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电铃声打断了我们的热情,我们终止动作,依依不捨的离开对方的唇瓣,他用迷濛的眼神直盯着我,双手还在我的身上游移,我羞红了脸,赶忙从他的身上跳下。
随意的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与衣服,快步走到门口转开手把,还来不及抬起眼眸便被拥入怀中,在耳际响起嗓音:「禾禾!」
我翻了个白眼,连伸手拥抱都懒惰,尷尬的笑出声:「你是在演哪一齣戏,快给我收起那噁心的暱称。」
还没伸手推开他我便被单念生强而有力的手臂拉进怀中,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间,透露眼神中所有的敌意。
我扯开嘴角先邀请他进入到我们的屋内,他被单念生瞪得直发颤,连双鞋子也脱不好。
「牧大扬,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你发抖的模样。」
「这哥的眼神根本想把我杀了。」他怯弱的瞥了单念生一眼。
「谁叫你对我动手动脚的,这叫做正当防卫。」我露出自信的笑容。
「正当防卫个屁!你们在一起了吗?」他激动的抱怨。
顿时,我们都沉默住,谁也不敢开口直言,我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时的往单念生的视线望去只见他也正在看着我。
空气中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降到的零度,参杂着尷尬的氛围,牧大扬自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对我们来说是种禁忌。
他赶紧改口道:「小禾的病已经好了吗?我听晓琳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上班了。」
「我没发烧了,挺好的,只是还会咳嗽。」我笑弯了眼眸。
「不用你管吧。」单念生勾住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怀中。
说实在,我偶尔也不太懂得单念生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思考些什么样的事情,他的霸道冷漠、他的温柔亲切、他的幼稚孩子气,他像是拥有多重人格,可我不能否认那些都不是他,因为在我眼前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我想把他解读成他在吃醋,也许是因为以前的我们曖昧的让人以为只是房东房客,或者只是知心闺蜜的感觉,但似乎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变得越来越坦白,情话说得越来越rou麻,却也甜蜜的螫人的心。
无论是怎样的他,我都喜欢,很喜欢。
「念生哥好可怕。」牧大扬紧闭了下双眸,拼命的用眼神向我求救。
可我的眼里只看得见单念生,丝毫没察觉牧大扬的炙热的目光,只是扯开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牧大扬大概开始后悔挑选这个时间闯进我们的世界里了吧,毕竟在几分鐘以前我们还在沙发上亲热,虽然现在想来还有些害臊,甚至会脸红心跳,我没有刻意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感谢牧大扬,因为我也害怕自己会失控。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子。」我点了点头。
「他上次打电话来威胁我才可怕呢,你都不晓得。」牧大扬趁着单念生不注意偷偷凑近我的耳边。
「好想知道他说了什么。」我将单念生推开,轻轻地对他说:「你不是还要去买菜吗?先去拿东西吧,刚刚出门忘记买了,我等等和你去。」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用眼神向我示意便走向客厅开始收拾,我侧过头看着牧大扬。
「他、他没说什么。」他连忙摆手否认。
「你好像来得很不是时候。」我一脸嫌恶的盯着他看。
「你们根本就是一对恶毒的夫妇,我才进到你们家不到二十分鐘,连沙发都还没坐到就要把我赶出门。」他忿忿不平的抗议。
「那也没办法,毕竟作主的人从前开始都是单念生。」
说要买菜那倒是真的,但要出门这件事情道只是为了把牧大扬赶走,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拖着脚步被我强制驱离,甚至到了最后一秒还巴着大门不放。
我不敢说,把他推出去的人是单念生。
大概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他,和以前不同反响,还多了点讨人厌的成分在里头。
可我见着他一人的演出却看得入迷,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因我而起,他的指间触碰、他的俯身亲吻,我会无法开口去制止,因为我已经陷入他的沼泽当中。
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谁也不敢朝着对方踏出那一步,停留在曖昧的纯友谊阶段,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我们已经站彼此的身旁,只是我们还凝望着对方,梗在喉咙的话语一直在等对方先开口。
但,我们似乎也可以异口同声。
「我觉得牧大扬好像挺可怜的。」低头看着手机里全是牧大扬传来的哭泣贴图。
「但我觉得我也挺可怜的。」他面有难色,动作僵硬得不得了。
「你……有怎样吗?」我的嘴角抽搐几下,丝毫不明白他口中的话语是在暗指哪件事。
「别问。」
我盯着他意外抱起沙发上的抱枕,从来不碰的他刻意的挡住某个部分,我没想戳破他想遮掩的事实,只是偷偷窃笑。
从厨房的冰箱里添了杯饮料,也替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