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沙发陷进去,抱枕被拿开,男人的手掌按在肚皮上,手掌很大,肚脐以下部位都被源源不断的热量笼罩,“还疼不疼?”
“不疼。”
“以后不许在生理期前吃麻辣小龙虾麻辣火锅。”
他虽然远在大洋另一侧,但每天有人向他汇报小娇妻的一举一动,她这几天的报复性嗜辣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林峤敷衍应了声,“哦。”
并不打算听他的。
“为什么叫人把书扔了?”
“又没有怀孕。”
生理期都来了,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简昱舟见她始终盯着手机屏幕不停打字,抽走手机,“还闹?”
手空了,林峤只能转头看他。
“没有闹。”
说着伸手去够手机,“给我。”
将手机远远扔开,简昱舟抓住她的手腕,松松圈着,但不叫她挣脱,“没有闹怎么不叫人?”
“简叔叔。”
林峤立马叫了声。
“好好答,为什么扔掉书?”她有多渴望孩子,他清楚,对她的说辞半点不信。
林峤粲然一笑,眨眨眼,说不出的狡黠娇俏,“因为我喜欢简叔叔,因为简叔叔不喜欢。幸亏没有怀上,不然就得去流产了,好痛的。”
说到“好痛”,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
头靠向男人的胸膛,“简叔叔,如果有一天我不乖了,不听你的话了,你会不要我吗?”
简昱舟顺势放低胳膊,手掌从她纤细的手腕滑向轻软的手心,再到卸去美甲的圆润指尖,慢慢的将她的手指、手背、整只手包覆在掌心。
“害怕吗?”
她抬起头,与恰好低头的他视线相撞,“怕。”
“怕就听话。”
林峤乖巧地“嗯”了声,又问:“那如果我不喜欢你了呢?”
简昱舟眸光微沉,暗含警告,“那就是不听话。”
“不听话你会怎么办?”
问题又被她绕回原点,这回简昱舟回答了,他说:“会罚你。”
“简叔叔罚人最不讲道理了。”
林峤抱怨了句,继续问:“会跟我离婚吗?”
揉捻、把玩着她手背的手指顿住,简昱舟眼中暗chao浮动。
他不喜欢这个问题。
非常不喜欢。
林峤目不转睛望着他,等待审判的心砰砰跳,有酸涩,有难过,还是一丝不甘和期盼。
“先生,太太,早餐好了。”
管家的声音猝然出现,打破了沉默。
到最后简昱舟也没有回答,林峤心里最后一丝希冀也熄灭了,认为他的不表态就代表默认。
去把他叫上来给我倒酒
林峤说不听话,是真的不听了。
她生理期结束的第二天,车刚驶出徽山不久,简昱舟就接到岳棠的电话,说太太一个人开车出门了,没有带她,出山的方向和他相反。
想着俞风弋刚转出重症监护室,他没有太在意:“随她去。”
傍晚,他结束工作回到家,林峤还没有回来,打电话过去,那头的声响像在盘丝洞,全是女人的嬉笑打闹声,听见小娇妻“嘘”了声才安静。
“在朋友家,约了一帮好久不见的姐妹,晚饭简叔叔你自己吃吧,也不用等我睡觉,结束太晚我就住朋友家。”
“叫什么名字?在哪?”
“陈玥,橡柏汇。”
晚上十一点,人果真还没有回家。
电话关机。
十一点四十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橡柏汇小区大门外,十五分钟后司机恭敬的站在后车窗外,“先生,聚会八点半就结束了,太太不在陈玥家。”
昏黄的路灯打在漆黑的夜里,把白染成昏暗,叫黑更浓重,十一月底的寒风灌进衣领,穿两层羊绒保暖衣的司机禁不住缩脖子,男人坐在车里,隐在幽暗中,当听到人不在这里时,司机明显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车里涌出,如履带车轮滚过,倾轧一切。
男人不开口,他不敢动。
就那么立在呼啸的寒风中,双腿不受控的抖动,说不清是冷的,还是吓的。
男人拨通电话下命令,挂断电话说了句,“上车。”声音比宛如刀片刮过脸颊和耳朵的刺骨朔风更冷。
司机应了声,“是。”急急忙忙上车。
又过去半个多小时,电话打进来,结束通话后男人吩咐:“去een 7 cb。”
een 7 cb。
一楼舞池挤满人了人,四周的卡座也坐满了人,中央的方形舞台正在上演脱衣秀表演,肆意张扬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舞台飘向二楼雅座。
挑空的设计,楼下舞台尽收眼底,能坐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林峤打着俞家二少的名号包下最贵的位子。
认识简昱舟前,她很喜欢坐在这里看小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