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离回到天月后,一屁股坐到王位上,憾月孤鸣在一旁看着他。
元离冷冷的开口说:「憾月,我发誓我一定要再跟汉离打一场我才甘愿。」
憾月孤鸣回说:「这样有意义吗?」
元离转头看着憾月孤鸣的眼光净是冰冷,接着开口说:「对我来说拿到大将军之位比什么都有意义。」
憾月孤鸣对他冷冽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开口说:「大将军之位拿到之后呢?你建立起来的天月是不能浮上檯面的你知道吗?」
元离回说:「这我当然知道,浮不上檯面我就让他们成为我自己的禁军。」
憾月孤鸣笑了笑,眼前人的想法可真单纯,这禁军可不是自己说了算,这些人都得要经过皇室的挑选跟考试等等的步骤才能进到这组织,可不随便的杂鱼可以胜任的。
憾月孤鸣开口问说:「那你告诉我,你拿到大将军之位之后要放弃天月吗?」
元离瞪大眼站起身看着憾月孤鸣,他没想到眼前人竟然会自己这样的问题,他回说:「我怎么可能放弃天月!这可是我这辈子的心血,我绝对不会让它凋落的。」
憾月孤鸣又问:「那我说你只能在两者中间选择其一呢?」
元离看向他,眼睛透露出不解,憾月孤鸣见他露出这样狐疑的表情便说:「身为大将军,必须所有的事情都听令于皇室,很多事情就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了,连单纯要出来散心也不行,在天月里的所有自由都要丢弃,连天月的人你都不一定能使唤,你顶多能动用皇宫内的人或者侍卫,你难道要这样过完你的人生吗?」
元离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应该是说他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些问题存在,元离看着憾月孤鸣说:「此话当真?」
憾月孤鸣面无表情的点头,这些都是他从好几任大将军身上所看到的,这吃力不讨好的位子谁会愿意坐,而且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假。
元离坐回王位上,他现在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憾月孤鸣看着他说:「现在你还想要这大将军之位吗?」
元离缓缓开口说:「容我再思考几日。」
憾月孤鸣起身看了元离一眼后就转身离去。
浑身是血的汉离被带回了流云一族,一路上君玉阳不停的呼唤着汉离的名字,医者们也认真的评估着汉离的伤势,回到流云一族后,君玉阳就被挡在了青药院外头,还穿着染血白衣的他不停的在门前来回走动,见不到汉离掌握不到汉离的状况让他心急如焚,雪羽跟赤焰就停在一旁的树上。
君玉阳抬头看见雪羽就对着牠说:「汉离他会不会有甚么危险?我现在可以连这残命都不要,我就只要我的汉离回来。」
君玉阳坐到一旁的石桌椅上,雪羽则是飞到石桌上和君玉阳对看,似乎是在告诉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汉离那么善良一定会有好运的。
君玉阳看见了雪羽的眼神才比较舒缓些,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沾着汉离鲜血的衣服,急忙跑去换了另一套白衣之后回来。
接着便看到青药院的医者走了出来,并对君玉阳点点头,君玉阳马上跑了进去,里头瀰漫着虽浓但不至于刺鼻的药草味,再走没几间的距离就看见某间房外掛着汉离将军的牌子。
君玉阳马上推门进入,里面点着有助于恢復伤口的薰香,他缓缓靠向汉离床边。
接着便坐在一旁,轻轻抚着汉离的脸庞,轻声的说:「我们费了千辛万苦才又再重逢,你干嘛那么听向云溪的话呢?他的话有一半以上都是说笑的,与其听他的还不如听我的,我想你醒来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要在大将军之位上继续待着吧,让元离回去天月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组织,而憾月孤鸣的话,你如果够狠的话也许会剿灭苗疆,但我知道你绝对做不到,你也一定会选择放下,给他选择跟着元离或者回到苗疆做回君主。」
这时汉离缓缓开口:「你都替我说完了,那我也不用多费心思了,就全交给你就好了。」
君玉阳睁大了眼睛,而汉离也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君玉阳,并露出一抹微笑,君玉阳正要大叫医者时却被汉离给拦住了。
他接着说:「别找他们了,我其实在回来的途中已经有转醒的跡象,不过既然他们愿意带我走路那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自己走,后来他们再给我包扎的时候有小声的说我的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会吐血也只是因为一时两股强劲掌力在体内流窜,一时无法好好运转而堵塞罢了。」
君玉阳听完脸色便有点转为Yin暗,接着开口说:「你明知道我那么担心你还……」
君玉阳话还没说完就被撑起上身的汉离给堵住了嘴,被堵住嘴的君玉阳一时也无法用其他动作把汉离推开,除了不想碰触到他的伤口,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很喜欢汉离的吻,轻柔中带有霸气,这让君玉阳心中很是激动。
因为刚刚还以为会失去他,汉离离开君玉阳的唇,接着与他额头相抵,微笑着说:「对不起还是让你担心了,我没做到之前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