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朋友,
在收到你的邮件之后,我立刻就又在西北大学的网站上帮你找寻了一遍,很可惜,你说的这个叫做或者是的家伙,在结果显示上看来,依旧是查无此人。
不过考虑到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拜托我,既然你开了口,必然是事关重大。因此,我便多事的将搜索范围稍微扩大了那么一点,发现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结果。
西北大学在两年前的确有一个叫做的华裔毕业生,不过他姓,。这个在2015年拿到了金融经济学的学士学位,辅修计算机科学,据说在安全局是挂了名的,是个小有名气的黑客。更有趣的是,他,曾经是个杀人犯。
这个家伙在16岁的时候,错手杀掉了自己的继父。但因为当时他尚未成年,再加上考虑到有常年遭受性虐待的前因,最终法庭只判了防卫过当,无需入狱,只是判罚社会服务和强制性接受心理治疗,两年,他的主治医生你也认识,当年曾经给我们带过课的,,还记得吧?
这中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有兴趣知道,或许直接联系会是更好的办法。但是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也知道的,除非他现在是你的来访者或是病人,否则,大概也没有特权了解更多内情。但从他可以顺利上学并且毕业来看,治疗效果应该是不错。谁知道呢。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行业规矩,我真的很好奇,不明白你和这个颇具传奇性的有什么瓜葛,才会让你如此急迫的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事情。希望这个人并不是你想找的,只不过是我的误会,找错了人。否则,无论他是你的朋友还是病人,我想,可能都有点危险的气味。
愿你在大洋彼岸一切都好。
你忠实的朋友,。
17/1/2017.”
这是前一个难以入眠的晚上,靳明远百无聊赖中用手机上网,在自己回国后几乎没用过几次的邮箱里看到的一封邮件。这封没头没尾的邮件会寄来的原因无须赘述,自然是因为他在从海市出逃之前的拜托。可是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英文翻译水平出现了问题。
可是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封邮件想要表达的,的确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除非有人盗用了的邮箱,可是谁有这个能力,又有谁知道这个他从不使用的地址?
一排排的英文像一只只带着毒刺的蜜蜂,蛰的他心头阵阵抽搐,靳明远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他关掉手机,将它扔在一边,强迫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别慌。可是没用,起伏的心绪如同澎湃的chao水,晃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意欲作呕。
靳明远爬起来,去翻既燃随身携带的证件。打开那张他从未见过,也是从未在意的美国护照,姓名栏上清晰的“”的字样再一次给予了他沉痛的当头重击。照片中的既燃看起来还是很青涩的小伙子模样,也许已经是有些年头的照片了,那人明明眉眼熟悉,却又仿佛陌生的紧,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一个看起来分外不羁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着此时的自己。他多希望是自己眼花了,多希望这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可是无论靳明远怎么催眠自己,现实都已经无法改变。他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个秘密。
,16岁时接受过两年的强制性心理治疗,但主治医生并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个实习的博士在读生,这与既燃曾经说的情况并不吻合。好吧,就算这也能归结为时空跳跃导致的错乱,那么2015年才拿到学位又是怎么一回事?按照既燃的说法,他在自己四年前回国的时候就跟着一起追回了中国,那么,理所应当根本得不到毕业证书,这一点他也怀疑过,在既燃刚刚面试进入慧瑞的当天。当时对方给出的说法是,他的学历是伪造的,他只是肄业,没有文凭。可是眼下的事实,显然已经无法合理解释他的说辞了,根据最后一次所谓时空跳跃的时间线来看,这都是错的,不该发生的事!
靳明远心乱如麻。他对自己说,别急着下什么定论,再给对方,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既燃愿意和他离开这里,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也许是他记错了这中间发生事情的顺序,也许,也许有什么被他们漏掉和遗忘的细节,只要补充上,还是说得通的。哪怕不需要补充,他只要相信既燃就好了,只要他肯和自己走
可是最终,靳明远还是失望了。也或者他原本就心存不良,有意试探,才会故意装睡,不明白的问出心底的疑惑,去促成这样一个当场现了原形的情状。大概他从来没有打算再给彼此什么机会,他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狗屁Cao蛋的结局!
靳明远脑中嗡嗡作响,只是机械的晃着手中的盘:“现在,和我说说吧,先生,为什么想要找这个?你到底撒了多少谎?西北大学2015年的毕业生,一个因为防卫过当杀了自己该死的继父的少年,小有名气年轻黑客,时空跳跃的受害者,我在美国时候的来访者和爱人这么多重身份,你不会记混了吗?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你他妈到底是谁?”
既燃的心随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