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关心地问:“小姑娘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搬上去?”
温氧笑着说:“没事,你快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逞强的结果就是不过短短十几秒,手指边缘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这些花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温氧感觉有些吃力,走了两步路便放下来休息。过一会,又搬起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她几乎用gui速才好不容易移动到台阶处。
望着几十级台阶,温氧咬牙,搬着箱子上楼。
她一级一级地向上挪,刚走了几级台阶,忽然感觉前面被挡住了,像立上了一堵墙。
“谁在前面?麻烦让一下,快让我上去!坚持不住了!”
话音刚落,温氧感觉手中一轻,箱子已经被面前人接了过去。
几秒后,那人转过身来,温氧才看清是何劲曦。
她又惊又喜,追上去,“何先生,箱子很重的,你行吗?”
男人偏过头来,看她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像是在说:这点重量,你在小看我?
温氧不说话了,帮忙扶着箱子走到二楼。
何劲曦常年健身,搬这么个箱子确实没有太大难度。
但到底还是重的,等到箱子落地,何劲曦的手还是被箱子边缘勒出了红痕。
温氧有点心疼,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吹吹揉揉,“何先生,疼不疼?”
半晌没有人应。
她抬头,对上男人沉沉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许多不妥。
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担心他受累,更担心他受伤罢了。
温氧慌张地松开手,无辜装傻:“我就是看您的手都红了,担心您受伤了,到时候没人给我发工资。”
何劲曦勾唇,“你倒是理由充分。”顿了顿又严肃起来,“下次自己做不了的事情,记得开口寻求帮助,不要自己逞强。”
温氧:“我以为自己可以的。”
“不要你以为,要根据实际情况来。”
温氧小声地表达自己的难处:“我看大家都挺忙的,担心麻烦别人,所以才没有开口。”
“你要是因为搬重物受伤了,更麻烦。”
“……”
温氧在何劲曦的批评中低下头来,没吭声。
何劲曦继续说:“开口寻求帮助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种小事。我相信正常人都不会拒绝你。”
何劲曦说完,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温氧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将他的话消化。
虽然是批评的语气,但说的话却是实情。他像个年长的长辈,在教她一些处事原则。
这样的何劲曦,还挺帅的。
虽然受了批评,但不知为何,温氧心情却愉悦起来。
她拿上美工刀,拆开箱子。
温氧一一拆开包装纸,将花插在花瓶里,摆在每个人的桌子上。
她为每个人选了不同的花。脏脏是薰衣草,代表等待爱情;海哥是波斯菊,代表永远快乐……
大家看见花束的一瞬,都有些惊喜——
“温温,谢谢你,太好看了吧。”
“我好喜欢,谢谢温温。”
“这花好配我,我就是忠诚。”
……
最后一束花,是给何劲曦的。
温氧给他挑的是海芋,代表希望,希望他的愿望可以成真。
温氧本来想直接送进他的办公室,转念想到他可能正在忙,担心打扰他,便将花瓶直接放在了办公室门口的地上。
等温氧把全部花束打理好送给众人后,时间已经指向傍晚。
南夏的天说变就变,早上还日光炽盛,此时已经是乌云压顶。
不到六点,窗外的天几乎全黑了。
估计有场大雨要落下来。
温氧溜达几圈,将工作室上上下下所有窗户关好后,便有了些困意。
为了与困意作斗争,她搬了画架,坐在一旁画画。
很快,窗外的雨落了下来。如注的雨水落在玻璃上,描绘出雨夜的萧索。
等到这场雨过去,何劲曦终于在繁重的工作中,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门口的花瓶。
花瓶里插着白色的海芋,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
海芋代表希望,他明白温氧的心思。
这不仅仅是温氧的心思,也是他的心思。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何劲曦弯腰拿起花瓶,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走出办公室,环视寻找温氧的身影。
很意外,温氧竟然在安静地作画。
那拿着画笔认真描绘的模样,还挺像模像样。
何劲曦走过去一瞧,不由得皱眉。
这么久了,画技没长进不说,似乎还退步不少。眼前的画作说是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