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人来摆弄。
王应来说不好心里什么感觉，这感觉太过于陌生从未有过。
王应来扯着嘴角戏谑瞧他，“怎么，不乐意陪别人？”
何秘书电话还没挂，抬手向司机摆摆，放人。
没有，陈总不让喝了，一口都不用喝，一直到今天才又喝的。
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我，我不会陪。他们就教、教我怎么卖雪茄，没教我陪客人。我怕给客人惹生气了。”
认的话，他该让我去陪他了。”
王应来把他手抓回来按住，继续追问着：“吃什么了？还是喝什么了？”得趁着人还有一丝清明劲儿赶紧问清楚，等下迷糊过去就什么都晚了。
王应来给他套衣服，人稀软根本不听使唤。不知道是刚才绷太久了脱力，还是药性上来了昏沉，眼皮似睁非睁，喉咙里哼鸣有音但传出来只是低微的哼哼似有若无。
地上有黑薄绸的裤子和白t恤，是你平时上班总穿的那一套。早春三月寒意料峭却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是从店里直接连哄带拽拉过来的对吗，他吓你了吗，打你了吗，被拉走的时候你该是怕极了吧。
“没喝酒。没喝……奶，喝了奶。苦的。”小身板扭歪了蹭在王应来膝盖上，正屈膝抱着他膝盖骨蹭那硬起来的一小团。
王应来自己消化了一会脸色就好起来，有一搭没一搭问着小猫崽最近都做了啥。
说着话人就开始犯迷糊，“我法地身形乱拱。
小猫崽一下傻眼了，想说不是你叫陈总喊我在包房等你的嘛！到底没敢讲出口。
王应来看他一脸傻相，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心里暗暗好笑。不会骗人还在会所里干活，早晚让人吃干抹净了。
王应来刚走一步，又退回来，“药盒子给我。”
小猫崽那眼泪顺着眼眶断了线似的往外涌，口鼻间混乱湿润黏糊的一片，嘴中不断悲鸣哭嚎，“二爷！呜呜……我害怕！我热！”
“喝了吗？喝东西了吗？喝酒了吗？”王应来看床头柜上有个杯子，里面还有一杯底儿的乳白色。
他拿着软绵绵的小细腿往裤子里塞，手都是抖的。低头捡掉在地上的手机，一滴水砸在屏幕上，漆黑屏幕倒影中，他看到自己嘴唇都是颤抖的，眼珠涨红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也像是被逼疯的鹿。
他捧着人开门，张晓磊在门口守着，原本伸手想接人，一看王应来那脸色就把手缩回来了。转身进去巡视一圈，看见那牛奶杯子立刻压低声问：“东西收走吗？”
连喝带唱的两三个小时很快过去。
什么事？
幸好拿了手机。
一看来人小猫崽马上瘫软下来虚虚挂在他脖子上，浑身滚烫好似岩浆灼烧，那热度烫得王应来下意识都躲了一下，又赶忙迎上去给人结实的揽进怀里。
王应来摇摇头，张晓磊就要去开套房大门，被司机向前一步拦住。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客厅里，落针可闻。磊子默默活动着手指，攥拳，松开。何秘书接起电话来走到窗边去。
“乐儿，睁眼，睁眼！是我！”王应来急切地唤他。
王应来眯眼斜楞他，道：“卖雪茄，那你坐我这干嘛？”
雅琪给唱着流行音乐当背景音，屋里黑乎乎一片，其他人都一对对该干嘛干嘛呢。
距离他被带离坤爵汇也就一个多小时，已经发散成这样，看来屋子里这么高的空调也是催药性呢。
小猫崽一个孩子在这都是贵宾的销金窟里那真真是如履薄冰，万不敢行差踏错。
王应来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毫不了解，他一向算得定坐得稳，头回生出未知的恐慌来。这还是个孩子，脆弱骨节恨不得一捏就碎，全身都没有几两肉，你也该是被家人捧着爱着呵护着才对，怎么就偏偏选中你承受这肮脏的罪恶，清新自然没被世俗沾染的纯净不该是你的错。是我的出现把你拉进了这吃人的暗色漩涡吗？
王应来给他抱下来放在床边圈到怀里，顺手扯两张纸巾小心蘸着擦，脸颊上被他自己蹭得已经红血丝泛滥的一片，小孩皮肤细嫩根本受不住这样大力的抹蹭。
对周遭毫无反抗任他摆弄。
是狩猎也是猎物。
小猫崽毫无声息，好像一条刚被太阳晒过的冬被，轻飘飘搭在王应来手臂上，热气烘得他心颤。他抱人走到门口，背对着众人，“人我能带走了吗？”
无非就是上班下班。
看着小猫崽一身情欲翻涌的潮红王应来心如刀绞，“谁给你脱得衣服？”一张嘴却是带着颤音的沙哑，像是被怀中滚烫炙烤的干涸。
“我、我自己！我自己脱的……我热！”小猫囫囵回答着小手还伸下去抓自己内裤上的小鼓包。
比如又像那天似的喝多了酒之类的。
小手被禁锢住无法纾解，只能拼了命把小身板向上拱，“没吃、没吃，什么都没吃。”
幸好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