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陵是大梁的皇帝,百姓赞他英明贤德,是一代明君;陆青枝是大梁的丞相,百姓称其心狠手辣,是一代jian臣。
陆青枝与谢长陵相恋多年,他助他杀皇子,夺皇位,固江山。
他是他手中最锋利也最忠诚的一把剑。
从登上皇位至今,谢长陵借陆青枝的手肃清外戚势力,打击忠心前朝的朝臣,如今他皇位稳固,声名显赫,唯有陆青枝,一身脏污,谁见了他都是心怀畏惧,生怕下次被参上一本的是自己。表面奉承讨好,唯唯诺诺,背地骂他冷血无情,恨不能他这个病秧子明天就染病去世。
于陆青枝来说,其实谢长陵也算不上是利用,毕竟是他自愿的。
只是当了皇帝,总会有愈来愈多的事情去分他的心神,选秀纳妃便是其中一项。
谢长陵已有一子,名为谢曌,是当今太子,其母在生下谢曌后因病去世。
后宫是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一个工具,这个道理陆青枝明白,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遗余力被皇帝当刀使也毫无怨言的原因。
陆青枝看得出来谢长陵的心是向着他的,但他们在这事上有一个小分歧,那就是谢长陵认为纳妃没什么,只要不发生实质性关系就可以。可陆青枝却无法接受。
他们为这事儿大吵了一架,皇帝气得跑回皇宫,当夜就去了一个妃嫔宫里,然后——和妃嫔下了一晚上棋。
皇帝的行房记录敬事房都有,以陆青枝的势力,要查也很容易。但皇帝就怕他不查,就穿着龙袍坐了一晚上,也没换洗,隔天穿着皱巴巴的龙袍去上朝了。
虽然赌气,但他也害怕陆青枝会真的生气,所以故意做给他看——你看,我昨晚睡都没睡,衣服都没换下来过,什么都没发生,你别生气啦。
但可惜的是,陆相称病告假。
皇帝一下子急了,陆青枝向来身体不好,大病没有却小病不断,下朝后他就赶往相府,完全忘了在赌气的事情,却被陆青枝以病重不便面圣为由拒之门外。
皇帝懵了,委委屈屈地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开门,只好先回去,打算明天再来。
谁知道,隔天等到的却是陆青枝辞官养病的消息。他连早朝都没来,皇帝捧着别人代为上交的奏折又是慌又是气,提前下朝急奔相府,却是人去楼空。
于陆青枝而言,要放下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在感情方面素来寡淡,能让他花费这么多心思去喜欢的,这二十多年来也只有皇帝一人而已。陆青枝不愿让皇帝纳妃,只是不想他破这个例,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到最后,他陆青枝又能剩下什么?
但是,其实谢长陵也是极好的。
他很听话,也很在乎陆青枝,在私事上,陆青枝不想让他做的他便不做,从不在妃嫔宫里留宿这次纳妃的事情是他有史以来做出的第一次小试探,来同他商量,试探着他的底线,没想到结果却不太好。
在房事上,陆青枝身体不好,谢长陵便也让着他,纵着他特殊的一些“小嗜好”,比如用鞭子,比如在身上绑着粗绳,然后什么都不穿,套着龙袍去上朝。粗糙的绳子绕过后xue,下朝后那地方便被磨得通红,谢长陵红着眼睛,身前那孽根勃起,羞耻得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时候,他往往会扑进陆青枝怀里,颤着声央着他解下来。陆青枝便给他解开,将皇帝揽在怀里,指尖探进松软濡shi的后xue内将粗绳连着的一串玉球取出来,曲起手指轻轻按揉抠挖着,绵软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侧,谢长陵不满地扭了扭腰,干脆解了陆青枝的衣衫,帮他舔硬了,一撩龙袍坐了上去。
陆青枝撑着下巴望着马车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想的出神。
“主子,”陆一掀开帘子,“天黑了,前面有个小镇,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好。”陆青枝轻声应道,又问,“陆四有消息了么?”
“正在赶来的路上。”陆一答道。
陆青枝这次离开,便是狠了心断了一切,有些东西自然也是要收回的。
丞相府里,陆四垂首道:“主子有一信件交予陛下,在主子卧房,请随属下来。”
谢长陵让随行的人在外面等着,没想到一进屋就被点了xue道捏着脖子按倒在桌上,他惊怒交加,压低了声音道:“陆四,你这是要造反?!”
他没大声喊人进来,一是知道陆青枝不会纵容属下这么做,二是不想声张,免得陆青枝本就不好的名声再加上一层欺君犯上。
“属下不敢。”
陆四冷冷道,将谢长陵的领子往下一扯,露出他的一小半后背,背后蝴蝶骨往上的地方刺了个‘青’字。
谢长陵猛地明白了过来,顿时更加惊惶,却因被点了xue道而动弹不得,硬是憋得赤红了眼,怒道:“陆四,你大胆!”
“属下不敢,不过奉主子命令行事罢了。”陆四不冷不热道,拿出药水。
门外守着的大太监林安听得声响,急道:“陛下?您——”
谢长陵怒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