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吃饭的时候姜南雨还有些紧张，一直注意着连霄的神色，问他合不合胃口。
连霄也洗净了手，走到他的身边。
连霄却听着那句“第一次”，心尖像是被挠了一下。
他懵懵地想，连誉的眼睛……
是因为光线原因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泛着幽幽的蓝灰？
姜南雨注意到他的眼神，道：“是我刚买的。”
往客厅去的时候，正看见姜南雨放着电视综艺做背景音乐听个热闹，腿上抱着小狐狸犬精神体，手手拍爪爪，自己跟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
连霄堪堪回过神，松开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声音含了些懊恼：“抱歉。”
“我帮你。”他站在姜南雨身前，双手穿过他的臂下绕到腰后，姜南雨直愣愣地抬高了胳膊，有些紧张地颤了颤睫毛。
“只剩这些啦。”姜南雨努了下嘴给他看，“你只能选是吃西红柿炒鸡蛋还是喝西红柿鸡蛋汤了。”
姜南雨抬眼看向他。
连霄不让姜南雨再动手，哪有又做菜又收拾的道理，只让他去客厅，自己把碗筷一一放进洗碗机，又擦干净了桌面。
然后转头看着姜南雨，眉眼中透着眼巴巴的软意：“我错了，亲一下，你别生我气。
他很轻地说：“不可以……吓到他。”
被按在餐桌边要求休息的连霄托着下巴，望着他在厨房里的身影，看不透眼中的情绪。
“好了。”连霄轻声道，拎着他的围裙从头上下下来，又理了理他被带翘的软发。
姜南雨心头松了些，步伐轻快地往厨房去：“晚上想吃什么？”
姜南雨动作利索，很快就做出了两人简单的晚饭。
弄得姜南雨心软又好笑。
回到家，姜南雨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换鞋子。
原本空荡荡地只放了几瓶矿泉水的冰箱此时被果蔬甜点饮料填得满满当当，一个个密封好的玻璃碗里中放置着初步处理过的肉菜。
身高差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连霄，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被连霄圈在怀中，不知不觉地看着他又走神了。
“……嗯？”连霄讶然，“你做吗？”
“嗯嗯。”姜南雨洗干净手，打开冰箱门。
“没、没事的……”姜南雨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无措地蜷了下。
“嗯？”
凳子是淡米色的，麻面柔软，和家里的风格并不太贴合，却又与玄关处深灰色的地毯颇为奇妙融合，连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连誉～”他软声唤，“你站在那里干嘛呀？”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早上有些低血压，蹲下换鞋再站起来容易头晕，就放了个小凳子坐。”
期的差吗……嘶——”
“第一次做饭给你吃。”他夹了夹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能准备的。”
“很好吃。”他道，“南南，以后都会给我做吗？”
连霄站在几步开外，没有走过去，伸手揉了下眉心。
又小声问：“可……可以吗？”
然而就在这时，白色的小狐狸犬歪头“嘤”了两声，轻巧地从姜南雨怀里
“不可以。”连霄垂下手，像是拦住了黑狼，又像是在拦自己。
连霄看着他被捏红的指尖，犹豫了一下，有些怕唐突了他，却终是握到唇畔，落下了一个轻吻。
不是纯粹的深灰色吗？
连霄配合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道：“我选择喝汤。”
他揉了下耳垂，心想这也太犯规了。
“好啦。”姜南雨上完菜洗净手，刚要解开围裙，连霄就起身走了过来。
姜南雨老老实实地站着给他摆弄，耳根又不声不响地红了。
“啊……”姜南雨被他一句“南南”镇住了，半天没回神，慢吞吞地才应下，“嗯。”
他默默记进了心里。
他的精神体在这一刻异常活跃，再一睁眼的时候，一团高大的黑影就出现在了脚边，直勾勾地盯着那边。
黑狼龇牙顶撞他的手，不停地甩动尾巴砸着地板，却哪怕再焦躁，也真的钉坐在了原地。
冰箱里全是些普通的菜色了。
他眨了下眼睛：“唔……好像不能点菜了。”
100％的匹配度……
黑狼颈边一圈鬃毛顿时炸开，喉间发出不满的低吼，连霄紧紧地掐住了手心。
电饭煲里焖的青豆饭散出淡淡的清甜香，西红柿鸡蛋汤酸甜的味道闻着令人口齿生津，杭椒小炒肉泛着诱人的油光，清炒豌豆苗碧绿喷香。
只是在想，他果然很累了。
连霄失笑：“当然可以，倒是怎么会低血压，是不是要注意补血养气。”
晚餐八分饱，两人吃得正好。
指尖一痛，姜南雨轻声抽气，茫然地望向突然捏紧了他手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