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蛇帮是一窝蛇。
这就是江湖上对他们的印象。
说是一窝蛇,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因为他们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七蛇帮盘踞在陆东、陆北两大地区,不论繁华都市、穷乡僻壤,四处都有他们藏匿的据点,什么齷齪的勾当他们都做。
在中国城、耀京城这种国际大都市里,他们就用黑钱去洗房地產、经营高级酒店、建设工业厂区作为非法事业的掩护。
在警政系统较为薄弱的次级城市,他们就做一些简单的正经生意,接着用恶意的手法去打压其他同行。介入古董、珠宝市场,专门贩卖假货、盗卖文物。
在地方城镇,他们就窝在暗巷中经营非法的ji院、地下格斗场、在酒馆的后街贩毒、提供高利贷。
在偏僻的山区买下地段,种植大麻、Jing炼毒品卖到国外、私產军火提供给战乱国家;当然,掳人勒赎需要藏匿点、人口贩卖也要有转运站。
必要的时候,他们也可以群起聚集,斗力比狠、杀人放火。
可以说,什么能挣钱,他们就会去做什么。
『没有原则』,就是七蛇帮的原则。
平常没事的时候,七蛇帮的各堂口各自为政,出了事情就往上找人来帮忙;偶尔有大事情的时候,就会出动所有的人去围剿、进行大规模的械斗。
他们为了生存下去,再灵活、再狡诈的事情他们都会做。
他们会在对手不经意的时候咬上他们的脖子,他们会磨利自己的牙齿、饱嚐毒ye、伺机而动。
平常,他们不可怕,小打小闹的就像是地方帮派,什么手下都收,搞得下面一群流氓、地痞都有,但是真的闹起来,他们又偏偏有上头的人可以找。
人数眾多、实力就算弱一点,缠起来也很可怕。
所以七蛇帮就是一窝蛇。
在中国城的港口外海,有一艘私人游艇就停泊在海面上。在往外开几海哩,就是公海;虽然七蛇帮平常是目无法纪,但是在中国城他们的眼罩子还是亮的。只会逞凶、斗狠不过是野兽,能屈能伸才是蛇的生存技巧。
所以公海虽是为了国际之间的和谐而设,却也成为狡诈之人的藏身处。
在这艘邮轮上,进行着三件非法的事情。
非法赌博。赌的是无规则的死斗。
毒品饗宴。新型的毒品宛如博览会一般的展示。
人口贩卖。船舱中有一批人是准备要卖到魔罗大陆上的「货品」。
每一个上船的人都经过严格的审查,不是七蛇帮长期的合作伙伴,就是有足够财富且背景「单纯」的富豪。
不会有警察、特别行动局、或是国际联合国的关係人。
所以七蛇帮的帮主,「蛇爷」雷长空才会惊讶的说:「你怎么会在船上?」
「蛇爷,说笑了。你真的觉得你的手下可以挡住我?」吕莠直说,完全不避讳,也不给雷长空面子。
「呵呵,也是。」雷长空自知实力不足,只是搔了搔脸颊,便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谈生意吧?我们最近不需要打手。」
「但是我们要。」吕莠开门见山的说:「你们应该也有听到风声吧?」
「喔……喔!你是说杀手联盟的事情吗?」雷长空此时间散的像是一个和蔼老人,丝毫没有平日管理七蛇帮的霸气。他说:「有听到,这船上估计很多人也知道。不过我们七蛇帮又不是以杀手起家的,虽然现在地下生意也可以用『金币』来做,但我不喜欢。而且你怎么会找我们助拳?你怎么不亲自出手?或是你徒弟呢?」
「蛇爷啊!你应该也懂吧?当了老大之后,就很难自己出手了。东方龙下面各路人马都有,他们不会让我随意动手的。」吕莠坦言自己的苦衷,而这些话他也只会对蛇爷说。
「哼!你说的倒是,那些兔崽子明明实力没我的一半,还不让我出手。」雷长空愤慨的抱怨了一句,接着又说:「而且你如果真的上了,也算是坏了规矩吧?」
吕莠摇摇头,说:「原先的默契这次已经被打破了,所以我们纯粹只是……,很没面子的说,我们只是纯粹怕了。不是只有我怕了,所有你知道的人都怕了。」
「怕了?怕什么?是因为这样才不让你徒弟出手吗?」雷长空好奇的问。他们七蛇帮的消息当然灵通,但称得上无所不知的,只限定是在耀帝国境内发生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比我强的人有,能杀死我的就更多了。而『赐死仙狐』,多半就是其中一个。」吕莠说话的语气平淡,就像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呵呵……,要我这老头说,你这还是谦虚了。真能杀死你的人世界上能有几个?」雷长空笑着说:「况且『赐死仙狐』不就一个传说吗?有至于怕成这样吗?」
「『赐死仙狐』参与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吕莠直言:「『赐死仙狐』是一个兽尾族的称号,而她肯定存在,因为她是我的恩人。说得好听,是因为我不愿与恩人一战,但坦白讲,只是因为我没有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