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大人的脉像已是死脉,便是大罗金仙来了,只怕也无法了。”
“不错,不过徐大人今日还能如常上值,怎会突然……”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不过,徐大人今日这事实在奇也怪哉!”
“短短一晌,便能要人性命,实在可怖!”
而刚匆匆赶到的成帝听了太医们的话,直接双腿一软,扶着冯卓站直这才道:
“你们说徐爱卿他如何了?!”
太医们哪里会想到成帝会在这儿,一时大惊失色,连忙要跪下行礼:
“参见……”
“这个时候就别拘礼了,徐爱卿到底如何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太医院正这才低声道:
“圣上,臣等且为徐大人诊脉为油尽灯枯之像,事发突然,来的迅疾,臣推测,徐大人是中了毒。”
“中毒?可有解法?”
成帝急急追问,太医院正摇了摇头:
“依徐大人的脉像,只怕今日子时尚不能……”
“胡言乱语!一群废物!”
成帝直接打断了太医院正的话,一边走一边吩咐:
“冯卓!传令下去,召集民间大夫,若能救治成功徐爱卿,赏金千两!”
国库无银,成帝这话显然是准备从自己私库出了。
而冯卓听了这话后,也是直接应下,身后的太医们直接看的目瞪口呆。
成帝大步走进屋内,这座宅子还是徐瑾瑜当初在翰林院时成帝赏的,今日冷不防挤这么多人实在有些拥挤。
成帝刚一进去,便与准备出来的魏思武、徐母等人撞了个正着,还不等几人行礼,成帝便直接免了:
“徐爱卿现在如何?可醒了?”
徐母正着急的心口疼,一时话都说不出,徐钰琬在一旁帮徐母顺气,故而魏思武代答:
“舅舅,瑾瑜现在还没有醒,陈大人正在为瑾瑜诊脉。”
“陈大人?宫里几时有姓陈的太医了。”
魏思武表情顿了顿,随后道:
“是翰林院修撰,陈大人。他曾经随瑾瑜北上凉州。”
“他?他懂医术?”
成帝说着便皱着眉要直接进里面瞧瞧,连忙拦住:
“舅舅,您别急啊!这都是瑾瑜安排的,您知道的,瑾瑜看人不会错的。
方才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诊过脉,可却一个个没有见识,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口。”
魏思武有些讽刺的掀了掀唇:
“倒是陈大人,那是瑾瑜亲口盖章,可以为他清除身体隐疾之人!”
“哦?那……”
成帝正要说话,正在这时,小石子进来禀报:
“呃,圣上,太夫人,有客上门!”
小石子这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静,随后,成帝语气淡淡道:
“来者何人?”
小石子挠了挠头:
“是,是临安侯。”
“他来作甚?”
徐母紧张的抓紧了徐钰琬的衣袖,显然对于临安侯的目的戒备不已。
而成帝看着徐家女眷的惊慌模样,索性直接坐了下来:
“徐爱卿还未清醒,朕在这里替徐爱卿见他一见。传他进来——”
成帝来的匆忙, 并未大张旗鼓,是以临安侯一路而来,只觉得徐府今日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勋贵之家的气势。
但同时, 临安侯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不屑。
一个土里刨食的泥腿子,就算是站起来,不也靠的是他们楚家的血脉?
不过,今日之后,这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也该收回来了。
临安侯这会儿心中也有些复杂,若是早知道那个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 他……
临安侯神情一晃, 随后定了定, 大步朝前走去。
小石子瞧瞧抬头看了一眼临安侯有些衰老的面容, 纵使如今年岁长了,可临安侯容貌亦是不俗, 甚至眉眼间与他们大人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是, 临安侯今日在大人出事后上门,究竟所为何事?
临安侯只绷着脸朝前走去, 门子窥探的视线他自然有所察觉, 如此不规矩的下人, 他日瑾瑜回了家,定要将其发卖。
临安侯一面想着,一面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干太医, 足足有十七位太医!
圣上这怕不是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出来了吧?
好大的声势!
临安侯心里又酸又妒, 可最后都化为一个温和的笑容:
“诸位为何在此?平海候如何了?”
太医们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临安侯, 他们对视一眼,随后只道:
“吾等为平海候诊脉的结果并不乐观, 故而……在此重新议一议。”
临安侯听了这话,笑意加深。
如若这些太医当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