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彭城王也死了。”
“哦,是大姐姐杀了太?子,那太?子也太?弱了。”
“骆校尉,”骆意无奈:“你能认真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骆乔很无辜:“太?子抽风搞逼宫,莫名其妙去围攻彭城王府,最后被大姐姐反杀,弱爆了。彭城王是个倒霉蛋,被好弟弟东海王推去挡刀,死得很冤。席蛮奴是个大混蛋,居然说我把传国玉玺给?捏碎了,找机会我要揍他一顿。还有其他的吗?”
骆意:“……”
骆乔评价:“没想到建康京的人日子过得很Jing彩嘛。”
“太?子之死,皇帝恐会迁怒大姐姐。”骆意说出?自己的猜测。
骆乔这才正色起来:“你这么说,那就是必然了。”
太?子之死怪罪在骆鸣雁身上在骆乔看来实在是牵强,屠刀都砍下来了,不奋起反抗难不成坐以待毙?
至于?太?子就这么死了,只能说明他太?弱了,或者用一些人最喜欢的说法“福薄”。
可上位者想要迁怒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权力实在是个好东西。
“阿娘已经派人去建康,以你的名义请大姐姐来许昌散心。”骆意笑?着说:“好在姐姐你拿下了邯郸,且还俘虏了楼容,如此大功,建康京想必也不好驳你面?子。”
骆乔面?上却没有轻松的颜色,她望向北边,轻声说:“还不够。”
骆意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他上前?一步,与?姐姐并?肩而立,也望向北方,说:“不着急,咱们一步一步地?来。”
闻敬就是在这时候找过来的,建康京剧变,他得回去了。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闻敬语气遗憾却不沉重,他对骆家姐弟俩说:“回到建康,我会照看三嫂,你们且放心。”
骆家姐弟俩奉手称谢,情真意切。
待送走了闻敬,骆乔问骆意:“你怎么看?”
骆意沉yin:“南康王的城府出?乎所?有人意料得深,五皇子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却是南康王无法比拟的。一个布局建康京多年,一个深耕军队,也算得上是势均力敌吧。”
“你看好谁?”骆乔问。
“大姐姐的儿子是叫闻瑾对吧,”骆意回答得很狡猾,“小孩儿也是正经的王子皇孙。”
骆乔长?眉一挑,笑?了。
骆意也露出?同款笑?容。
两张相似的脸笑?得一模一样。
邯郸大捷的喜讯送到建康京三日后,林楚鸿派来接骆鸣雁去许昌的护卫镖师也到了,领头的是墨琴,在代表骆都督和夫人给?已故彭城王上了香送上奠仪后,便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林楚鸿叮嘱的话。
姚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中狂喜,上前?去握住墨琴的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做哀戚状,边感?动骆乔的姐妹情深,接着问骆乔在邯郸可有受伤,又夸赞骆乔有勇有谋,把骆乔夸得是武神在世天下无敌,有稍微夸张一点点。
来吊唁的人暗中交换着眼?神,没想到远在邯郸的骆校尉消息如此灵通,这彭城王妃看样子是保住命了,只是从此孀居,也不知这算好还算不好。
说起来,彭城王妃的亲娘也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这母女俩可真是亲母女呐。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压制不下去了,没几日甚至隐隐有姚氏、骆氏克夫的流言出?来,成国公府和平国公府的女眷都被牵连了进来。
流言传到姚莹的耳朵中,她气得不行,喊着要去撕了那些胡说八道的嘴。
“母亲,”骆鸣雁拉住她,劝道:“嘴长?在别人身上。”
“那也不能胡说八道!”姚莹气道。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骆鸣雁听了也生气,可人家又没当着你面?说,你跑去计较,不仅没理反倒显得自己心虚落人口实。
这样恶毒的流言就已经够让人生气了,现在婆家娘家都对姚莹有埋怨,认为是她四处上门?求人才惹来这等是非,姚莹人前?竖起全身的刺,背过身不知抹过多少眼?泪。
然后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徽音殿内侍毛彬柄到了彭城王府,传张贵妃的话,让彭城王妃安心在府中为彭城王服丧。
姚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等毛彬柄走远了,她才拉着骆鸣雁的手,凄惶问:“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你去许昌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不是贵妃的意思。”墨琴到建康后一直在彭城王府照应骆鸣雁,毛内侍来传话她也在。
骆鸣雁惨笑?了一声:“皇帝这是一定要我死!”
姚莹抱住女儿嚎啕大哭:“我的雁儿啊,咱们娘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
骆鸣雁面?色虽苍白,却没有流半滴泪,眼?底反而是以前?的她没有过的坚毅。
皇帝要我死,我偏不死。
要不你皇帝下旨啊,否则我就熬着,反正我比你皇帝年轻,一定可以熬死你!
墨琴退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