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表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着弟弟自慰。”
我雨天摔伤了腿，上下楼和出门都需要人帮忙，因为当年那件事，我不太喜欢住宿舍，家里就帮着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一室一厅。
紧张的高考缓解了我失眠的症状，但并没有让我的成绩有什么起色，勉强考了个当地的二本，回家吃酒席时，听说表弟也在同一所大学。
我真恶心。
何况还有亲戚这一层关系在里面，他来找我的次数更勤了。
因为晚上睡不着，来来回回的做着那些梦。
只是梦里还总是回想起，他突然闯入的脸，越是想，越是怀念那种感觉，越是不能叫人知晓，就忍着、压着，低低的呻吟着，叫着。
谁知道，那竟然是个误会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再和人接触，这其中原因，还是当时闺蜜告诉我的。
我站在课堂上，后座的人推了我一下，轻轻说，“你裤子怎么湿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我帮你叫老师……”
触碰的瞬间，我差点又高潮了。
我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睡吧，快睡吧，不然又要像今天一样在课堂上出糗了。
当时隔壁l高e班班花，正在和青歌交往，不知道是怎么认为我、插足了他们。
用这种虚假的借口，来掩盖抹不去的疤痕，我伸出手腕，上面又多了一条长长的、蜿蜒至手掌的丑陋的伤痕。
他为了方便，竟然拖着放在宿舍的拉箱，里面塞了满满一箱换洗衣物。
2
上学的孩子，认识几个“社会哥们”，于是为了保护校花的颜面，想出了让我颜面尽失的办法。
既然这样，那就藏起来，不要让他发现自己恶心的那一面。
我被老师叫起来答题，近视的我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黑板上的东西，我夹着腿站了整节课。
我在新的学校做起了鸵鸟，把自己窝在用书籍堆成的角落，埋头苦读的样子，实则掉入了可怕的梦魇。
梦里我被禁锢着，身上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有时是那三个混混、有时是绳子、有时是别的……触手类的东西，我被这些知道的不知道的东西，玩弄至顶峰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脸。
男孩子之间是打架，女生之间、我以为顶多是背后说说闲话。
于是我夜里惊醒的次数变多，常常杵着拐杖出来，他被我弄出的动静吵醒，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跳而起，叫，“表姐，有什么吩咐？”
“想着自己弟弟自慰，表姐，你真恶心。”
想着自己表弟自慰到高潮，不是恶心是什么？
“青歌。”
“同一所挺好，家里互相看着有照应。”家里人也都赞同，当年那件事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知道，闹大了对女孩子名声不好，家长看得重，话也说的隐晦。
我看到席间的青歌，他更高了，脸上的痞气是收不住的，咧着嘴对我一笑，“表姐。”
只是此时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办法做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蒙了，看他委屈又生气，“你爸妈找你找疯了。”
我夏天不敢穿无袖的衣服，我害怕我的心思就像这些疤痕一样，一旦布之于众，就会招惹各种非议，我已经遭受过别人恶意的“误会”，不想再在大众眼光下给出被攻击的机会。
他脸上的表情，由诧异、愤怒渐渐转变为羞耻、恶心。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吞了两颗安眠药。
不知怎么的，我做贼心虚似的转过了头，耳边却响起那句话，和梦里那些画面。
难道要用变态来安慰自己么？
我害怕被后面的人看到我裆部的湿意，即使、即使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湿。
其实没什么紧要的，我这样子他住进来我更加心惊胆战，深怕哪天梦呓就叫出了他的姓名，还哪里能睡得好？但我就是默许了，默许他住进来，默许他把我的屋子变成乱糟糟的模样，然后又愁眉苦脸的
我夜间睡不着觉，耳边来来回回是这句话，即使这是个梦，我也觉得他说的对。
想着自己弟弟到高潮，真恶心。
但有的人，越躲着、是越躲不掉。
即使医生说过，有成瘾性，最后功效会越来越淡，建议我不要太过依赖，但我仍然需要它们。
可是我又高潮了，我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背后湿淋淋一片。
做梦无异于失眠，有药起码能够让我一觉天明。
我看着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划痕，每一次，不都熬过来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哪里有那么脆弱呢？不就是、被强奸吗？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我被医生判定出有自杀倾向，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又叫我爸妈看好我。
我这么喜欢被人看到羞耻的样子吗？眼前划过梦里青歌的脸，还有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