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那个老男人的微信了?”他散漫的讲着,还假装漫不经心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从前她很厌恶,可现在却成了她的安全感。
晏孝捷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晃着,“以前每次被我爸打,我就去烟海巷找外婆,她
十几鞭子下去,每一鞭也像打在了温乔的身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晏孝捷的无助,她悄悄回头,只能看到他咬牙忍受的侧脸。
她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是章为盛狠狠刺激到了他。
温乔陪着他。
晏炳国达到顶峰的怒气似乎渐渐缓落,他看着身旁为自己儿子辩解的女孩,他放下了皮鞭。
周末回市区的路况异常顺利。
乔很冷淡。
忽然,一道黑影光速般横挡在眼前。
忽然,不知哪来了保护他的勇气,温乔走过去,冷静的对晏炳国说,“晏叔叔,章为盛曾经挑衅和辱骂过我,我想晏孝捷这次也是为了帮我出口气,他冲动打人自然不对,但的确事出有因。”
晒晒太阳,的确能扫掉心底的一些污垢。沿着树下的小道散着步,晏孝捷的压抑感少了一半,只是还在气某件事。
温乔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好。”-
蓦地,他们对上了彼此的视线。
因为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曾连萍都不知如何劝阻怒火中烧的丈夫。
曾连萍一眼就明了发生了何事,支开了家中的阿姨后,挽上他的胳膊:“怎么了?阿晏又惹祸了?”
啪——
乔岚的语气不容置喙:“明天见。”
最后,晏炳国与其说是给了晏孝捷面子,暂时放过了他,不如说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留点面。他独自坐在前面的奥迪里,后面紧跟着的出租车里是晏孝捷和温乔。
“别看,转过去。”晏孝捷一吼。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先后进了别墅。
离开别墅前,曾连萍把温乔叫到了一侧,让家中阿姨拿来了几瓶药水,嘱咐她,一定给阿晏好好抹抹。
一皮鞭朝晏孝捷的腿上挥去。他忍住疼,命令一旁的温乔:“转过去。”
幼稚死了,温乔松开手,双手扯着包带自顾自往前走。她掰着指头数,“回味他长得好,回味他还是法医系的高材生……”
没了外人,晏炳国的脸色越来越差。
就是这种不知悔改的恶劣态度,让晏炳国更来火,他扯过皮鞭,指着晏孝捷,声音极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打章为盛?”
他想,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以为他至少能解释个一两句,没想到晏孝捷只痞模痞样的冒出三个字:“他欠揍。”
像温乔这样一个不喜张扬的人,却慢慢习惯了晏孝捷的胆大,肆意妄为,和极致热烈。他向来善于表达爱意,也从不分场合。
很重,重到她心抖到眼底不觉涌出了泪水。
温乔的嘴被晏孝捷狠狠堵上,她从双眼惊怔到渐渐搭下眼皮,闭上双眼享受冬日小道上的拥吻。
她担心起那些伤,“打车吧,回去我帮你涂药。”
知道到家后逃不过一顿打,晏孝捷松松垮垮的坐在后座,脸色很冷淡,面对温乔的质问,他一概避重就轻。
晏孝捷不耐烦的说,“那个男的,长得跟猴一样那个。”
“你提起他还笑?”晏孝捷眉毛跟打了结似的难看,“你很满意他?你在回味什么?”
直到温乔不小心触碰到了晏孝捷背后的伤,他疼得一叫,拥吻才终止。
走出去后,温乔笑他,“你怎么这么爱吃甜食啊。”
“等一下。”
皮鞭声消失,曾连萍的心也落了地-
晏孝捷双手抓着桌角,木桌都跟着微晃,隔着外套,他的背都被抽到像火烧。以前他被打,会幻想和温乔水乳交融,但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好像更不怕疼了。
偶尔路过的几个人会偷瞟几眼。
这是晏家的事,作为外人,温乔的确没权利干涉,她只能听话的转了过去。很快,她便听到了皮鞭挥落的声音。
晏孝捷没半点害怕,反而还冲进杂物间,将皮鞭取了出来,递给了晏炳国。
这醋劲真是让温乔想笑,“你说替邓老师帮我找位置的男生啊?”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震耳的皮鞭声都有了回音。
“打吧。”
“老男人?”温乔真在思考,“你说谁啊?邓老师?”
每次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晏炳国就会失去理智,怒目切齿,“赶紧考出去,离我越远越好。”
温乔像被吓到了,双腿失去了挪动的能力。
晏孝捷牵着她,拐进了分岔路里的罗森便利店。他在零食区翻来翻去,在最底下终于翻到了那包草莓味的软糖,往手里一掂,拿着去结账。
晏孝捷说暂时不想回去,想在外头吹吹风。