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头“郎情妾意”,里头明释其实也有所惊动,抬头看了眼外头。秦濯的手半挂在他脖子上差点掉下来,在修练的迷糊状态间软绵绵地问:“怎地?”
明释低头,亲了亲他脸庞,又一记深入,Cao得秦濯啊了一声,酥酥麻麻地又倒回褥上。这一次明释没再缓慢地折磨他,他将秦濯翻过来,像白狐刚才做的那样,用力地干进他里面,干得很深很深,深得将秦濯的一口气全挤出了肺腑,从後欣赏他背上的百华闪烁。
这一番折腾,直到明释泄进Jing水整装起身,秦濯才想起之前的动静。他困得不行,手指勾住明释的衣角,明释把他的手轻轻掰开,又让白狐倚过来给他当靠枕,道:“你好好修练,此处有白狐陪你,我去去就来不许偷懒。”然而现实证明男人之言多半不可靠,他这“去去”便去到了第二天正午。秦濯收功换衣出房,寻到厅里,便见那曹春山正与众人坐於堂上,似是正在商量些什麽,见他过来便闭了口。
他狐疑地看了两眼曹春山,觉得他似是与昨天有哪儿不同了却又说不出道来。他正想着,明释招呼他:“醒了?过来,我们准备走了。”秦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明释带跑,走到跟前问:“我们要走了?”
“昨夜那九天门人在府外寻事,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明释淡然道,随手捞过秦濯的手,四指搭於腕上,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他半宿努力。
“啊,他竟然找过来了。”秦濯讶然,见他人皆无异样,他很快察觉自己是最後一个知情人。想到原因,心里有些羞赧,咳了咳问:“那我们要怎麽走?”
明释笑了,说道:“沙遁。”
这沙遁与秦濯从小说上看到的又略有不同,它可不是随口一念咒、一挥符便能成,要想沙循,还得先找到地下河。沙漠看似一片乾枯死寂,其实沙层底下数十至百米内正是四通八达的地下河道,众人要找的便是这种地下河,借水息遁入沙漠中心,一是方便隐匿,二是御使沙流并非几人擅长之事。相对而言,卢晓千既已暂时引开左九烨,几人依符情儿的计划潜出城外集合这件事便显得毫无难度可言。
“沙贼这些年来占据沙海可不是闲着的,沉沙不归能坚守这麽多年,不光是那名沙贼之王的道与沙海太过相合,还因为他们长年累月地往浸蚀黄沙。”彼时几人已在云曦城外,脚下盐土渐消,前方满目黄沙倒映日光,若非偶有沙粒扑面,冬天里看到这一副金灿灿的浩瀚场景感觉倒是还不错。
“浸蚀?”
符情儿蹲下捻起一些沙土,仔细搓了搓又撒开,见秦濯一副半点没听懂的模样,哼了哼:“天地有气,修道之士摄气为我等所用,若寻个方法将驯化之气放出,以道术浸蚀他者,最常见的便是制作法宝之法。然而若修士浸蚀地域、或活物你猜猜会是什麽光景?”
秦濯也不傻,他很快想到符情儿想说什麽,并为之不寒而栗。“所浸蚀之地域或人兽便如法宝一般。”
“差不多吧。”符情儿意兴阑珊地说。“道化万千,正邪皆有术,这万千沙粒被浸蚀後撒入沙海,没有人知道它被撒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否藏有杀招。那贼王一藏藏了多年,鬼才知道他都捣鼓了什麽喂,大冬天的这些沙子都被冻实了,你要想我找条河那得再往里走十多里,咱寻个村子走井水更快一些。”
明释斜了他一眼,道:“不必,引路人已经来了。”
话音落处,沙上有白线滑行而至,宛如游蛇,待到了跟前,一名男子就这样凭空从沙中冒了出来。这人长得也是独特——观其身长只比小童略高一头,面窄鼻扁,发如白雪,以黑布蒙眼,唇色乌灰,更见脖颈手臂处有白鳞闪烁,异人之相比秦濯见过的兽修都要明显许多。他也不称明释兽主或作敬礼,开口便带着浓重口音:“随我来。”说罢回身便走,也不理众人有否跟上。
这一行人——Yin阳蝶不见踪影据说要回山养伤,明释一马当先便跟在那异人背後,高路和李细敏太木头,卢晓千与符情儿间又总是似有千言万语秦濯眼睛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只能找满脸颓然的谢含光打探八卦。他凑过去,谢含光望向他,他便往那带路人背影使眼神。
谢含光怔怔地看了前头一眼,嘴唇抿的死紧,秦濯正以为他要开口,他却又低下了头。秦濯傻眼,他纠结了一会,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听他这般问,谢含光才又抬起头,沉默半响,一脸决然道:“含光并无不好,劳心了。”光这一句话便似耗尽他浑身Jing力,复又低头不语。
——他确是“不太舒服”换着谁肚子里养了株妖植都会不舒服的!
秦濯压根儿不知此事,谢含光本人更不会去告诉他的友人这两日都发生了什麽话说昨日他与李细敏去探沙海近日行事,城中有否凶案之类,没多久便见人群喧闹,再一问,知是姝妍楼出事了。翠阳当即化蝶去探。两人没等多久,城中豆兵大肆搜捕,这一来打听消息也继续不下去了,两人不得已只好装作夫妻寻了处空房,由人修的谢含光去应付那些搜捕的人。幸好豆兵无甚智慧,谢含光身上无百华图,学的又是父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