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巫师大人。”千叶先生不解问道。
“大巫师说过,一百年内不可能出现风水宗师。”巫师低声自语:“那么她,是怎么出现的呢。”
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千叶先生看向旁边的妻子,太太略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回了房间,让戈犸夫妻一起睡,楚逢月在外面睡沙发。
床上那幅油画还没收,戈犸已经没有查看的心思了,他把画框重新装好,没有挂回墙上,而是随手放在墙边。
戈犸太太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父亲会用一半家产来和其它几大家族对赌,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没有关门,目光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碎花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没有手机可以玩,楚逢月也没觉得多无聊,刚才从书房里顺了一本书,就是之前那本封面没有署名的东国书籍。
随便翻了两页,讲的是东国的起源,和她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大差不差,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戈犸。”瑞晗轻声道:“我们能安然无恙度过这三天吧。”
“一定可以。”戈犸说:“我相信楚小姐。”
屋子里的水晶灯一直没有熄灭过,哪怕是睡觉,他们也不敢熄灯。
黑暗让人滋生恐惧,总觉得有什么在暗中蛰伏。
楚逢月单手枕头侧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彩色图案的毛线毯,另一只手压着书页。
时不时松手翻动一下,她已经看了大半。
城堡又恢复寂静,这里没有任何能看到时间的东西。
她只能估算,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
仆人都住在一楼,他们没有单独的房间,都是一个大通铺睡在地上。
须邯家族的巫师姓徐,叫徐庆。
他这一脉是东国传过来的,如果非要攀个祖师爷,他也不知道该攀谁。
据爷爷说,他们祖上是夜郎国的,当时夜郎人极为崇尚巫术。
徐庆在发现这座城堡的管家和仆人都没有影子时,就觉得不对劲。
跟着一个仆人进了储物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里面没有什么食物,而是堆堆白骨。
他顿时起了猜测,自己这批人绝对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以前来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
所以他把仆人打晕关在储物间的柜子里,用巫术禁了他的言,同时将自己幻形成那个仆人的模样。
果然,在发现少了一个人之后,管家和其他仆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种事他们以前恐怕没少干,所以习以为常了。
做之前和须邯家族的先生和太太打了声招呼,同时给了他们自保的东西。
如果他们遇到危险,只要喊他的名字,自己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不过戈犸家族那个东方女郎,好像认出他了。
他也刻意倒了滴酒出来,以示回应。
这群仆人就像是机器人,只有面对乔治的时候才会有恐慌的情绪。
他们换了衣服,僵硬地躺在地铺上。
徐庆叹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混进丧尸堆了。
关了灯,他躺下,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脑海里都是该怎么利用现在的身份去打探消息。
有些客人不方便去的地方,仆人利用打扫之便,来去自如。
他打探到那位乔治先生的住所在最顶层,明天自己就提着扫把上去一探究竟。
这座古堡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贵族们拿出一半家产来对赌,条件只是在这安然无恙度过三天。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徐庆悄无声息爬起来,轻轻地打开房门,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抬脚离开。
戈犸太太在这种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有些睡不着,而且还不知道暗中藏着多少危险,她缩在丈夫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
听着他的心跳声,知道丈夫和自己一样睡不着,她眼底有一抹深深的疲倦。
还剩两天,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这一晚所有人都没敢睡着,生怕自己睡过去就醒不来了,第二天被管家请下楼用早餐时都顶着一双熊猫眼。
如果放在往常,他们会互相笑一下对方,现在见了却笑不出来。
无Jing打采地坐在餐桌前,千叶先生搓了把脸,因为没睡好,内双已经变成了大双眼皮。
“乔治呢?”楚逢月神清气爽下楼,拉开椅子坐下,端着热牛nai喝了一口,问道。
“先生还在休息,贵客们不用等他。”燕尾服管家笑容不变,还夸了一句:“您看起来气色比昨天更好。”
“有吗?”楚逢月眼神无辜道:“可能是你们这里伙食好吧,这里不是沿海吗?中午能不能吃海鲜?”
她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能放一点辣椒就更好了。”
管家脸上笑意有片刻凝固,他从来没见过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自在的人。
谁来了之后不是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