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宫人们并不知他与荣臻的龃龉隔阂,只将这当作君王无上恩宠的象征,倒也未生出事来。
只是那夜荣潋同他说的话、做的事,总让他惴惴不安,夜里频频惊起,如此几日,竟是病倒了。
说是病,却也不过是心绪不宁所致的体虚、困乏。然而他早年伤了身子底,这病发起来,也叫他面色发青,虽不曾发热,也让夏芜愁得紧。眼见着他接连数日都如此,夏芜也不顾他的坚持,差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不多时便到了。他这几日一直养病,莫说踏出栖凤宫了,连榻都不曾下过几次,此时也只把腕伸出帘帐,让对方切脉。当朝不兴悬丝诊脉这套,宫人只在他腕上虚虚铺一方丝帕,对方的三指便搭了上来。只是这切了半天,对方也未探出些什么来,低低道一声“微臣愚钝,恐需冒犯贵人”,便揭了帕子。如此做派倒叫他忆起一位故人来。
那人师承医圣,然此间造诣却远高于其师父,不过弱冠便已着数本典籍。然而那人恃才放旷,屡屡违逆宫规,常常冒犯了宫中贵人,若非荣臻惜材,只怕那人早已让谢氏杖毙了。
只是那人最终下场也并不比杖毙好几分。
思及陆祯,那段过往也一并浮现。
那时他荣宠正盛,荣臻一连抬了他数阶,予他贵君之位。然而帝王的宠爱似乎总是易逝的,荣臻很快又转而宠幸仇将军嫡长子仇冬易,甚至用凤舆将他从大乾门抬了进来——君后之位!
他那时虽也憎,也怨,却也抱着些痴傻的信任,只当荣臻是迫于朝堂之势罢了。只是每日请安时,见着仇氏那春风得意的面容,看他抹着那西域进贡的红釉,染着鲜艳的甲,他的心肠也渐渐硬了起来。见着荣臻时,也只是把头压低,做足了礼,不像以前那般,递去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却也只是赌着气,不愿邀宠,却也见不得对方将宠爱施予旁人。
也曾听闻旁人在背后讽他:想他一时风光无二,如今也不过这般光景。与夏芜论及此事时,他还笑道:“也是我当时倒也不曾得罪了什么人,否则现下怕是更要落魄的”,但心里却也渐渐冷了。
后来身子不适,饭食难入,他也只当是心结所致,后来传太医号脉,才知已有身孕。
他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又因着那点未褪去的爱意,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冀。又恐自己失宠,无法护他过这前三月,便想着先瞒着,待胎稳了再差人告诉荣臻。所幸他于太后宫中时,与陆祯也有些私交,这一胎竟也瞒了下来。
只是荣臻知道这个孩子的时候不对。这孩子竟成了他与陆祯通jian所怀的孽种。
那日仇氏被诊出怀了龙种,荣臻大喜,宴于宫中,宫中所有君侍也一同受了赏赐。位卑的欣喜,位高的不屑,唯有他,是纯然的感伤。
远处灯火通明,却惊扰了悲者的夜。
他早早地歇下了,却没想到次日醒来会陷入这般境地。他是被荣臻的怒吼惊醒的,随即是一阵剧痛,荣臻掐住他的下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容宛,朕倒是小看你了!”
他缓了好一会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陆祯赤身裸体地跪于榻下,而他亦赤裸着,唯有一床锦被堪堪遮住身上的痕迹。他欲起身解释,只是甫一动身子便觉出腰肢的酸软,以及从隐秘处缓缓流出的欲ye。
“太医院陆祯,意图行刺贵君,押下去,命人重审!”于是陆祯被侍卫拖了下去,宫侍们也跟着退下。
他随着荣臻的力道坐起身,锦被滑至腰腹,荣臻的手也移到了他的脖颈,却并未收紧,只是扼着。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滔天怒火,但也无言辩解,便也只是静默地承受着。荣臻却突然揭了他身上的锦被,用大腿抵住,分开了他的双腿。于是那处的yIn靡便暴露出来,甚至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一股股白浊从那处涌出,浸染了身下的裯子。
对方的呼吸愈发粗重,突然松开对他的钳制,转身离开。他霎时红了眼眶,愣愣地坐着,然而泪水将落,对方又回来了,手上提着一把玉壶。
荣臻的身子覆上来,将他压在身下,两指径直探入前xue,那处不久前才被前根撑开,甬道内又残留着yInye,侵入倒也顺畅无阻。
荣臻到底长了他许多,行这事时向来温吞,偶尔总带点残酷的温柔,总要磨得他受不了央着自己,才肯把他纳入体内,未曾如此急切。
然而这也的确不是一场情事,不过抠挖开扩几下,对方便将壶嘴送入他体内,壶嘴最尖细的部分抵住了前根,几乎插入马眼,冰冷的玉石刺激着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他喉间溢出几丝呻yin,然后很快被对方的唇舌粗暴地堵住。对方微倾壶身,茶水便灌入他体内,甚至差点涌入孕囊。
灌了半壶,对方骤然抽出,浑浊茶ye便从下体涌出,身下的褥子也被浸透,让他有种失禁的耻感。他试图合拢自己的双腿,阻挡那种审视所有物一般的视线,然而还是被对方强硬地掰开。
又将剩下半壶灌入,见流出的已是清ye,对方才肯放过他。掐住那道细缝中的红珠,揉弄一番,激出了前根,便扯下亵裤,压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