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冷冷的看着临安侯,临安侯没想到这世间和他一样懂无疾之毒的人,当下僵立当场。
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临安侯:
“来人,让顾世璋去好好搜一搜临安侯府!”
临安侯今日来此的目的,成帝虽然不清楚,可临安侯能用此毒威胁徐瑾瑜,只怕另有所求。
成帝这话一出,临安侯顿时脸色一变:
“不!圣上!临安侯府有先帝亲口御言:非谋反叛逆者,不得擅动啊!”
“你私藏奇毒,却胆大妄为到让奇毒进入衙门,那他日若是让它进了皇宫,又当如何?
你名楚清晏,取自海晏河清之意,可你,愧对了老临安侯对你的期望。
你明知徐爱卿于江山社稷何其重要,却能为一己私欲对他下此毒手,与谋反何异?!”
成帝一声令下,顾世璋立刻行动起来,素日有礼的衙役今日倒变得如狼似虎起来。
一干衙役一下子恨不得将临安侯府翻一个底朝天,一旁的顾世璋直接亲自监工:
“都给本官仔仔细细的搜!旮旯角落、床柜缝隙,还有些那些暗格之处,都好好的搜!”
方才冯卓过来传信,命他听圣喻来搜查临安侯府,顾世璋起初还有些不解,等听到徐尚书出事儿了,临安侯有嫌疑这句话后,一下子支楞起来。
今日这临安侯府,他定是要掘地三尺!
正巧今日临安侯夫人去戏楼听戏,府里连一个做主的主子都没有,顾世璋直接长驱直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一个衙役过来禀报:
“大人,有一处疑点!”
顾世璋闻言立刻跟了过去,但见那辆华贵的马车旁,一个下人被死死按住:
“大人,方才咱们搜查此处之时,此人一直百般阻挠属下等查验这辆马车!”
临安侯府的马车素来金贵,可谓是价值连城,顾世璋听了这话,走上去,在车壁上摸了摸,又敲了敲,随后直接道:
“来人,劈开!”
下人闻言顿时色变:
“不要啊大人!这辆马车是侯爷最看重之物,若有差池,待侯爷回府,小人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你若不让开,不必等临安侯回来,现在本官就可以就地处决了你!”
顾世璋冷冷的说道。
下人浑身一僵,被拖到一旁,衙役们直接拿出大刀,将那Jing雕细琢,华丽Jing致的马车直接被劈的四分五裂!
下一刻,里面藏着的阿芙蓉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顾世璋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直接吩咐人带着马车里的东西,随自己一道去面圣。
与此同时,临安侯跪在地上,心中十分懊悔。
若是早知道今日圣上会来,他定不会这个时候来!
谁能想到,圣上这心偏的都没边了,竟然因为徐瑾瑜一句话,便要搜自己的侯府!
不过,那东西藏的隐蔽,他用了好几年,应当不会被发现。
临安侯一时心中惴惴,徐瑾瑜坐了一会儿有些疲态,成帝让他回去休息,没多久,成帝也跟着徐瑾瑜去了里屋。
“圣上。”
四下无人,成帝直接按着徐瑾瑜的肩膀不让他起身,随后沉下脸道:
“徐爱卿,你今日行事实在太过冒险了!”
成帝这话一出,徐瑾瑜只靠着床,摇了摇头:
“并非冒险,圣上有所不知,臣身上无疾之毒若要拔出,正需要在毒发之际动手。”
成帝听了这话,面上一松:
“竟是如此,那徐爱卿现在感觉如何?”
“圣上,无疾之毒如附骨之疽,自臣出生之日便如影随形,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拔出的。据陈大人所言,只怕还需要一月有余。”
徐瑾瑜思索了一下,如是说着,成帝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能解就好,能解就好!只是这一次临安侯用心实在歹毒,也不知若是老临安侯知道,在九泉之下可能安否?”
徐瑾瑜默了默,没有说话。
而成帝这会儿却直接坐在了徐瑾瑜的床边,语气温和道:
“徐爱卿,临安侯府,你当真不准备回去了?”
徐瑾瑜抬眸看向成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圣上当真要臣回去吗?臣听圣上的。”
成帝闻言,不由一笑,点了点徐瑾瑜:
“滑头。罢了,不回就不回吧。对了,那临安侯世子……”
成帝看向徐瑾瑜,徐瑾瑜抿唇道:
“关于凌绝,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徐爱卿,但说无妨。”
“凌绝虽在临安侯府,可却从未与之同流合污,还请圣上宽宥凌绝。”
徐瑾瑜这话一出,成帝却不由道:
“徐爱卿啊,你这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你若不回临安侯府,世子总是要有人做的。”
“臣如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