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
阮玉敲了敲和生的房门,和生探出头去,对阮玉做了一个鬼脸,「不用啦,
阿姨,妳昨天才帮我洗过衣服,天天洗衣服,太辛苦了。」
阮玉轻轻一笑,她的脸比一般越南姑娘要白得多,当年在西宁乡下,被当地
的少男们称作是月亮仙子,她笑起来,有一种珠圆玉润的美,那种美,是一种女
性温柔顺从的美,像是澹澹的月光一样,可以抚慰男人受伤的心灵。
「没关係,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挪,这是你昨天换下的衣服。」
阮玉把和生洗好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地递给他,她心细如髮,连和生的白色
内裤,有任何一点黄渍或髒污,她都会千方百计地把它洗的白嫩如新,再迭成像
是在衣服店裡代卖的商品一样,天天如此,再还给和生。
和生接了过来,随意地放在书桌上,突然抱了阮玉一下,说:「谢谢妳,阿
姨,我要出门打球了,会晚一点回来喔!」
他指了指床角的髒衣服,「那是我早上冲澡换下来的,如果妳要洗衣服的话
再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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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和生若无其事地拿着球袋就出门了。
阮玉被和生突如其来的这一抱,有些吓住,但她装得若无其事,说实在的,
和生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可和生已经十七岁了,她才不过二十四岁,两个人
根本是平辈的年龄,虽然阮玉努力地装出阿姨的样子,可她心底知道,自己根本
没法要求和生把她当作一个长辈看待。
阮玉走到和生床边,将它扔在床上的髒衣服,内衣裤给放在篮子,正准备要
拿去洗,忽然发现,枕头下边好像压着一件黑色的衣物。
她有些惊吓,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拿开,下面那件衣物,果然如阮玉心中所想
,是她前两天换下的黑色蕾丝内裤,她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换了下来,可是后来急
着吹头髮,就忘了内裤摆去哪了,她细细地找了浴室、还有自己的卧房,都没有
看到。
失踪两天的内裤,在老公的儿子和生的枕头下发现,阮玉心裡知道这是年轻
男孩的性冲动,虽然她自己知道,一个正值青春,男性贺尔蒙勃发的少男,对同
住一个屋簷下的妙龄女子产生性冲动,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和生是她老公与前妻生下的孩子,平常遇见她,都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阿
姨,现在居然将她换下还没洗的原味内裤藏在枕头底下,和生这孩子,真的有胆
子敢这样子做,还是在阮玉的意料之外。
阮玉定了定神,心想:这只是老公出国玩的第三天,就发生这种事...
.....我一定要冷静处理,别惊慌。她又忽然想到,刚刚和生出门前,忽
然抱了她一下,这其中........阮玉甩了甩头,不敢往下想。
***当夜和生回家的时候,一切非常正常。
可阮玉自己心裡有些疙瘩,她躲在卧房裡,与她在越南的闺蜜用手机传讯聊
天。
就连和生敲敲她的门,跟她说:「阿姨,我回来了。」
的时候,阮玉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嗯。」
和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件事,就是检查枕头下的黑色蕾丝内裤有
没有被阮玉姨找到;他把枕头翻开,空空如也。
和生微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阮玉姨妳不会那么笨。」***这两
天,和生与阮玉相安无事;和生在家裡遇到阮玉的时候,也都点头微笑打招呼;
可是阮玉自己心裡有疙瘩过不去,每次见到和生,都匆匆忙忙走开,要不去忙洗
衣拖地,要不就是拿起手机勐滑。
但和生并不着急。
第三天晚上,和生下课要回家前,特意地带了碗越南牛河粉给阮玉吃。
「阿姨,这家牛肉河粉,听说是妳们西宁同乡新开的,我想说,妳每次在台
湾吃有名的越南菜,都说不合妳们家乡的味道;这一家新开的,我特别去看过那
个老闆娘,跟她聊过天,确定是妳们真正的越南西宁人才买的,来,妳吃吃看。」
虽然阮玉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大多数不吃什么东西,但是看到这碗热腾腾的
家乡河粉,还是忍不住坐下来吃了。
另一方面,她心底也是有些感动,一般台湾这边的人,只知道她是外籍新娘
,却连她是越南、菲律宾、还是泰国都分不清楚;更不要说还记得她是从越南的
西宁乡下来的了。
和生这份心意,与那碗河粉一样暖,阮玉瞬间有些感动,拿着筷子,唏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