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宁着急,元胤在门外揉着鼻子笑道:“那好吧,那一个月之后再见。”
“妾身先谢过皇上,皇上不许反悔。”宴长宁被抵着门,惶惶不安的道。
元胤走了之后,宴长宁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看来她有必要查清元胤口中那人是谁。蜷坐在床上,不知该从何查起,她毫无头绪,身边全是元胤的人。
“王妃,有您的信。”红叶呈上玄机阁送来的信,虞燕来看了之后将信撕了,夜渊终于出手了,她安插在宫里的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宴长宁,看你还能逍遥多久,元胤也该为他当年做下的孽付出代价了,是她的,她迟早会拿回来。
虞燕来狞笑一声后说道:“宫里如何了?”
红叶禀道:“皇后今早生下二皇子,皇上和霍太后准备大办洗三礼,皇室宗亲都能进宫观礼。”
“去,再进宫看一看皇后娘娘。”兴许不久之后就没这个人了,她得进宫好生拜会拜会。
元承彦的洗三礼十分热闹,宫中添丁是大喜事,在京城的皇室都来参加,看着酷似元胤的二皇子,纷纷赞不绝口。元天祎看着水中安安静静的弟弟,心中想着他出生时也这样?三天过去,元承彦逐渐变白,像一个小团子,元天祎越看越觉得弟弟可爱,忍不住身手戳了戳他柔软的肚子。元承彦被元天祎戳了一下,咯咯笑了两声。
元天祎喊元胤说:“父皇,弟弟在笑!”
元胤从水中捞起元天祎,亲自用巾帕擦干他身上的水珠,说:“承彦最乖。”元天祎看着父亲怀中的弟弟,不满的嘟着嘴,弟弟好讨厌,他要回去找母后。
虞燕来在一堆女眷中和各王府的王妃郡主们说着话,看到元天祎脸上的小表情,招手对他说:“太子到伯母这边来。”
元天祎被忽略,心中有些不快,虞燕来对他招手,他也不理,跑到霍太后身边紧紧的靠着她。他的小脸气鼓鼓的,霍太后见了哈哈一笑,将长孙抱在怀中,说:“天祎也乖。”
小孩子好哄,霍太后夸他,他就收了小情绪,待在霍太后身边做一个乖小孩。虞燕来讪讪的收手,很快又笑容满面的和女眷们拉家常,她本想让宴长宁做一个安稳月子,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
未时两刻,元承彦被霍夫人抱回月子房中,熟睡中的小孩儿模样乖巧,宴长宁接过襁褓中的婴儿,小声问道:“母后辛苦了,洗三礼还顺利吗?”
“很好,承彦比天祎那时老实多了。”在霍太后心中,她的确偏爱小孙子多一些,就是性子也像元胤小时候的样子。
“那就好。”宴长宁抱着孩子放到床上,看着陌生的儿子她心中泛不起半点涟漪。
霍太后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元承彦盖好被子,对宴长宁说:“皇后怀承彦和生产的时候都不容易,照吴御医和章神医的意思,这次做足了四十天才好。”
宴长宁现在还在小心翼翼的探路,霍太后说什么她都先听着。“就按吴御医和章神医的话做吧,天寒地冻的,臣媳待在房里也懒得动。”
霍太后离开之后,宴长宁坐在床边看着元承彦发呆,她的儿子,她一点都不记得。多年之前,她怀了双生子,一度不想要,后来就真没了,不由苦笑一声。
琉璃端了药膳来,喊了宴长宁几声才得到回应。“娘娘,该用膳了。”
宴长宁拍着自己的头自嘲说:“瞧我,刚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了,你来了也没注意到,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娘娘有烦心事?”沧溟离宫之前她也在场,他说的那些话她还记得,怀疑宴长宁恢复记忆,但这几日来看着又不像。
宴长宁喝了鸡汤,叹气说:“只是觉得月子里无聊罢了,最近总胡思乱想,整个人都没Jing神了。”
琉萤端了牛ru蛋羹来,说:“奴婢也觉得月子无聊,这么能吃那不能做的,奴婢看着都发愁。”
宴长宁吃了一勺牛ru蛋羹,夸琉萤说:“还好有你在,能做好吃的,还能说笑解闷。”
被夸之后,琉萤一点也不谦虚,自得道:“那是,奴婢给娘娘添了多少乐子呀。”
“瞧你脸皮厚得。”宴长宁笑说道。
“若娘娘觉得无聊,等出了月子之后出宫走走吧,二月十九有观音会,三月有春猎,四月有牡丹花会,若您向皇上请旨,皇上一定会允许。”生产之前,章神医便诊出宴长宁有郁症,生产之后症状更加严重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多陪她说话解闷,等出了月子之后多走动散心。
“也好。”这段日子先安心养着,等出了月子之后再打探消息也不迟,只是她暂时不能露出破绽来。
十二月底,雪越下越大,南边的楚国受了雪灾,死伤无数,又查出几个贪官,莫擎天震怒,一时之间无法管秦国之事。邺国那边宴炜业继位名不正言不顺,他越打压朝臣和皇室中人,反抗者越多,已有数起宗室造反,宴炜业这会儿头疼,忙着肃清内乱,也无暇顾及秦国,秦国这边倒过了一个好年。
宴长宁还在月子之中,离不得月子房半步,宫中的热闹都与她无关。她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