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奥兹看着红发美女享受手工咖啡的美味,表情宛如接近幸福结局的恋爱少女,粉嫩双颊透出淡淡樱红,要不是因为阿加莎习惯打扮成熟的关係,被误认为二十多岁初出社会的ol也是可能的事,「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只见阿加莎将剩不到三分之一的咖啡杯放回桌上,靠近椅子后方的玻璃窗,用手将露出一点缝隙窗帘拉得更紧。
不让多馀的日光透进来。
米色窗帘使用了特殊布料材质,能够让稀释后的光芒稍微中和室内黑暗。
令二楼呈现出阳光无法直接照射进来,却又不到昏暗的地步。
即使不开灯也可轻松视物。
「嗯,这倒是,我们都看过不少栽在坏习惯上送命的笨蛋,」阿加莎不喜欢太阳光,除了体质上的不允许外,本身就讨厌这种又热又亮的玩意儿,「我喝完咖啡之后就要回床上补眠了,你如果有话想说的话就把握时间吧,奥兹。」
「一下就被你看穿我的意图了,不愧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吶。」
奥兹抓了抓土黄色毛帽,一付倍受困扰模样。
「我的保温瓶可是世界上属一属二工匠打造的顶级非卖品,这时候买的热咖啡就算搁置到傍晚睡醒后再喝,味道与温度保持的依然恰到好处,就像刚买一样,」阿加莎用细长指尖拨了一下红色瀏海,意有所指道:「你会在这个时候叫醒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叫我起床喝咖啡吧。」
总是固定白天睡觉、傍晚甦醒工作的古董店店长,内行人都明白有事要进行委託的话,得在太阳下山后才有办法见得到人。
阿加莎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夜猫子。
「你才刚睡没多久就把你叫醒,真是不好意思,」奥兹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向店长赔罪,杯里的咖啡也只剩下最后一口,他将杯子在掌里慢慢转动,感受着咖啡最后馀温,「我想跟你讨论关于豺狼人的事情。」
「喔?」
阿加莎在老友对面的沙发坐下,趣味昂然。
「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的低阶生物,免费帮我处理厨馀都嫌多馀,他们竟然会让你提起兴趣?」
「人多势眾是个大麻烦,」奥兹苦笑道:「更何况他们不是个好打发的物种,阿加莎,他们可是豺狼人。」
「我对豺狼人没什么特别研究,不过平心而论,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威胁,」阿加莎不屑眼光飘向远方,想传达给不知道躲在何处的豺狼人们,「在我或是你面前都是小菜一碟。」
「当然,不过那是我们当他们的对手的情况,」奥兹难掩心中担忧,「试想,如果他们成群结队的对象是一般民眾呢?」
「哈,」阿加莎忽然笑出声音来,她并不是想要嘲笑老友,而是对于老友这种悲天悯人的想法感到有趣,「你真的变了呢,奥兹。」
「我?有吗?」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红发美女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太阳xue,记忆悠新,「当时我还以为你是脑袋哪里有问题,虽然严格来说脑袋的确是出了问题没错啦。」
「喂喂,不要拿别人的伤口来做文章呀。」
「抱歉抱歉,」阿加莎用手遮住嘴巴,掩饰自己想笑的表情,「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话说回来,你是在关心中央市的市民安危吗?」
「咦?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嗯,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有理想主义者或募款中心会关心,看样子你很适合这一类工作呢,」阿加莎眉毛上扬,曖昧问道:「有没有可能……你关心的不只是中央市市民,而是某位幸运的警局菜鸟女孩。」
「警局菜鸟?你是指艾莉森吗?」
「难不成你在中央市还认识别的女人?」阿加莎胸有成竹地答道:「就是那个让你捨命相救的艾莉森。」
「怎么会,我救她单纯只是因为她可怜的处境,是你告诉我她上有老母下有幼弟的,要我救她不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我可从来没有开口要你救警局菜鸟喔,」阿加莎果断切割,将责任撇得乾乾净净,「委託内容是要你跟踪她,然后看清楚连续杀人犯到底是谁,至于菜鸟的性命完完全全不在委託范围里。」
「好吧,你的确没有说过要我救艾莉森这句话,我承认是我多管间事了,」跟阿加莎争吵是绝对吵不出结果的,这点奥兹比谁都还清楚,所以他儘早投降不做口舌之争,「不过我们还是得就豺狼人的存在做一些准备。」
「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得针对那种低阶生物做准备,搞得好像我们害怕豺狼人一样,」阿加莎嘴巴微张,小声地打了个哈欠,「呵啊,距离我完全闭上眼睛你还有五分鐘,奥兹。」
「以前我跟在一名赏金猎人身边帮忙过一阵子,」奥兹煞有其事地回忆着,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划圆,「那时候狩猎对象正好就是豺狼人。」
「哦?原来你以前还干过赏金猎人的活啊,我还是头一回听到。」
听见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