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用来抵御伤害进行自保,无法拿来联络道盟或者疗伤,否则他早已不在这里。慈音半坐一旁,静静看着红蓼昏迷难受的样子,顺便也恢复一□□力,抱她回来这一路,几乎耗尽了他这具残破身体所有的力量。红蓼紧紧抱着自己,蜷成一团往他身边凑,闻到他的气息好像就能安稳一些。可他在她心目中分明只是个无用的凡人。慈音将白靴挪开一些,她立刻又凑过来,尾巴脏兮兮的染了血,当真是好可怜。这都是她该得到的教训。她对他做的事与那雕妖对她做的近似,理应得到些教训。可她又确实救过他,与那雕妖所作所为有本质上的区别,她最多算是挟恩图报,似乎又不必判太重的罪。“疼……”红蓼昏迷里还在挣扎,她好像意识模糊了,以为自己还在雕妖手里,泪水无声落下,不安地抽动着,狐狸耳朵一动一动。慈音看了一会,手落下,捂住她的耳朵,不准她动。红蓼好似得到安抚,渐渐没那么恐惧,稍稍安定下来。可她还是好疼,不时抽泣,脸上尽是泪水。慈音又想到她将他留在结界里的样子。其实将他丢给那两只妖可以争取一点逃跑时间,就能逃出生天了,但她没那么做。他看着她,捂着她的耳朵,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有了动作。衣袂被撕破,慈音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她包扎伤口。无灵力,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并不擅长这种事,往常要为人疗伤,自有仙族法术,包扎……实在生疏,他包得不好,但不妨碍使用。红蓼渐渐止血,没那么疼了,人安静下来。慈音包扎完所有伤口,忽然望向她的脸,正对上她红红的双眼。她不知何时醒来的,看了多久,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白皙的鼻尖缀着泪珠。“慈音。”她嗓子疼,声音哑得不行,唤他一声都很难。慈音衣袖下的指尖微微一动。红蓼倾身过来,将自己塞进他怀里,他僵在那,并不环住她,但她将他的腰抱得很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委屈巴巴地说完,眼泪冒得更凶,都染shi了他的衣襟。未免自己的衣裳彻底被她的眼泪报废,慈音皱着眉,非常抗拒,但迫不得已,僵硬无比地拍了拍她的背。谁知这一下子红蓼哭得更厉害了,她泣不成声,控诉那雕妖:“他掐我,他还想睡我,他怎么可以!他做梦!我只和你睡的,他怎么能……他差一点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很难过,很委屈。觉得自己被弄脏了,她离开他的怀抱想使劲地搓,但发现自己早被清理干净。慈音的眼神很难形容,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他没碰到你。……确实。他没成功,之前的接触也只限打斗。红蓼吸吸鼻子,睨了睨自己身上歪歪扭扭的包扎,鼻音很重地说:“慈音,你真厉害,包得真好看。”……他知道自己包得不好看。她很不必这样违心夸赞,倒像是在反讽。慈音不太高兴地拒绝交流。红蓼靠过去哽咽道:“我是认真的,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样说?”她知道他不能说话,所以不等他回答,就肿着眼睛勾勾他的手指:“不过你不高兴的样子也很好看。”“。”慈音麻木坐着,一点反应都不给。红蓼也没再说什么,她不知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但看他还在,那应该是没遇见那个修士。她太累了,一身伤,需要尽快疗伤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暂时没空思虑太多,他还在,他们暂时安全,这就足够了。慈音见她开始疗伤,安静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缓缓握成拳。本来想天亮就和她分开,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红蓼犯过错,虽然在其他妖族那吃了亏,但也不是他降下的惩罚,他还没有真正处置她,不能一走了之。之后她要去做什么就都由她去做,去摘银幽花也可以,他就照她说的跟着,看看她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待他恢复灵力,他会亲口告诉她自己是谁,到时候再与她算个总账。
是了,就这样,就是如此。正思索着,红蓼忽然拧眉哼了一声,慈音望过去,看到她打坐疗伤的样子实在是拙劣。连结印的方式都不对,简直乱来。红蓼也确实是乱来的,她全靠自己对仙侠剧的了解摸索,怎么可能正确?能误打误撞入定就已经很不错了。慈音挽袖过去,将她的结印手势调整正确。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妖族的修炼法门他也有所涉猎。红蓼入定着没醒来,并不知道慈音做过什么,只是发现凝聚灵力更连贯通畅了一些,赶紧专注纳入体内。慈音的目光从她结的印上转开,落在她凌乱的银发上。他静默片刻,抬脚离开山洞。这是红蓼穿越以来最丝滑的一次入定。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身上的伤都好了许多。妖族自愈本就快,不像凡人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吐纳一夜灵气充盈,她一扫狼狈,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起身之前她注意到自己结印的手势,很有修者的味道,比她之前随便摆的好多了,所以这是她入定之后本能换的?以她这次调息的效果来看,这可能才是对的。她赶紧将手势记住,尝试几次确保熟练了才开始注意别的。这是她之前藏慈音的山洞,她留下的结界还在,淡淡的红光上洒了一层阳光,很美,但洞里只有她一个。她匆忙起身跑出去,在洞口附近找了一圈,没寻到慈音的身影。他走了吗?她受了伤,没顾上他,所以他离开了?还是那修士寻过来,他和对方走了?最后一种很有可能。……这也没什么不好,若真是这样,他没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