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眠眠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镶嵌在主屋悬挂的一副画后面。
修仙之人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洗漱和吃饭。楼眠眠又常年奔波在外,主屋里自然是简洁万分。
但被他人窥探到领地的厌烦,还是让楼眠眠心有不爽。
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
要趁早晋级,落实峰主候选的位置才行。
那是一副山水画,典型的写意派画法。
楼眠眠抱臂挡在画卷之前,道:虽然弟子无意阻拦执法堂巡查,可这是弟子的私人空间,不希望参观的人员过多。
执法使:楼师妹这是心虚吗?
楼眠眠并没有理会那名面生的执法使。目光落在站在他身后的花尽琢脸上。
楼眠眠:花长老也不是随意侵犯弟子隐私的无理长辈吧?
花尽琢温和一笑:那是自然。林织,你和我一起下去。
他抬起手阻拦了其他人,叫上方才开口挤兑楼眠眠的那名执法使。
花尽琢:林织最是嘴严,我亦不会乱说。这下师侄可以放心了吧?
见达到目的,楼眠眠也不磨蹭。施法解开幻术,画卷消失,露出一面玄铁小门来。
她侧身邀请道:长老,请。
花尽琢:有点怪。她一直这么听话的吗?
踏过一条略微chaoshi的石板楼梯,一行三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
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
花尽琢温和的笑意,在越走越黑暗chaoshi的石阶上,逐步冷却下来。
灰尘的味道几乎无孔不入。
简直就像从未打理过一样。
他幽幽盯着少女利落前进的背光,想不通自己为何要受这份罪。
尽情参观吧,两位。
黑暗中的女声,显得有些冷淡。
但花尽琢无暇去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地下室并不狭小,却被满地的锁链填满,显得格外拥挤。
昏暗飘摇的油灯,是石室里里唯一一点光源。其下跪坐着一个极为美艳的青年,他肌肤白皙细腻,包裹在如虹般的赤衣里。漆黑的锦缎将他眉眼缚住,更将他显得诱人。
粗壮的铁链将他四肢松松地束缚,仿佛一只被人类捕获的红狐。
陡然一声轻响,吸引了貌美的囚者,他准确地捕捉到了闯入的一行三人。
林织收回不小心闯到墙壁的手臂,声音如寒冰,开口便是斥责:楼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犯下此等恶事!你该当何罪?!
花尽琢与昏暗中微微抬手,挡住了满室浓郁的狐狸味,故作为难道:师侄,私自囚禁活物,可不是正派弟子所为。
林织:长老,莫于这小魔头分说,我看她心术不正,不如就地擒拿。
两人一唱一和,旁若无人的唱起了双簧。
楼眠眠好笑:我竟不知,我与爱侣的私人情趣,也值得林师兄如此上纲上线。
林织:爱侣?哼,楼师妹可别为了脱罪,胡乱扯出这些,免得明日派中又传起了不正之风。
楼眠眠上前去,单手一搂,便将高大美丽的男子搂了起来。
她揽着赤衣的云夙,笑眯眯道:师兄何出此言?今日这只有长老和师兄两个外人,而花长老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那莫非就是师兄瞧上了我这可心的爱侣,要用流言蜚语逼我双手奉上不成?
林织: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花尽琢看够了热闹,这才抬手压住了林织拔剑的手。笑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小事化了,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起这些无名争执。
楼眠眠赞同地点点头:长老说的是,弟子受教了。
花尽琢:既师侄这里一切如常,那我们便去搜查下一个地方。
见危机解除,楼眠眠随手将服了药的云夙丢在脚边,招呼着花尽琢等人出去。
楼眠眠打听道:早听闻长老最是温和,今日已经果真如此。长老可知道今年的秘境探索是如何计算积分的?
少女自问自答,跟在花尽琢身后往外走。时不时夸他两句麻痹他,然后问一句她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和那些对试炼期待有忐忑的弟子,一般无二。
若她真与东方其之死无关,倒也不失为一个讨人喜欢的小辈。
可惜
花尽琢目光闪了闪,挑几句无关紧要的信息闲聊:师侄在任务堂的头名已经保持了好几年,想必对于此,比我这整日里只知道炼丹的闲人知道得更为详细。其实今年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只要自己实力过硬,无论怎么改变,都不会影响秘境试炼的结局的。放心吧,师侄。该说的师叔都说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
楼眠眠: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说了些什么?
话说的倒是挺密,就是没什么用处。
唯一有用的就是与往年一样。
楼眠眠:长老的话对弟子简直如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