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飞光很快就回来了，还笑嘻嘻地冲王川打了个响指，道：“搞定！”
王川和熊正初对此都非常淡定，半点没有觉得意外。
“他是怎么搞定的，就姚总捕那臭脾气？”
徐箐对皮飞光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搞定姚总捕，颇为意外。明明刚才姚总捕还拒绝了他，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让姚总捕回心转意了？于是徐箐忍不住问王川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你直接去问皮飞光啊。”
王川说道。
真是难得还有王捕头不知道的事情。徐箐懒得再听王川的呛，转头去问皮飞光。
熊正初也有些好奇，刚刚是皮飞光一个人去申请的，他没有过去，这时候便也跟着凑过来听。
皮飞光得意洋洋摇头晃脑，道：“你们别看姚总捕脾气大难说话，但是她也是有软肋的。这段时间在六扇门，王捕头被下放边荒城，却又获得了这么多优待，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眼远处的王川。
“然后呢？”
熊正初和徐箐都问。这个事实确实如皮飞光所说，别说傻子，就连徐箐这个远在边荒城的小秘书都知道。但是然后呢？知道了这个，又能怎么做？
皮飞光道：“然后我就告诉姚总捕，我可以在这里帮她看着王捕头一段时间，看王捕头在这里如何，有没有拈花惹草。你们说姚总捕能不乐意吗？”
“得了吧，你怕不是要死！”
熊正初伸掌一怼皮飞光的胸膛，道，“一来就王捕头这臭脾气，他能是个拈花惹草的人？这话要让王捕头听到，还不一棒槌掀了你的后脑勺。二来王捕头脾气大，姚总捕脾气也不小，而且那么好面子，她和王捕头王八看绿豆这事除了她别人都不知道咱们都知道以为咱们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跟她明着说，那不是找死吗？”
徐箐听明白了熊正初这话，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熊正初这话说得有些拗口，她得理一理。
“你他娘绕口令呢？”
皮飞光“嘿嘿”一笑，道，“我怎么会明着说？你当我傻吗？我只是告诉姚总捕咱们可以帮她在边荒城里考核一下王捕头，看一下王捕头的业绩。以姚总捕的智慧，岂能想不通这里面的便利？她必然会答应我。这样一来，我就能留在这里，表面上看看王捕头镇武边荒城的情况，暗地里却给姚总捕留意王捕头旁边的女人。”
“所以你当姚总捕是傻子咯？”
徐箐忽然开口说道。
皮飞光和熊正初都是一愣。
徐箐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找王捕头。
以目前姚总捕和王捕头斗智斗法间表现出来的强势，以及她能吓退王捕头，还能领到六扇门这样的实力，她至于能看不明白所有人都已然看懂的局势？
我不明说，你不提起，所有人就都当我不知道，大家心照不宣。但你如此隐晦地点破，是想要哪样？
就算姚总捕暂时觉得你还有用，表现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秋后算账呢？
毕竟你们刚刚都已经说了啊，姚总捕是个好面子的女人。
长路漫漫，好自为之！唉……
皮飞光和熊正初愣了半晌。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京城来的建筑专家们指导好了工人们如何安装这些门墙器具，一切都已经按部就班地走上正轨。皮飞光双目无神，问：“兄弟，有烟吗？”
熊正初的两眼也是好长时间没有焦点了。但身为烟民的本能足以让他在双目失神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来，递给皮飞光。等皮飞光把烟pi股塞进嘴里，还递过火去，给皮飞光点着了烟。
皮飞光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pi股的尾端，把烟从嘴里拿出。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兄弟，等回去京城，咱们好像要完蛋了。”
“是你要完蛋了，别捎带上我。”
熊正初关键时候非常没有意气，“那是你和姚总捕的约定，我什么也不知道。”
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也点上了一根烟。两个人仰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默默地吐着烟圈。等烟都抽到烟pi股处了，王捕头才和徐秘书走了过来。
“好了，你们俩谁开车，我们该走了。”
王川说道。
他刚刚已经见过了肥猫老大，把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杂役都暂时给肥猫老大留在这里，帮助肥猫老大加快进度。肥猫老大对此也乐得接受，点头哈腰地把王川送出来，见有人在外面，这才返回去。
而熊正初和皮飞光掐灭了烟头，看了看王川，勉强露出个笑来，答非所问地道：“好。”
“唉，算了，我来开车吧。”
徐箐握着她接收货物时拿到的车钥匙，叹了口气，说道，“看你们俩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开车实在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先好好调整一下心态吧，调整好了心态，车再交给你们。”
她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