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穿穿引引的布团,摸着肚子问:“宝贝,今天你想吃什么?葡萄?你想吃葡萄呀?咱们院子里也有葡萄哦,不知道酸不酸,嗯?不吃那个?行,那就让你爹从我们的大果园里带点回来。”
刚走到门口的赵云笙脚步一顿,转头又往果园走去。
虞唯歪头瞧了瞧,笑眯了一双眼。
“小坏蛋,下次不可以这么做,你爹好不容易回来了,让他陪你聊个天不行吗?葡萄好吃?确实确实。”
咂吧了一下嘴,虞唯赶紧把皱巴巴地布团藏起来,然后安心靠在躺椅上等待赵云笙回来投喂。
这样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七月份一到,葡萄园里的果子陆陆续续成熟了,成熟的水果放不了太久,必须尽快卖出,就在虞唯掐着日子算赵云笙什么时候带着葡萄前往梅丰县的时,在梅丰县收购了一个月硝石的胡书海回来了。
这时虞唯才知道,原来赵云笙并没有想亲自运输葡萄去梅丰县的铺子,他让胡书海在这几天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去Cao办这件事。
“你真的不过去亲自打理一下?”好歹是第一次开张,这么放手不太好吧?
虞唯看着赵云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他能猜出赵云笙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想在最重要的这段日子陪在他身边罢了,可这种做法就像是创业进行到了最关键的阶段,老板却不去主持大局,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会出面去解决?
赵云笙握着他的手不说话,虞唯回握了他一下,抽出手说:“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他摊开手掌,掌心里突然多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荷包是浅蓝色,正面用金线锈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笙”字,背面则是一个大大的爱心。
赵云笙拿起荷包,他翻来覆去抚摸过金线绣的字体和爱心,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从荷包上传来的爱慕之意将他整个胸腔都填满了,那是由他喜欢的少爷传递给他的。
虞唯被灼灼的视线盯着,脸不争气地烧得通红,送荷包什么的,是他在赵申书房的话本故事中看到后,脑洞延伸的产品,他承认这个套路很老套,但整天闲着没事,脑子一不小心抽抽了,就自己捣鼓了一个出来。
“看我干嘛?看它!”恼羞成怒的虞唯一巴掌拍在赵云笙胸上,心想敢嫌弃他手艺不好的话,这货就死定了。
赵云笙抓住他的手,仔细地在嫩白的手指上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扎伤的痕迹后,他抬头望着虞唯的双眼,把他的手抵在唇边,从手心开始,把每一个指尖都亲吻了一遍。
夏日午后的空气下,房间里哪怕盛着冰块也燥热得不行,赵云笙吻遍了他两只手后,才暗哑着嗓音开口:“我很喜欢。”
虞唯直觉这气氛不对,他做事不经思考,此时有一种溺死在赵云笙温柔目光下的错觉,暧昧的火花燃烧着,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发生什么暧昧的事件,于是只能拿眼神示意浅蓝色的荷包,凶巴巴地说:“不许啃我手!里面还有东西,快打开看看。”
赵云笙这才放开他,他打开荷包,从里取出一个小一号的香囊,香囊呈现的是荷包上那个爱心的模样,整个香囊都是用漂亮的嫩粉色做成,两面都用银丝绣了个小小的火柴人在上面。
当然赵云笙并不知道什么火柴人,只能从形状上分辨那绣的大概是个小人吧。
虞唯红着一张脸,干巴巴道:“我看你之前太忙了,好像睡不太好,所以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药草,小人是你还没出生的宝贝。”由于技术不过关,他只会绣特别抽象的火柴人。
赵云笙把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混合的香料气味并不难闻,但其实不管拥有什么安神药效的香囊,都比不上虞唯身上自带的气息让他安心,可是两者之间意义不同,他能做到的只有不论哪一个都不可辜负。
“你带着它去梅丰县,不用担心我,实在是想我就尽快把那边的事弄完,然后早点回来就可以了,大男人这么粘粘糊糊,是谁说要挣钱给我买芝麻饼吃的?你不去看着铺子,芝麻饼从天上掉下来啊?”
这是一段很接地气的劝说,虞唯耐心地安抚这只粘糊的大狗,虽然这些并非他情愿,到头来自己劝人把重心往“事业”上放什么的,想想就气。
但哪怕再不情愿,他也要这么做,果园和梅丰县的铺子是赵云笙努力了很久的心血,在这种紧关头交给他人打理,绝不会有甩手掌柜的霸气,只会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努力了那么久却不能亲自品尝最后丰收的喜悦,不是遗憾是什么?
在虞唯安抚了大半天后,赵云笙总算好了,他一把抱起体重起码一百二的虞唯往床边走,虞唯环住他的肩膀,内心一边感叹照顾大狗可真不容易,一边张口问:“你往哪边走呢?还不去收拾东西?”
赵云笙说:“睡一觉,明天走。”
虞唯一想也是,现在都下午了,肯定得早上出发,“你去睡吧,我还不困。”
“你困。”
虞唯:……?我不困啊??
虞唯无奈了,看在赵云笙即将出“远门”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