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看穿了,犸扎却一点都没有心虚,他随意往后一靠,没个正形,“大嫂已经半个月没有出席任何活动了,外界对这件事也议论纷纷。”
“如果这次宴会大嫂还不参加,恐怕外界的舆论也压不下来。”
舆论哪里来的?还不是戈犸家族某些别有用心的散布出去的?
戈犸族长也是狠心,稳坐钓鱼台,任由儿子们斗,他不偏向任何一个儿子,只要结果。
谁笑到最后,从内斗中出头,就证明他有能力接掌戈犸家族。
戈犸先生没有说话,他知道弟弟说的是实话,父亲最近经常询问瑞晗的状态,说如果没有卧床不起,就一定要要出席宴会。
而这次的宴会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是戈犸家族的长孙也就是犸哈儿子的订婚宴。
“大哥,大嫂不会真的被人下了降头吧?”犸扎往前倾身,盯着他大哥的眼睛:“如果是这样,我们该请巫师了。”
“还是说你已经请过,但依旧破解不了?”
面对他的咄咄相逼,戈犸先生面露不悦:“犸扎,弄清楚你的身份,谁允许你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
“大哥。”犸扎太太辩解道:“我们也是关心您和大嫂,如果真的没事,那我们今晚一起去参加宴会,也可以让想趁乱生事的人打消念头。”
“这对您来说并不是难事,如果大嫂真的没事的话。”
最后这句就笃定了她确认瑞晗已经出了事,而戈犸一直瞒着。
瑞晗背后也有家族,这种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戈犸先生不满地看向这夫妻俩,心里也有些懊恼。
为什么以前没看出来,犸扎早已站到犸哈那个阵营去了。
见他一脸为难,犸扎太太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大哥……”
不等她说完,电梯门打开,身穿深紫色抹胸礼服的贵妇款款而出。
管家下意识回头,动了动嘴唇,满脸讶异。
“太太。”他赶紧迎上去,恭敬行礼。
贵妇矜持颔首,她脖颈间佩戴价格高昂的珠宝,看起来雍容华贵。
走到丈夫面前,她伸手。
戈犸先生愣了一下,握住妻子的手,扶着她坐下。
看到她,所有人心里都掀起惊涛骇浪。
犸扎夫妇的惊诧和不敢置信写在脸上,而戈犸先生虽然表面平静,实际上握着妻子的手在不断收紧。
“犸扎,看到我很惊讶吗?”贵妇缓缓开口,视线停留在对面的夫妻身上。
“……”
“大嫂。”还是犸扎太太先回过神来,笑比哭还难看,“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们顺道过来问问,今晚的宴会您还能出席吗?”
“犸哈的儿子订婚,作为犸扎家族的长媳,我当然该出席,在主位接受宾客们的来贺。”
戈犸太太缓缓勾起唇角:“现在距离订婚宴还有两个小时,你们要继续在这里等吗?”
看了眼管家:“给犸扎太太沏一杯她爱喝的东国红茶。”
“不用了。”犸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牵着妻子起身,“确认您会参加宴会,我们很高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宴见。”
说完,他拉着女人的手匆匆离开,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穿着高跟鞋的犸扎太太因为礼服限制,步子有些迈不开,几乎是被丈夫拖着走的。
“……”看了看旁边的妻子,戈犸先生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半个月发生太多事了,如今能手牵手安稳坐着,他有些恍惚。
等弟弟弟媳离开后,戈犸太太疲惫道:“楚小姐,您出来吧。”
戈犸先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仰头,楚逢月就站在楼梯转角处,目光漆黑幽冷。
“楚小姐。”他连忙站起来,询问道:“瑞晗她……”
“暂时解决不了。”楚逢月扶着白玉扶手,缓缓而下,她说:“夫人中了巫术。”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戈犸先生还是面具愠色。
“是犸哈做的,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瑞晗不能出席订婚宴,让我在父亲那里留下隐患。”
楚逢月不知道他们家族这些弯弯绕,也不想管,她走到沙发边坐下:“今晚的宴会我必须和夫人一同出席。”
瑞晗只要离开她二十米内就会失控,她身上的巫术全靠楚逢月镇压着,而且紫色的晚礼服里还贴身携带一张明黄的符纸。
想也没想,戈犸先生立刻应了。
“小道长他们……”男人看向她身后,眼中带着疑问。
洛观和楚逢月几乎是如影随形,他现在没下来难道是有其它的事?
“戈犸小姐那边有些棘手,他在处理。”楚逢月云淡风轻道:“戈犸太太和戈犸小姐都中了巫术,戈犸小姐的情况比夫人更严重。”
戈犸先生原本是有些焦躁的,可见她语气平常,下意识觉得这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