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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冲过去接住一起倒下的外星人,沃伊德看着怀里惊魂甫定地说着“xiexie”的宋律,哭笑不得地说:“看在光者的仁慈上,你实在太不小心了。看来只要放着你不管,都不用我动手,你就能帮我处理掉你自己了是不是?——哦。”
当心事重重的随船医官打开自己医疗区的门时,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然而摇摇晃晃站在两个椅子上、试图够着天花板上奎斯之前用于逃脱的通风口的宋律还是吓了他一跳。
短短不到15奈秒的信息播放完后,沃伊德依旧一动不动地陷在椅子里,直到驾驶舱的供能被切断转移,他才将已经绷紧到僵硬的手从扶手抬起,压在了眼睛上:“塔克提斯,唉,永远都是塔克提斯。”
看着反应过来开始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外星人,将她放回地上并后退几步到诊疗床另一边的沃依德举起双手示意道:“只是开个玩笑。”
,但这也意味着费佐·塔克提斯不会轻易让自己入名的儿子被冠上如此严重的罪名!他必然会追查到底,洗清奎斯被扣上的恶名,拯救他唯一的孩子!而奎斯就是瞄准了这一点才将一切都揽在自己头上!”
咽了口唾沫,宋律
“是、是啊,也有可能费佐·塔克提斯会干脆将奎斯除名,重新再选择入名一个新的继承人?毕竟奎斯是个静默者,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而宋律同样用他们投降的姿势将双手垂放在两侧、向前平摊了掌心:“wo-wondoulengjgdian,youhuahaoshuo,biedongshou沃伊德,不伤,我;我,不伤,沃伊德。我,沃伊德,说话。”
她不认为这个军人会在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也让她和这把单独枪在一起,那剩下的选择就是……
菲尔缇的喉骨一紧,她下意识地想反驳,但最终还是选择藏好手中悄悄采到的血样,假装生气——或许也没有那么假装——地转身离去。
“噢,年轻的小姑娘,”仰头笑了几声的年长塔克里人终究难掩语气中的轻蔑,并没有附和她侥幸的说辞,“你真是太小看入名和血脉的重要性了。”
【“这里是费佐·塔克提斯,开拓号的船长。我收到了你们的求救信息,将于5个星循环内到达发信坐标处。在我们到达前,保护好新物种的外星人。费佐·塔克提斯,结束。”】
宋律的视线在沃依德的手和他摆放在床上的配枪之间来回漂移。被环绕在对方蓝色的光旋之中,深知自己速度绝对比不过这个外星士兵的地球人拼命思考着一个问题:一个生物在什么时候最脆弱,最疏忽大意?
察觉到了沉默的菲尔缇谐音中的不安,回过神的沃伊德又赶紧补充道:“无须担心,我会把证据都处理好。只要第一发现人和调查员不是费佐·塔克提斯,其他任何一个调查员都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等费佐真的插手进来,寒星季也早已将一切足以控告我们的证据都抹消了。”
“dar’rar?”一直低头沉默的宋律突然重复了“父亲”这个词的发音。
将自己的左手摊在配枪的旁边,沃伊德盯着对面瑟瑟发抖的外星人,放慢了语调,用最简单的词汇说:“你可以选择我。我会在关键时刻介入,至少让你活下来。”
还有干那事。
“是的,dar’rar,奎斯的父亲是费佐·塔克提斯,我的老朋友。”医生那蓝色的以太旋流带上了些许悲伤的缓流,但只是转瞬即逝,“现在,我亲爱的外星朋友,让我们来谈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和你面前的选择吧。接下来,我将会对奎斯注射经过微调的战场激素,这会让他比第一次和你做时更加失控,依据你的身体组织强度来看,你大概会在过程中丧命——就算没有当场身亡,也会在接下来的寒星季里和奎斯一起冻死在梭巡者号里。但是,即便如此,你依旧有另一个选择。”
他的出现也吓了试图逃跑的宋律一跳,本就不稳的重心一下偏移,两个椅子堆迭出的斜塔瞬间坍塌。
另一边,沃伊德也没有挽留或者道歉,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移开遮挡着信号灯的手臂,播放了这条梭巡者号最新收到的信息。
吃饭,上厕所,睡觉。
“是的,是的,我也确实希望能够和你好好谈谈。”用谐音哼唱着奏旋,让蓝色的以太旋流捡起倒在地上的两张椅子摆放在诊疗床两侧,自己在其中一张上坐下的沃伊德对迟疑地坐在另一张上的宋律说,“你瞧,因为让你用了同律挽回娜塔阿兹,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局面:如果让固执的奎斯活下去,费佐·塔克提斯必然会不惜代价找到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而这会让小队里其他人都丧命,所以……”
从口袋里掏出配枪,沃伊德对条件反射地举手投降尖叫着“’rakh”的胆小外星人安抚地压了压另一只手,然后将这把枪放在了床上:“我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让奎斯用一个非常不光彩的形象,一个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愿意多调查的形象死去。而你,你会成为其中一个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