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我们小区的贵客!”管理员擦了擦油呼呼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外加“啪”的一声,像是打了那男人一个巴掌。
“我想要找的是我那栋楼六楼的那个黑人的联系方式。
“当初怎么会出现马丁路德金和曼德拉这么两个人物……”她想,如果在自己的面前划过一束流星的话,那么她一定会许愿:“希望让所有的黑人全部死绝。
集体集体,凭什么为了让我又去集体服务呢?凭什么让我接受这个噪音呢?她一把抢过电话簿,在管理员的大呼小叫下抄录下了尼昂的电话。
“黄荟琪,这个问题,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还不如和男朋友聊天来的爽快。
她打开qq去和男朋友讨论自己楼上黑人的问题。
“低级、下流。
你也得为大家牺牲一下不是?为了集体好嘛……”“狗屁集体!”黄荟琪就差没有让这段话破口而出了,但她想想这样却有失她的身份。
“能帮我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她白了一眼用y邪的眼睛盯着她胸脯的管理员。
她实在是太煎熬了,还好有一个体贴的男友能够给她分忧解难。
”黄荟琪被楼上的声音搅和地不得安宁,并没有回答上来。
世界上所有的。
?”“扑哧——”黄荟琪终于难得一笑,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怎么了?”周晓芸一脸茫然。
“你要电话簿喔?我这里有哟!你想找谁的电话?”管理员拉开抽屉。
吴越共和大学,他们的校舍刚刚拿去隔离去了。
那你在听什么呀?你上网课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亏你还是个三好学生。
“问:为什么黑人的脑袋里全是性??答:因为他们的脑袋上长着阴ao。
再说一遍!”腾讯会议直接被她设置成了隐藏,反正她和她的男朋友也不会在听课。
连最基本的尊重老师都做不到吗?罚你再抄十遍知识点!”黄荟琪气地想要隔着电脑屏幕一拳打到那个政治老师的肥脸上,特别是今天讲的还是最近的时政“bckslivesatters”和马丁路德金,她更不想听了。
男人不怒反笑,还问女人,“那这样呢?这样低不低级、下不下流?”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总之那女人呻吟、叫床得更加厉害了,每天晚上精力充沛,每晚狂欢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不打紧,他还一回家没多久就开始做他爱做的事,而他的床──也是嘎油嘎油地响,吵得邻里都不能入睡。
“你来听一下,”说罢,黄荟琪便把她拉到自己的卧室,电话铃声却像催命符似的一直响,“bullshit!”铃声逼得他不得不撇下女伴
因为他现在严重骚扰我的睡眠。
才会让他住到这里来的。
“什么?不会?我刚才讲了好几遍,你居然都不会。
“你楼上那个黑人又在发出噪音?”两人开启语音通话,男友问道。
“贵客!”黄荟琪气的直接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一个黑人,都交不起房租的,怎么能叫贵客呢?”“哎,这你就不知道了。
“听到了吗?我要被这黑鬼搞得神经衰弱了、真的不能继续了……”黄荟琪抱怨道。
经这样了,还说不要?”女人骂他一声。
她要是真的不要,不会一拳打过去啊?干么还在那里嗯嗯啊啊的叫个没完没了?啪、啪、啪──俨然是两副青春肉体相撞的声音。
叩、叩、叩──是床撞到墙壁的声音。
为了安慰她,男友还给她说了个荤段子。
我现在需要找他理论一下!”“什么,你说尼昂?尼昂的是不可能给你的。
来回答一下。
隔壁愈做愈过分,声音愈来愈大声,现在连床都在晃动,而且还敲到她家这片墙来,吵得她不得安宁。
她每晚听他女伴呻吟,她都快气得吐血了,而更可恶的是,她还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男的没品又不忠,他的女伴一天换一个。
“去小区委员会投诉一下吧,”男友给了她一个中肯的建议。
她也确实没胆上门去跟那个高大的黑人尼昂理论,她敢的就只有在隔天一大早的时候,顶着一夜没睡的黑眼圈下去找管理员。
因为,她们的叫床声都不一样,而今晚这个女的是既y荡又假仙,一直在叫喊不要、不要──
”“oh,yes!oh,yes!oh,yes!oh,yes!oh,yes!oh,yes!oh,yes!oh,yes!”这下叫床的声音男友都听到了。
哇塞!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电话簿!怎么这么多?!黄荟琪属实没想到,这个高级小区里面居然还用这么原始的管理方式。
“是啊,真的好烦,我被那声音搞得一点都不想学习了。
回到家,周晓芸自然是见到了自己女儿一脸气冲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