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将绳子塞进口袋藏起来,无论怎样都要把人捆牢了。
他气得周身绕着股低气压,看谁都不爽。
他抬眸看向卧室里面的小房间。
他走到浴室门边,背对着墙壁,守株待兔。
裴秋被他气得胸口起伏,走到床边抓起那床被子,陡然掀开。
“裴秋。”余浩博莫名其妙喊了一声后就没再出声,半晌叹了口气,“好……”
乔洲上半身穿着白色长t,下半身空空如也,他被冷风激得骤醒,怒火烧到头顶,刚要发作,却看清了床边的人。
卧室床下堆了一地垃圾,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床上空无一人。
床上的乔洲也有些惊魂未定,急促喘着气,头脑空白地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
裴秋跪上床,靠近一点,乔洲又往后缩了一点。
“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了,没事,不怎么严重,再过半个月估计就好了。”
乔洲在地上黄鳝一样胡乱扭动,脸色煞白,嘴上不甘心破口大骂。
裴秋犹豫两秒,想到了许多可能,摁下了接听键没出声,等着对方先出口。
裴秋顿了顿,抬起手里的绳子看了眼,冷漠道:“你如果敢骂我我就勒死你。”
回去后,裴秋就找人跑腿代买了一箱面包,放到乔洲的卧室里。
裴秋犹豫两秒,婉拒:“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摔了一跤,伤到了肋骨,在家里养伤呢。”
乔洲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脸上的表情却凶得像只炸毛的狮子。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踝,一使劲将人拖到身下,挣开手里的绳子就准备缠向对方的手。
紧闭的浴室亮着灯,透过磨砂门,隐约能看见里面有道人影。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消失了,有人在开磨砂门。
在乔洲的破口大骂中,他三下五除二捆住了对方的手脚,随后站起身拍了拍凌乱的衣服。
等恢复好了,一定要教训乔洲!
他感觉肋骨似乎断了,呼吸时伴随着阵痛,坐在地板上又缓了一会。
他忍了半个月的时间没踏足那所卧室,这段时间过去肋骨总算不那么痛了,但是深呼吸时,仍能感受到一点痛意。
他看着乔洲胆怯的模样,膝行几步靠近他,直到对方退无可退,冷笑扫了眼对方光溜溜的腿。
裴秋脸色冰冷,冷冷瞄了他一眼,沉默站起身,结果扯到肋骨痛得微蹙眉,临转身时他阴测测道:“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裴秋出门之后就打车去了医院拍片。
裴秋思索几秒,旋身去客厅找来了熟悉的细绳。
然而对面刚一出声,他就松了口气,轻声说:“余浩博?什么事?”
吃点面包饿不死就行了,管它营不营养。
据拍出的片子结果显示,果真是单侧一根肋骨骨折。
浴室地板上还有些水渍
余浩博声音有些惊讶,关切地急问:“怎么摔的?严重吗?”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再补你一脚。”乔洲语气有些得意,目光注视着地上的他。
结果乔洲可能真以为他要勒死他,吓得脸色惨白,忽然大吼一声:“你滚开!”
“我能去看望你吗?”余浩博声音有些沉闷。
“——哗啦”。
裴秋皱眉,察觉到对方语气的变化,道:“不方便。不过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下次来的时候我请你吃顿饭吧。”
乔洲抓起一边枕头遮住自己的头,带着点起床气同样怒声回道:“滚啊!”
余浩博在电话里笑着说:“我过几天就要回市了,想哪天请你出来吃顿饭,打电话问下你方不方便?”
紧随之一声猝不及防的粗口。
那一脚力道巨大如钢筋,直接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板上,痛得蜷起身子呻吟一声。
他见着乔洲那张脸就嫌烦,更不想每天给人送饭。
他垂下眼皮,将手机放到客厅茶几上,起身去了几天没进过的卧室。
从生理学角度讲,人体出于自我保护机制,某些危机情况下,肾上腺中的髓质部分受激素调节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使人体陷入急性应激反应,激发身体潜能。裴秋就被潜力忽然间爆发的乔洲一脚踹到了肚子,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他留。
待看清裴秋手上的绳子时他脸色都变了,咬着牙不服气,艰涩出声:“你要做什么?你想勒死我?”
这天上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电话。
裴秋痛得脊背冒汗,躺在地上缓了一会才慢腾腾撑起身子。
裴秋挂断电话后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了会儿。
“身体好了是吧?”
裴秋掰着乔洲的手臂折在背后,膝盖抵住他的后背,制服一个嫌疑人一般制服了乔洲。
裴秋拖着他的两只脚,把人重新挪到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