经整个成了红色,勉强保留着理智却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额啊!!!”
百里屠苏仰头大喊,随后提着配剑就对着少恭睡得床砍过去。
少恭被惊醒,只来得及避开重点部位和脏器,正被百里屠苏砍个正着,半边身子眨眼被血染红。
“你疯了!!!”
欧阳少恭又连着滚出去避开百里屠苏又砍过来的几下,落在床下后忙爬起来推开门跑出去,他不敢往陵越处跑,怕误伤了陵越,只能跑到晴雪和芙蕖的居处,不过这里距离陵端他们已经很近了。
追出来的百里屠苏因为子时过去,渐渐能够控制自己。
天墉城被百里屠苏突然的发疯给搅和起来,所有人都出来了,陵端和掌教合力制住百里屠苏后就见他晕了过去。
“欧阳少恭,你如何了?”
少恭苍白着脸色捂着伤口,满身血看着很吓人,苦笑道,“未伤及要害,不过需要养着了,恐怕日后我真的不能修炼了。”
掌教看着昏迷的百里屠苏,对着少恭有些愧疚,奈何如今实在没有地方给少恭修养,又不能就这么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