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打了几遍没人接,心当即沉了底儿,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他只知道沈千澜让他通知安黎川晚上在梅苑见面,却并没有说其他安排,但他知道沈千澜绝不会在知道连竞背后捣鬼后放过他,今晚的见面十分不简单,连竞不接电话是不是意味着出了什么事儿?
一种名为紧张和恐慌的情绪蔓延全身,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也认为永远不会有,偏偏,不知为何,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关注着这个第一次和他见面就动起手来,又会装可怜其实心很黑的小少爷。
另一面,连竞从浴室出来,看着时间坐立不安,想到晚上要发生的事儿,心里还是挺紧张的,这可是这辈子以及上辈子第一次这么主动,也是第一次要和男人那啥,活像大姑娘入洞房似的,眼神瞄到桌上的红酒,他手微抖的端起酒瓶,咕咚咚喝下去,一杯下肚,又来一杯,直到脸色晕红,才放下酒杯,这也算是给自己壮胆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连竞便觉的不对劲,按理说喝了红酒最多是有些小小的晕眩,可是,他却觉得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身上一波波热浪袭来,这根本不是喝酒之后该有的反应,他急忙冲进洗手间,淋了捧水拍到脸上。
这一瞬间,连竞的脑子忽然清醒了许多,脑中的思路也一下子清晰了许多,从第一条短信到第二条短信再到这个房间,那瓶红酒,他忽然觉察出了一股Yin谋,他太天真了,安黎川一直对他若即若离,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对方却只当他是朋友,怎么会这么突然接受了他,他几乎来不及想清楚前因后果,经历过上一世的种种Yin谋,他当即来不及多想,连衣服也没有换,便冲出屋去。
出了屋子,此时,脑袋已经发昏的厉害,身体极其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叫嚣着冲出身体,急需宣泄,他第一反映是直冲进离房间最近的洗手间。
刚躲入洗手间,便见走廊另一头冲来好几个男人,直奔他先前出来的房间,他眼尖的看见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摄像器材,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可能是见屋里没人,那些人急忙跑出来朝电梯的方向追去。
连竞松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他晚一步,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恨自己,甚至冒出了喜欢安黎川到底是对是错的念头,上一次因为默默无闻的喜欢着这么一个人落得那样的下场,今生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而活着,他真的爱安黎川真的对吗?到底是爱还是执念?
晃晃脑袋,连竞艰难的走出房间,好难受,真的好难受,那酒里定是放了催|情之药,全身像被蚂蚁啃噬般瘙痒,火热的欲|望几乎淹没他的理智,意识正逐渐离他远去,他知道也许下一秒,随便一个男人,他便会忍不住扑上去。
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之际,在洗手间门口撞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身上仿佛一下子舒服了许多,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人影儿,紧绷的心瞬间舒缓了下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拥住了对方。
沈傲脸色难看的看着怀中的连竞,还是晚了一步,如果不是恰好在度假村时看见沈千澜用安黎川的手机所发的短信,他一时也没想到沈千澜打的是这个主意,沈千澜和安黎川就在连竞刚刚出来那房间的隔壁,沈千澜要在第二天早上由安黎川亲眼见到连竞凄惨的模样,以此彻底打击连竞,这样的毒计也只有沈千澜能想的出。
我,我要
我送你去医院,沈傲抱起连竞,可是,对方不断在他身上点火,竟让他这个从来没喜欢过人更别说男人的人,差点把持不住。
不,求你,我好难受,连竞痛苦的皱着眉。
沈傲看了一眼,连竞浑身几乎颤抖起来,这让他想起前几天沈千澜让人弄来的一批药,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催|情药,一般的,忍忍就过去了,再不济,等到了医院,打一针,就会好很多,可连竞的模样,显然,这药物十分霸道,他低下头,靠在连竞的胸口,心跳的速度很异常。
我,不行了连竞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浑身发冷。
你想好了沈傲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连竞,回应他的是主动的索吻,火热而激情。
沈傲抱着连竞走进另一间自己常来的套房,看着连竞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天黑请闭眼
☆、白莲黑化第九式
这无疑是连竞自重生后最灰暗的一天,全身酸痛的走出梅苑,他觉得自己这两世都够糟糕。
就在刚刚,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一瞬间闪过拿刀划开对方脖子的念头,因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仅被沈千澜摆了一道,还委身于沈千澜的狗腿子,这是多么的讽刺。
前一晚的事情他还能回忆些许,他也明白是沈傲救了他,否则他的下场会更惨,所以那种狠厉的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可是,心里总是止不住在想这是不是也是安排好的,沈傲到底是救他还是更进一步的打击他,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事情,剩下的只有疲惫,身心俱疲。
他需要冷静,需要沉思亦需要反省,他需要真正的做些什么,而不是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